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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你是有病嗎?”的眼神。顧遠意抿了抿唇,沒有說話。兩人又沉默了一會兒,顧遠意看著白言,白言卻開始仔細打量這間屋子。他總算知道哪里奇怪了,沒有窗戶,只有天花頂墻角邊的通風口。這是暗室,是顧遠意將沈一星關起來等死的暗室。白言本以為自己會接受這結局,卻沒想到自己根本接受不了。真不甘心,就這樣死!“怎么?沒話對我說嗎?”白言勾了勾嘴角,略有些嘲諷。顧遠意囁嚅著嘴唇,卻沒說出一個字,仍然深深皺著眉,看著他。“顧先生,這是什么地方?看構造,像是一間看不見陽光的暗室。所以,”白言撐著身體坐了起來,“顧先生是打算把我關在這里,讓我等死?”顧遠意眼中閃過一絲慌亂,白言并不確定那代表著什么。然后,他聽見顧遠意咬牙切齒道:“沒有,我沒這樣想過?!?/br>白言下半句“要不直接一點殺了我就好了”被哽在喉嚨上,不上不下,疼得難受。是嗎……沒這樣想過。所以只是在氣頭上嗎?他還沒想好怎么接,顧遠意又開口了,“昨晚去哪了?”白言深吸了一口氣,挪著屁股靠在了床頭上,簡單明了道:“去海邊找了一個沒人的角落裸泳了?!?/br>“……”顧遠意的表情從一瞬間的呆愣漸漸轉變為惱火,然后朝著白言一頓吼,“你知道自己身上有傷還跑去裸泳?海水那么臟,不知道傷口會感染嗎?”白言哼了一聲,與顧遠意的暴躁截然相反,回得相當風輕云淡:“就允許你生氣的時候強/暴人,我就不能生氣的時候玩個裸泳?”顧遠意怔住,頓時啞然。又是一陣沉默。還是白言先開的口:“怎么,真的沒話對我說嗎?連個強/暴我的理由都不給?未免也太狠心了些吧,顧先生?”他一口一個強/暴,一口一個疏離的顧先生,無一不在宣示他們之間的關系已經完了。顧遠意捏緊了手,指節泛白,連帶著臉色也變得蒼白起來。最后,他從上衣內里的口袋里掏出一疊照片,還沒想好要不要多余地問一句“你和他們到底是什么關系”,床上的人已經先他一步自己拿走了。出乎他的意料,那人看著照片情緒沒有半點波動,就好像早已經猜到了。“誰給你的?”白言看完后就扔在一邊,頗為嫌棄,也頗為厭惡。沒什么特別,和他想的一樣,是沈一星跟別的男人調情的照片。這自然是在白言來之前的,可那時候就有人留意沈一星了嗎?還將沈一星的一舉一動都拍了下來,留了濫情的證據。他該感謝沈一星對性伴侶比較挑,還沒到見一個上一個的地步,不然,今天可能不是照片,而是由沈一星主演的精彩床戲的視頻剪輯。不過原劇情不是顧遠意自己跟蹤然后發現的嗎?這橫空而來的道具究竟出自何人之手?顧遠意目不轉睛,不肯放過白言臉上任何神色。他突然發現,他竟然看不懂小星了,或者說,他沒見過他真正生氣是什么模樣。“你就那么相信別人,卻不愿意相信我?”白言又說了一句老套的臺詞,“你甚至連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br>這是……什么意思?顧遠意一瞬不瞬地盯著他,迫切想要聽到什么。白言看著顧遠意的表情,很氣人,明明想知道,為什么不開口問?就等著他自己和盤托出,就等著他將所有一切都暴露在他面前,一絲/不掛,什么也不留。自私的控制狂。那么好啊,來啊,互相傷害??!“對啊,如你所見,就是這樣?!卑籽猿晒匆娏祟欉h意剎那間黯然失神的眼睛,以及恍惚撐起身體想要倉皇出逃的狼狽模樣??伤麤]有得到半點快感,只是心里狠狠一揪。互相傷害,這感覺實在不太美妙。顧遠意坐得太久,兩條腿都已經麻了,他匆匆站起來又重新跌回了椅子上。之后,他低著頭,竟然不敢再看白言。白言的心揪得更緊了,顧遠意哭了嗎?為什么看見他這個模樣,他會比昨晚上還要感到窒息?白言把心一橫,也不知道究竟哪里來的力氣,掀開被子,將顧遠意從椅子上提了起來壓在床上。他狠狠地給了顧遠意一巴掌后,便是失控的一個激吻。與其說是吻,不如說是撕咬,直到他將顧遠意的唇咬到鮮血淋漓他才放開。顧遠意赤紅著一雙眼看著他,眼底有什么情緒即將翻涌而出――這個不像吻的吻,似乎給了他想要的答案。然后白言坐在他身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捏著他的下巴,惡狠狠地說道:“你到底有沒有心?我愛不愛你你感覺不到嗎?我曾經跟誰好過有那么重要嗎?你為什么要莫名其妙覺得我背叛了你????說話??!”白言狠狠地咬了一口顧遠意的手,嘴里滿是腥甜的味道。分明咬人的是他,眼里冒水的人竟然還是他,他低聲罵著:“你這個混蛋!你在家里裝了那么多攝像頭,我都沒有離開你,你竟然覺得我會背叛你。你這個混蛋……混蛋……”顧遠意濕潤了眼睛,坐起來緊緊摟住他的小星,然后承認道:“你說得對,我很混蛋?!?/br>白言拼命吸著鼻子,不想眼淚掉下來。“他們都問我,‘你真的了解沈一星嗎?’……”顧遠意替他擦淚,那淚水guntang,灼傷人心,“他們告訴我,沈一星很會裝,而且很會玩,我只是被騙的一個大傻逼?!?/br>“你確實是個大傻逼?!卑籽院敛涣羟榈夭宓?,然后撥開顧遠意的手,自己把臉抹巴干凈。“你還記得我做噩夢被強制休假一周嗎?那些天我出過門,見到了你的同學,是他告訴我,你在跟我交往時,同時也在跟別人玩曖昧?!鳖欉h意頓了頓,“起初我也是不信的??伤粩嗄贸龈鞣N人證物證,最后那堆照片,讓我不得不信……”“等等,你說同學,你說人證物證?”白言感覺自己的腦回路可能有點偏,他攥著顧遠意的衣襟,問道,“是景歷?”顧遠意點了點頭,沒明白小星為什么是這個反應。因為景歷是男主,介紹他自然會多一些。他這個人其實比較冷漠,并不會像其他偵探劇的主角隨時想要打抱不平。他會插手顧遠意的案子也只是因為對方作案手段比較高明,讓他興奮,想要與兇手斗個高下。所以,他為什么會向顧遠意提說沈一星的往事?這根本不是景歷會做的事。除非這對他有什么好處……好處……白言猛然間生出一個想法。景歷看上了顧遠意,想要橫刀奪愛???一個法學院的高材生,縝密的思維,會冷靜地分析他人的感情和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