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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能夠理解他們,他們就是怕他被不舉的事情困擾生生把自己整成抑郁癥。就是吧,每次和蕭瑟獨處的時候,白言都感覺身上背著厚厚的一層罪惡感。大婚那天,秋雨瑟瑟,陰云密布,似乎也暗示著這場婚姻并不如表面上的喜樂融融。白言穿著喜服站在府門前,遠遠就能看見送親的隊伍。他揉了揉笑僵的臉,一個眼尖就看見了送親隊伍里騎著白馬的男人,那是代表皇上來送女兒出嫁的太子殿下蕭瑟。蕭瑟要親手將自己的meimei送到跟他有一腿的男人手里!這一想法就在白言的腦海里來回刷著彈幕,簡直魔怔。最后,白言還是笑著踢了轎門迎下了新娘。這一笑,直接笑到了入洞房,白言覺得他的臉已經沒知覺了。白言關上了房門,扭了扭脖子和站了一天酸疼的腰。似乎聽到了白言的動靜,大紅喜床上的人也動了動,像是簡單地調整了一下坐姿。白言躊躇了片刻,還是決定上前掀開新娘的蓋頭。古代也是變態,要新娘在新房里等上一天還不能吃飯。公主又是個孕婦,戴著厚重的鳳冠又餓了一天,肯定是很影響身體的。“公主?”白言試探地喊了一聲。等了好一會兒,白言才聽到一聲氣若游絲的“嗯”。白言一下子緊張了起來,這聲音微弱,公主該不會真的有什么不舒服吧?“公主,你還好吧?”白言一邊掀蓋頭,一邊問著。蝶兒看見他的時候,他正一臉關切。蝶兒甜甜地一笑,有些羞澀:“相公,蝶兒很好?!?/br>“……”為什么公主還笑得這么開心?白言不禁有點佩服皇家的鎮靜。夫家都知道她有了別人的孩子嫁進來的,她怎么還笑得出來?沉默了一會兒,白言出去了。蝶兒望著白言離去的背影,咬著唇,失落極了。忽地,她又想起了什么,笑得一臉甜蜜地摸著小腹。過了十分鐘,白言端著幾個小菜和一盅燕窩粥回來了。見到他回來了,蝶兒明顯眼中一亮。欣喜地喚著:“相公……”不知道為什么,聽到這個稱呼,白言就想到了他還在東宮,有一天他唱歌然后被日了的場景。白言不禁覺得菊花隱隱不適,神色也古怪了些。為了掩飾他的尷尬,他將菜擺上桌,對著公主說:“公主,來吃些東西吧,你也餓一天了。我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些什么,就隨意拿了一些……”蝶兒掩唇一笑,道:“相公真是個溫柔的人呢……”“……”嗯,我的人設不允許我不溫柔。然后白言陪著公主吃了一會兒菜,又尬聊了一會兒,見時間也不早了,他便說要去書房睡了。“相公今夜不能留下嗎?”蝶兒的聲音又軟又柔,透著些委屈。“我有些不勝酒力,公主也乏了,早些睡吧?!卑籽宰焐线@么說,心里卻冒出一個臥槽。他心想這公主還真是大膽,還讓他留下,不怕血流成河嗎?看她那肚子也應該有孕不到兩個月吧,胎還不穩就敢同房……哦,他忘了,他現在是不舉之人。嘖……隔應。白言走后,蝶兒自嘲一笑,又似自言自語道:“你贏了……”結果白言剛走出新房,還在門外的回廊里朝書房走著就被人打包了。毫無疑問,打包他的人會是誰。蕭瑟完美地避開人群,直接將白言帶回了他的客房。一關上門,蕭瑟就將白言壓在門上吻了一個天昏地暗。蕭瑟松開他的時候,白言很沒出息地直接癱在了蕭瑟懷里,然后毫無意外地感覺到某人灼熱的物件正抵著他的大腿。好吧,這注定又是刺激的一晚了。白言不得不說,蕭瑟每次都在找刺激,上上回白天開著窗,上回皇宮里肆無忌憚,這次,又在侯府,他的新婚之夜將他壓在客房的床榻之上。真他媽一次比一次刺激!然而這場刺激還沒開始,門外就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褲子脫到一半的蕭瑟臉黑得可以說極其難看。“公子!公子!不好了……”竟然是青山。但是青山怎么會知道他在蕭瑟這里?白言疑惑,和蕭瑟對視一眼后,還是穿好了衣服去開門。“怎么了?”白言開門,裝作很淡定的樣子。“夫人……夫人剛剛遇到刺客了……您快跟青山去看看吧?!鼻嗌娇藜t了眼睛,急得直接拉了還站在房內的白言。白言一聽公主娘又出事,心里著急,一點防備都沒有,就被青山拉出了房間。然而,戲劇化的一幕出現了。“蕭瑟!你不想公子死,就立刻自刎!”青山語氣狠辣,哪還有方才著急無助的可憐模樣。第18章九殿下的溫柔少傅(十八)“青山!你這是做什么!”白言看著抵在自己喉嚨上的冰冷匕首,完全意想不到。屋內光火昏暗,白言卻還是清楚看見蕭瑟眼中升起的騰騰殺氣。“你們還在等什么?難道不想回去跟你們的主子交代了?”青山朝著暗處微微怒道。白言瞪大了雙眼看見從這方小院里各個角落里出現的人,人有十來個,各個黑衣蒙面,似要與夜色融為一體。“青山你――”白言側身看這個跟在齊悅身邊十多年的少年,然而,少年原本純粹清澈的眼如今已經陰暗不明,再也讓人看不清了。“公子……”這聲幾近纏綿的呼喚帶著無限的愛戀,聲音的主人扣緊了白言,明目張膽地在方才蕭瑟吻過的脖頸處舔了舔,“別動哦……”白言渾身一顫,竟有幾分不適的惡心。同樣是男人,顯然他對青山的情緒與蕭瑟完全不同。“你再碰他試試!”屋內的人直直的盯著青山,周身似乎有無形的焰火,要將屋外的人炙烤得血rou模糊。青山的手抖了抖,但又很快調整了過來,嗤笑道:“太子殿下最好別用這種眼神看我,公子最討厭心狠之人,想必殿下也不想讓公子曉得你那些陳年舊事吧?”白言很想告訴青山他其實早就知道啊,原劇情他又不是沒看過。蕭瑟攥緊了拳頭,氣得微微有些發抖,隱約能看見額上暴起的青筋。然而他眼中的火氣未降半分,咬牙道:“你究竟想怎樣才肯放了他?”“放?”青山瘋狂大笑了起來,“我那般愛公子,怎么舍得再放手?你不也一樣嗎?明知公子不愛你,還將公子禁錮,不是同樣很高興?”白言的心像墜入萬丈深淵,青山這話什么意思?他也要學蕭瑟把他關起來啪啪啪?白言很恐慌??只胖笥植琶靼?,原來當初蕭瑟那樣對他,他沒有殺了蕭瑟是真的因為他心底對蕭瑟的感覺不一樣。他打從心底就不害怕――無論是那100的好感度還是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