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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忍耐。毓華跟著沛倫堂哥去了法國,老實說,她真的松了一口氣。這個家原本是屬于她的領地,絕不允許其他人介入,連同父異母的弟弟也不行。前幾天,溫維士突然很不放心,認為甄沛倫很可能會從中做小動作,竟然也跟去了法國。她自然而然的認為,溫維士這番舉動是為了她。為了幫她實現一直以來的愿望,溫維士明白她的心思,她的想法,終于愿意敞開胸懷來接納了。可是方才溫維士如此突兀的舉動,那一付仿佛她是細菌是病毒的模樣,終于令她明白,溫維士所做的一切,根本不可能是為了她。那么,是為什么呢?溫維士一直那樣的勉強,對待毓華也是一味的厭憎的???她心里隱隱有一種不祥的念頭,心臟呯呯直跳,極度不安。溫維士也離開了,只她一人呆呆的坐在餐桌前面,發怔。李樂優回到自己的房間,并沒有立刻去洗澡,然后休息。他將之前自己穿過的衣服都拿出來擱在床上,然后一一疊好,放進行李箱當中。打開抽屜時,看到那一疊的自己寫的大字有些亂了,便忍不住拿出來用手輕輕撫平紙面。墨香混著那紙上的名字,令他心中一蕩。他理了理,剛想將這一疊放進行李箱中,卻從紙頁當中掉出一片綠葉。顏色并不是很濃,卻綠意中帶著瑩然光澤,很顯然是剛掉落不久的。李樂優抬頭看著尚關著的窗戶,又看看手中捏著的綠葉,繼而低頭看著膝蓋上的這疊紙張,一股熱氣隱隱上升。他只覺得頭腦中‘嗡’的一聲,整個人懵了。在他離開香港的時候,有人打開了他的抽屜,翻看了這些,窺見了他內心丑陋的欲望。他深吸一口氣,將樹葉扔進垃圾筒,將宣紙整齊的擱進行李箱當中,假裝若無其事。感謝上帝,他終于要離開了。也許,這種快刀斬亂麻的方式,才目前唯一的方法。翌日,李樂優便向甄雅安提出,要將母親的骨灰帶回家鄉安葬。甄雅安驚訝的半響說不出話來。她臉上閃過一絲陰霾,繼而低聲道:“原來你已經知道這件事了啊,毓華,jiejie之所以不告訴你,是因為怕你短時間內會接受不了。其實,我已經在香港選好了墓地,只等你成為甄氏的一份子,便可以風光下葬了啊?!?/br>現在輪到李樂優愕然了。他無措的轉頭四下看看,偏偏溫維士根本不在場。“jiejie……你已經買了墓地?”事情總是如此突然,想拿母親當籍口,似乎已經失效了。“是啊,在香港可不便宜。而且墓地不能這邊買了,再到別處買,據說身邊的親人會再死一個的?!?/br>“……真的么?”李樂優眉頭緊蹙。這下子該怎么辦?甄雅安卻握住他的手,微笑道:“我想維士之所以告訴你,是想你更加努力向上,獲得爺爺的認同,那么你母親就能早一天入土為安了。咱們現在就去爺爺那里,讓他看看你現在的模樣。這是給爺爺的禮物,到時候你親手奉上啊?!?/br>說罷,將一個包裝極為精致的禮盒塞進他的手里。李樂優捧著禮盒,真是左右為難。“jiejie……爺爺還有其他人是不會喜歡我的……”甄雅安皺眉道:“你怎么會這么想,爺爺有多喜歡你,是有目共睹的,要不然他也不會讓大堂哥帶你去法國了。你怎么到現在還在胡思亂想,你一定要相信jiejie!”“jiejie,我真的知道,至少甄沛倫很討厭我,他想趕我走?!崩顦穬灍o奈的傷感的笑了笑,“就算我們現在勉強拿到爸爸的遺產,可如果有一天,我出了什么意外,死掉了的話,他們還是會重新將它們拿走的……jiejie啊,我們什么都不缺的,你已經擁有了一切,而我回到國內,在鄉下那里物價便宜,我自己又能掙錢,生活也不用愁的?!?/br>不用再拼命掙錢籌巨額的醫藥費,他自己養活自己,那還不簡單啊。甄雅安嘴角的笑容收斂了,身形也在不經意間挺直了些。“什么都不缺?你懂什么??!你看的一切都是假象,是假象,你懂不懂???”她神情驀然激動起來,“一個暴發戶的女兒竟然看不起我,就因為我是窮光蛋。我甚至在買自己看中的一塊翡翠時,整整猶豫的好幾天?!?/br>李樂優看她激動的樣子,無措道:“姐夫的錢不就是你的錢么?你想要什么跟他說,讓他買給你啊。自家里不是開珠寶行的么?這應該沒問題罷?!”“他?”甄雅安嗤笑了一下,“我們的財產都是婚前公證過的,而且他只會讓我更痛苦,你知道他在外面有女人的,甚至大方到送價值上百萬的鉆石項鏈。他巴不得跟離婚啊……毓華,咱們姐弟要一條心啊,不能再讓別人這樣輕視我們,欺侮我們啊?!?/br>李樂優遲疑道:“姐夫,他不會做那種事的,雜志報紙亂寫的。你們都已經有小公主了,姐夫不會跟你離婚的?!?/br>他做夢也沒想到,jiejie會這么缺錢。被收回去的只是股份啊,其他的應該都已經在jiejie的手里了啊。不過聽說,香港有遺產稅什么的,但應該影響不大啊。jiejie身上究竟是發生了什么事?“知人知面不知心,毓華,我知道你很仰慕溫維士,但你千萬不要被他蒙弊了?!?/br>李樂優立時知道,曾經翻他抽屜的是誰了。臉上頓時血氣上涌,有些難堪的低下頭去。李樂優一下子被抓住了痛腳,又象是被掐住了七寸的蛇,只是癱軟下來,任人擺布了。他默默的跟隨在jiejie的身后,聽她的指示。在爺爺面前擺出一付最孝順子孫的模樣,強顏歡笑著,遞上也這份‘專程從法國帶回來’的禮物。當他看到爺爺笑瞇瞇望著他的時候,心中有強烈的寒意凜然。若非強自忍耐,他很想躲到jiejie的身后去。記得在法國時,因為沒有話題,他無意間問起溫維士關于冷昀老板的消息。“冷昀現在在上海,發展的很快很好?!?/br>“什么?!”記得那時候的溫維士嘴角帶著淡淡嘲諷的笑意:“我親手將他扶持起來的,我既然能將他扶起來,自然有辦法將他踩下去。所以,你完全不必駭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