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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坐在輕紗之后,秦悅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突然有人影走動,不知道出了何事,安王站起了身,秦悅疑惑的看著他帶人離去,忽然,安王身后的一個身影讓她的心都停止了跳動! 那個人影好像師父!師父! 秦悅顫抖著手腳想要跑過去,安祁文卻被她給驚醒了:“阿悅小弟,你做什么去?” 此刻沉浸在詩詞中的眾人也清醒了過來,叫好叫妙聲不絕于耳。秦悅卻什么都聽不見,直盯著要走的那個人影。 那人好似感覺到了這么強烈的視線,扭頭看過來,那一瞬間,秦悅好似看到了師父的面容,師父闐黑無盡的雙眸……但是隔著輕紗,什么都看不真切,秦悅突然恨透了這層層的礙事輕紗。 秦悅被安祁文拉住了手臂,她回神看安祁文的疑問神色,再抬頭去看,那人已經離去。 “阿悅,你剛才怎么了?”表情太奇怪了!安祁文又問。 “我看到了…一位故人?!彼恢雷约簽楹尉蜎]有說出實情,下意識的隱瞞道。 安祁文更奇怪了,另一邊正欣賞著“絕世好詩”的秦遠觀也探頭過來:“阿悅你原來隨師父學藝,你可是看到了那時候認識的故人?” 秦悅愣了一下,點頭。 可是那種故人怎么會出現在這等地方?安祁文有疑惑。 “也可能是我看錯了,只是背影比較像而已?!?/br> “哦,想念以前的朋友,書信一封請他們來京城就是了?!卑财钗呐呐乃绨?。 然后二人不再管秦悅了,開始評論起這首詩來,秦悅坐在中間聽他們兩個你一句我一句,心思早已經不在了這上面,想要問太子身邊跟著的都是何人,現在又委實不是時候。如果是一次眼花她也認了,可是上次明明在街道上也見過,從紅棉的表現來看,師父確實是在京城的,所以這些天她一直不著急,覺得既然都在京城,那總有一天會相見的。 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么快! “阿悅,阿悅!你在想什么呢!到你了!”安祁文的聲音響在耳邊。 秦悅睜開迷茫的眼睛,然后瞪大了眼睛:這個水中的杯子好眼熟好精致! 周圍的人都看著他,一個粉衣丫鬟站在旁邊示意她快把酒杯拿起來,秦悅把酒杯從清澈見底的溪水中拿起來。心想:這若是在現代肯定不能這么玩,現代的水太渾濁了,哪有這么清澈的可以直接捧起來解渴的? “他是誰呀?” “我也不知道,沒見過呀?”眾人都看著秦悅的時候,才發現竟然許多人都不認識他! “這位公子長得好俊,是哪家的?我家妹子就喜歡長得好的,問明白了回去許給我妹子!” “不知道??!不過他旁邊坐的是安少爺,可能是跟著安少爺進來的趕考書生吧!” “你們都不知道,聽我說,其實這是當今禮部尚書府家的二少爺,秦小公子,自小在外面長大,剛剛回京不久!”即使大多數人不知道,也是有幾個是見過秦悅一面兩面的。 “為什么不在京都長大,要離家多年?” “這我就不知道了……” “哎,你們誰知道嗎?” 在正處于青春叛逆期的中二少年們的思維上,討論一個問題總是能偏離主題到天上去。 ………… “秦公子是要飲盡杯中酒還是賦詩一首呢?”那桃花似的婢女笑盈盈的問道,秦悅聽她語氣百轉千回,忍不住看她一眼,那婢女竟然臉紅了!安祁文的低低嗤笑聲響起。 “我要賦詩?!敝扒剡h觀跟她說過,這句話就是個形式,來參加曇花宴的,誰也不會在這么多人面前表示自己是個傻子,自小進學,作詩都不會!何況任飛卿都如此出眾了,她不能給老鄉丟臉??! -- 第105章 第 105 章 這么多人都在看著她,雖然很多是驚艷于她的風姿容貌,恩,她都聽到了。但是她不準備讓人當禮部尚書府的矜貴二公子是個中看不中用的花瓶。不過不想這么快和老鄉相認,她和師父學了多年還是有兩手的! 婢女把精致的酒杯拿起來放進身后一人的紫金閬云托盤里,然后從另一人的托盤里拿出筆墨奉到秦悅的桌案上,躬身退后半步。 她本來想把提前想好的一篇寫出來,但是抬頭看了看當空的太陽,和煦溫暖,略思索片刻,落筆: 云淡風輕近午天, 傍花隨柳過前川。 時人不識余心樂, 寫到這里,秦悅停了片刻,才落上最后一句:只因家師不在家。 剛開始學武的時候,師父對她是十分嚴厲的,她當時最歡喜的事情莫過于師父有事外出,不能強迫她揮汗如雨了。 秦遠觀一直在旁邊看著,一直到最后一句完畢,心里暗自叫了一聲好,尤其最后一句點睛之筆,使整首詩幽默又詼諧,充滿少年兒童的頑劣天真氣息。雖然今天注定是沒有哪首詩能比得上任小姐的東風夜放花千樹了,阿悅這一首也可稱為佳作了! 待青衣小廝把詩句傳揚出去,有議論或者假裝議論的聲音響起,雖然有微弱的叫好聲,但是在之后,注定不能掀起多大風浪,這首懷念幼年隨師學習的詩,充滿了個人的情感色彩,聽說秦家公子早年不在家就是隨師父離京去了,看來秦家公子不僅人長得好,腹中也是有錦繡文章的! “不錯,阿悅小弟,這詩文很不錯!”安祁文也鼓勵道。 秦悅低頭斂盡心思,看起來極是謙虛。 于是游戲繼續進行。 無人注意到的一個角落里,一身緋色官府的男人,聽到詩句尤其是最后一句之后,嘴角勾勒出一抹弧度,轉瞬即逝。 酒杯流到了一個身材健碩,孔武有力的男子面前,他做的詩和人一樣瀟灑豪邁: 人分三里外,興在一杯中。 谷鳥鳴晴日,江猿嘯晚風。 其他的就沒什么引人注意的了,秦悅沒記住幾個人幾首詩,便聽著秦遠觀和安祁文繼續討論那首。 只有一人,他的詩作一出,全場寂靜無聲。 他穿著一件寶藍色五彩繡云紋緞袍,頭發梳的一絲不茍,插著一支淡柳青色梅花簪,唇紅齒白面若好女,打扮的比一般的貴女都要出眾,若不是他一直看著前方凝桓長公主的方向,大家幾乎要以為這是他做給自己的詩了! “柳葉眉蓉一笑開,萬般風情繞眉梢。 秋水玉肌伴輕風,香腮染赤耳墜搖?!?/br> 今日不僅有機會和各家貴女締結姻緣,更有可能攀上長公主的枝頭變成男鳳凰!這個男子看來對自己極為自信,所以明目張膽以詩訴請,做的可比任飛卿粗暴直接多了。 然而皇家人永遠都是高高在上吐字如金的,凝桓長公主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