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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到了全身,他呼吸紊亂,臉上紅云更勝,卻一句話也不說,盯著金絲繡被發愣。 此時兩個人抱在一起,這不禁讓蘇泯想起了那一夜在第十八樓密室的玉棺中所發生的事情來,呼吸更亂,他動了下身子慌亂開口:“那葉姑娘,你那里,又在說喜歡的人是誰?” 她柳眉揚起,杏眼如水,其中帶著些些嗔怪之色,腦袋在蘇泯的胸前又蹭了兩下,埋在他的懷中悶悶的回答:“這里啊,每天都在叫一個名字,阿泯,阿泯?!?/br> 你聽,它現在還在說話呢,它還在叫著,阿泯,阿泯,不死不休。 他的心臟漏跳了一拍,被葉眥聽在耳中,卻是微笑不語,又抱緊了懷中人幾分,蘇泯歪著腦袋,桃花眼下,掩不住的欣喜蔓延了出來,蓋過了整個十八樓的風光無限。 大抵是楚寰真的是神志不清抑或是智商不太夠,居然真的相信了蘇泯是他侄兒這等謊話,不禁每日帶著好吃的好喝的來,還把江湖上頂級的劍譜什么的都貢獻了出來,所以在十八樓這大半個月了,兩個人的待遇簡直要比楚折花還要好上許多。 而自從葉灼秋偷走了楚寰的寶貝之后,也是杳無音信,也不知是跑到了哪里去,就在六月中旬,天朗氣清,月色正好,清風過境,難得清涼。 蘇泯被楚寰帶著去密室練功了,她一個人待在房中,無聊的緊,便爬上了房頂去看星星看月亮,今夜明月高懸,宛如玉盤,掛在頭頂上,仿佛觸手可奪。 她本想帶著一壺美酒上來自斟自飲的,可是一念及蘇泯不喜喝酒,便放棄了這個念頭,坐在屋頂上等著蘇泯回來,此等美景,一人獨賞,豈不是太過于寂寞了。 月光如霜,鋪灑在玉瓦上,仿若人間星河。 “誰?” 她凌厲的回過頭去,手心刀握在手中,剛要刺出去,卻發現身后那人一身黑衣,面若桃花,一雙鳳眸被月光浸滿,一眼之下,傾城無雙。 她一驚,趕緊收回了手心刀,竟然是銷聲匿跡許久的葉灼秋。 他熟稔的走過來坐在葉眥的身邊,黑發迎風,輕輕揚了揚,他側過頭來對著葉眥微微一笑,世間風景大多失色于此,她盡量不去看葉灼秋的臉,可是心里卻是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長得,真的是太讓人失神了。 “哎哎,好jiejie,咱們久別重逢,你就不看弟弟我一眼?”他的聲音化作星河里細碎的時光,慢慢蔓延進了她的耳中。 她吸了一口氣,回過頭來,揚唇一笑,眉眼彎彎。 “你說你這敗家玩意兒啊,好死不死到這十八樓來找死?還把老子給拖下水了!” 葉灼秋:“…”這似乎好像不是姐弟重逢的戲碼啊。 他眨了眨眼睛看著葉眥,將雙手撐在身后,仰頭看著天上月,鳳眸狹長,好看的側臉,讓葉眥呼吸一滯,真的是……太好看了。 “這都怪那誰,竟然給你送信去了?!蹦钦l,自然是席小狐,那席小狐本是打算讓葉眥來救葉灼秋的,再不濟,鬧翻天一些也能夠趁亂帶葉灼秋走,卻沒想到,他竟然能夠自己跑出來。 他是誰,他可是江湖上最年輕的盜圣,這個世上,可沒有什么地方難得住他的。 “還真以為我跑不掉呢?!彼羧徽酒鹕韥?,一身黑衣抖落一片星光,璀璨的刺眼,他揚起唇角來,笑得風姿無雙,他微微低頭看著葉眥道:“你瞧瞧我現在,十八樓還不是任我闖,區區十八樓,不過如此!” “好jiejie,我這兒有個楚寰的寶貝要給你瞧……”話音未落,葉灼秋猛然看向身后,一道身影迎著月色而來,身形極快。 他焦灼的摁了下眉心,咬著牙道:“真是個甩不掉的麻煩精!”他回過頭去,繼續說道:“好jiejie,這寶貝啊,下次再給你瞧了,弟弟現下還有些事兒,便先走了??!” 輕功卓絕,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了清風明月之中,一樹亂葉被風吹的沙沙作響,葉灼秋剛走不久,一道嬌小的身影停在了葉眥的身邊。 那姑娘眼睛水靈靈的,靈氣的很,她看著葉眥一晃神,忽然笑了起來:“葉少主?”她回過神來,跺了跺腳,朝著她拱了拱手:“青山不改,綠水長流,葉少主他日再見??!” 她看著葉灼秋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一邊叫著:“師父你等等我??!” 葉眥:“…”她可能得去洗洗睡了。 ☆、過往 武當山,正是夜,月色正好,燈火熹微。 賀長垣坐在松濤道長的床榻便上,手邊的碗里盛著還未喝光的藥湯,他沒有想到,此次五毒教反撲竟是此般厲害,更是養了如此厲害的蠱毒出來,整整一個月,他才將松濤道長的命給保住了。 床榻上的人睫毛微顫,吸了一口氣,緩緩睜開了眼睛。 月色落在他的睫毛上,將床邊坐著的人看得一清二楚,松濤道長不禁驚呼出聲:“賀、賀長垣?” 賀長垣穿著的還是那件寒酸的衣裳,可是此刻看起來,卻是干凈了許多,他板了板臉,仰頭看著照進來的月色,眉眼低垂。 “你以前,都是叫我‘賀兄’的……” 床榻上的人看著他的面容,眼神悠遠,故人歸來,卻是另外一般光景,此時,卻早已物是人非了。 “是啊,賀兄?!甭曇裘爝h,帶著悠悠傷情,兩個人同時嘆了一口氣,似乎是想起了那個,動蕩的年歲。 彼時,兩人尚是年輕,彼時,有花有酒,有容聲。 * 正是六月好光景,荷花爛漫滿城,臨陽城里的大多百姓都為了避開五毒教而離開了,此時臨陽看起來卻像是死城一般,唯有那滿城的荷花,還生機無限。 那時候,正道人士相約在臨陽城,商討擊敗五毒教的法子。 而就是在這個時候,松濤道長遇到了容聲,驕陽也比不過她熾烈的容聲。本來已經離開五毒教的容聲卻在這個時候突然回來了。 按照容聲的說法是:“五毒生我養我,五毒有難,我自是要回的?!?/br> 可是賀長垣心中大抵是知道,容聲心中受傷了,那個她愿意一起闖蕩天涯的,宛如清風霽月的男子,將她傷了。 容聲回來的那一天,賀長垣也是從千里之外趕了回來,五毒教可以容忍容聲的賭氣離家,卻決計不可能能夠容忍他賀長垣的幫助容聲逃走。 可他還是義無反顧的回來了,那一天晚上,他將整個臨陽城掛上花燈,十里長燈,蔓延進了池塘中央,將一池荷花,照得透亮。 他在池塘邊的涼亭里,擺上幾樣容聲愛吃的小菜,擺上幾壺陳年老釀,月色怡人,燈火襲人,容聲沒有說話,自顧自的喝著酒。 一杯一杯,再沒有理過賀長垣,沒有看到他一臉風塵,沒有看到他的一臉歡喜。 杯酒下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