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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手套的手隨意把玩著一個小巧的金屬打火機。“唉,芳姐我也不清楚啊。晚上人還好好的,第二天一早就成了……成了……”老板娘拿帕子捂著口鼻,緩了緩才顫巍巍地小聲說道,“干尸!”“干尸?”白言先插了話,又接著問她,“什么模樣的?有皮rou還是沒皮rou?”“這位是……”老板娘這才將目光看向白言,她將白言打量了一番,才有些意外地嬌嗔著,“少帥,您可真念情分,芳姐我還真沒想到剛派人去求您幫忙,您就帶了位道長前來。等這事處理了,芳姐一定為您精心挑選幾枚上好的果子,保證又嫩又香!”白言不著痕跡的瞥了東陵以秋一眼,呵呵,不是性冷淡?他怎么感覺某少帥像是這兒的??桶??不知道這位少帥嘗過多少又嫩又香的果子了呢。察覺到白言不善的目光,東陵以秋冷冷打斷王芬芳的話,像是害怕她繼續說下去,“好了,說正事,帶我和道長去看看?!?/br>“是?!狈冀汩_這香閣好些年,自然會察言觀色,她立刻曲了曲身子,做出一個請的姿勢,“少帥,道長,這邊走……”踏進這花樓的一瞬間,白言便感覺到一陣陰氣從腳底往上冒。這陰氣濃烈,讓人生寒,本就因為這事而讓姑娘和工人們都暫時去了別處的花樓寂靜得可怕。前面帶路的王芬芳也覺得氣氛有些不對,她像是喃喃自語道:“嘿,這群小崽子,又跑哪兒去偷懶了?”忽然,正在上樓梯的一行人清楚地看見二樓走廊飄過一個人影。只是察看,東陵以秋也就只帶了幾個兵。雖然幾個,但他們竊竊私語的聲音,在這空曠的樓里還是能被聽得一清二楚。“你剛剛看到沒有,那兒――就是那兒……飄過一個影子……”“娘勒!我也看見了,不會真是鬼吧?”“怕個球!咱都是上過戰場走過鬼門關的人,還有什么能怕的!”“屁!老子就不信你真不怕!干尸啊,沒聽見嗎?”“咳!”王老虎在前頭重重地咳了一聲,竊竊私語便立刻安靜了下來。說真的,要是真刀真槍的,這群漢子還真不怕,但是,你說鬼這種東西吧,又虛又懸,他們又沒見過,一會兒肯定不能只靠那小白臉的道士啊。萬一出來了,他們又該怎么應付?像是為了營造這陰森的氣氛,一行人剛一上樓,第一具出現干尸的房間大門被一陣陰涼的風吹開。這原本安靜的四周,突然響起聲音,讓這群心里沒底的士兵們更加虛了。“啊――”老板娘則是直接被嚇得尖叫一聲,發覺自己有些失態后,她才指著那房間道,“道長,就是這兒了……您看看,看看是不是那東西還在……”“嗯?!卑籽詮谋嘲腥〕鲆化B符來,交給王老虎讓他發給每個人一張,發完后他才高傲道,“我一個人去便好,你們在這等候,不要亂走?!?/br>“我跟你一起去!”東陵以秋搖了搖手中的符紙,那語氣輕松得仿佛他們是要去郊游,而不是捉鬼。“少帥!我也跟著您!”王老虎鏗鏘有力的聲音比東陵以秋的隨意還要驚人耳膜。“我也去!”“我也去!我也去!”最后,還是一大群人跟在了白言后面,來到了那房間里。那是一具男人的干尸,像是被人吸盡了血rou,只留下干巴巴的一張皮包骨頭,一雙眼珠子還留在眼眶里,只是沒了rou,眼珠松動地偏向兩側,模樣詭異。在場的人無一不色變,唯有林道長神色冷靜自若,仿佛干尸也不過如此,根本不需要大驚小怪。東陵以秋深深地看了林道長好幾眼,像是有些驚嘆――明明此人遇見下雨變怕成那樣,而看見這樣的干尸卻能如此淡定。最后,他也不得不感嘆一句:好一個與眾不同的道士。高深莫測的林道長目無一物,只有黑乎乎的一片馬賽克,所以,他怎么可能不淡定?就在東陵以秋剛感嘆完,眾人身后的門邊又掠過一個人影,這次,那人影帶上了哭腔,像是個女人。眼前看著這一幕,身后又聽見那樣悚然的聲音,一行人心虛得更是發慌了。白言皺了皺眉,跟著那若有若無的鬼哭聲出了房間。再一路到另外幾具干尸的房間,最后,來到后院的一顆楊樹下。“這院中何時種的鬼拍手?”白言看著這棵楊樹,位置在這后院中有些阻擋視線。“鬼……鬼拍手?”王芬芳哆嗦著,起先那一句越來越陰森感覺讓她害怕。“嗯,就是這棵楊樹,它有個別稱叫做‘鬼拍手’,這種樹不宜栽在院內,我看這樹之前似乎也并沒有在這?”白言懷疑地看向老板娘,“可否將這樹挖開?”“這……”王芬芳猶豫片刻后便點了點頭。這棵楊樹并不大,幾個軍人也不過一會兒功夫便將樹給挖出來了。“繼續挖?!卑籽圆豢蜌獾厥箚局?,為了避免泥土沾到身上,他隔了好些距離。“還要挖?”有人小聲嘀咕了句,“難不成這樹下還有啥尸體不成嗎?”他話一剛說完,一鏟子下去,“噗”的一聲,像是戳中了什么東西。他將四周泥土鏟開,于是,那泥土之下真的出現一具尸體,那尸體還未腐爛的一張臉上赫然一條暗色的劃痕,正是他那一鏟子。“找……找到了……”最后,他還是報告著,再看了那尸體一眼,竟然發現它正將眼睛對準了他,像在怨恨他方才粗暴的行為。“小心!都退開!”白言剛說完,便看見那原本還安靜躺在泥土里的尸體忽然撲向那名軍人。白言連忙抽出尚陽劍,也顧不得泥土臟不臟,幾步上前劃出一劍。“啊啊啊……”那被尸體壓住的小兵害怕地呻/吟著,他以為今天就在交代在這的時候,身上的怪物忽然又松開了他。他連忙爬起來,奔到了隊伍之中,摸著胸口罵著粗魯的臟話。他身邊的戰友拍著他的肩膀安慰道:“幸好道長救了你,不然我看你今天也得變干尸!”那救人的道長此刻正舞著劍和尸體斗著。眾人明明心中害怕,卻又挪不開步子離開,一個個都瞪大了雙眼,親眼目睹這一場道士捉鬼的精彩戲碼。這女鬼也只是個七日回魂的厲鬼,現在又是白天,更何況白言用的還是尚陽劍。不過幾分鐘時間,女鬼已經被降伏。她哭泣著,本來就慘不忍睹的一張臉上還流出血淚,那畫面怎么看都讓人頭皮發麻。“為什么!為什么上天這么不公平!那些臭男人那么對我,我死了報仇雪恨又有何錯?”那女鬼控訴著,血淚一直流淌著,“我說了我不是妓女,我說了我只是來賣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