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8
,沒有接過她的手,一個人撐著船邊,站了起來,卻沒想到,水浪拍在船上,他腳下未穩,一個踉蹌,直直撲向了葉眥。 葉眥見了,笑著張開了手臂,兩個人抱在了一起,檀香味淡,卻是惹得她滿身盈香,蘇泯難得慌亂一次,趕緊從她身上爬起來。 葉眥卻是依舊躺在船板上,瞇著眼睛笑著:“阿泯,其實你多在我身上躺一會兒,我不介意的?!?/br> 蘇泯冷了冷臉:“□□,空即是色?!?/br> 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也是慢悠悠的從船板上站起身來,這剛一站起來,準備上岸,就聽到岸邊上有人打了起來。 “葉灼秋你個大爺的,小人行徑,快將東西還與我!” 話音剛落,就看到岸上一個漢子與一個年輕人過上了幾招,那年輕人生得好看,遠看如山水,近看如水山,鳳眸狹長,眸中帶著一絲慵懶,整張臉更是好看,艷若桃花,怕是桃花閣里的桃花一夜盛開之景,也比不上這個人的好看。 葉灼秋。 葉眥在心中默念了一下這個名字,真的是好巧,竟然在這里遇見了。 葉灼秋著一身黑衣,眼眸里的慵懶之色更加濃烈,像是厭倦了面前這個漢子,又或是壓根不將他放在眼中,這時候,他眸光一亮,正是看到了還在船上沒有上岸的葉眥。 他唇角勾起,狹長鳳眸看著漢子道:“你爺爺我可不想陪你玩兒了,再見了您嘞!”剛說話,他身形一閃,竟然輕功絕妙,在漢子沒有反應過來之際,就往湖中的船上而去,葉眥心道不好,剛想拉著蘇泯就跑。 可是葉灼秋輕功太好,還沒有上岸,他就跳了過來,隨手扔了一張黑色的請柬過來,嘴角升起玩味的笑容來:“好jiejie,這張請柬算是弟弟送與你的見面禮了,我會來找你的喲?!彼嫒籼一?,好看的一塌糊涂。 不等葉眥回答,他便運起輕功,踏著水花而去,這等輕功,在江湖之上,絕對找不出第二個人來。 她拍了拍被葉灼秋塞在胸口上的請柬,又見到那個大漢在湖邊大喊大叫,全然是追不上葉灼秋了。 回過頭,看到蘇泯冷著一張臉。 現在不是呆著冷著,而是真的是冷著。 “阿泯,你怎么了?咱們……上岸去?” 蘇泯看也沒看她一眼,自己就往岸上走去,葉眥在他身后撓了撓腦袋,突然間腦袋中靈光一閃,莫不是蘇泯是在因為葉灼秋的行徑而生氣? 她眼神中閃過一絲光亮,追了上去,跟在他的后面,他往哪兒走,她便往哪兒走。 而在岸邊上正哭罵著葉灼秋的那名大漢,在看著葉眥與蘇泯兩個人不見之后,冷著臉站起來,哪里還有半分懊悔模樣。 大漢目光幽幽,許久才勾起唇角,轉身進入了人群中。 人群熙攘,倒是比山上熱鬧了許多,蘇泯一路上皺著眉頭,也不知道是不喜這繁華,還是在為葉灼秋那件事而煩惱。 葉眥跟在他身后,等到人群漸少,不知從哪里,飄來了柳棉,落在她的肩頭上,她看過去,一時沒有注意,竟然撞在了蘇泯身上。 他停在前面,半晌才回過頭來,眼神幽深渺遠,他眉頭微微皺起,冷冷開口道:“葉姑娘,靜心守性?!彼蛄嗣虼?,目光似乎是看向了別處,“還有,終于一人?!?/br> 忠于一人,終于一人嗎? 倏然間,她笑得眉眼彎起,像是將這件事想的通透了一些,擺著手回答道:“當然當然,這輩子,下輩子,我都忠于阿泯你一個人好不好?” 許是被她熾熱的目光給嚇著了,蘇泯耳尖微紅,慌張的回過身去,不作回應,也不走,湖上風吹過,引得衣袂飛揚。 她知道蘇泯在等什么。 她走過去與他并肩,似是不經意間碰到他,揮舞著雙手,碧衣飛揚,笑得也是明媚無雙,她繼續說了下去:“關于葉灼秋,我可以解釋的?!?/br> 蘇泯低頭看著她,不言不語。 葉灼秋姓葉,她也姓葉,因為她是他jiejie。 二十年前,一剪秋色,正是無雙,也是那個時候,葉成歡從外面,抱回來一個孩子,小小模樣,卻是好看的不得了。 他是秋天降生的,所以,葉成歡給他取名葉灼秋。 葉眥是一直以為,葉灼秋是葉成歡的私生子的。 長大了一些,葉眥才聽門里的人說,葉灼秋是從饑荒的死人堆里撿出來的,那時候,整個村,就只剩下了他一個人。 自從知曉葉灼秋的悲慘身世之后,葉眥就格外將就這個弟弟,偷了一只燒鵝,也得把鵝腿給他吃,她自己將其他的吃完。 葉成歡給了一本武功秘籍,兩個人也得分著看。 兩個人好的可以穿一個衣裳。 在葉灼秋到清風門的第十五個年頭,清風門山下,來了一群山匪,浩浩蕩蕩,怕是聚齊了附近山頭的十八寨。 他們向來不敢招惹清風門的,清風門也是懶得搭理他們,可是沒有想到,今日卻是成群到了山下,并且指名,要交出葉灼秋來。 葉灼秋做了什么,她不知道。 她只是記得那天,山色空蒙,整個清風門上空,飄著烏云,將整個山頭,都快要壓得喘不過氣來,她剛剛練完了一套劍法,正準備著攛掇葉灼秋去浪,卻看到,葉成歡將葉灼秋帶走了,從此,那人再未回來過。 那天的雨,下得噼里啪啦,風也很大,吹的她的桃花閣的窗戶,分分合合,她披散著頭發換下打濕的衣裳,雪白的衫子,滴滴落著雨水。 看起來,冷漠又無情。 就像是她,也像是葉成歡。 附近山頭的十八寨,最終還是得到了滿意的結果而離去,后來她才知道,這些人是為的什么而來。 不久之前,她攛掇著葉灼秋一起去偷了各大山寨的金銀財寶,還和唐隱一起將那些壓寨夫人們非禮了個遍。 人家當然很氣,當然得上清風門來找回場子來。 她當時沒在,她還是聽紅林說的,那一天,雨還沒有下,風卻是在吹的,葉灼秋發絲飛揚,看在眼中格外扎眼。 一向放縱的葉灼秋,表情冷漠,抿著薄唇,一語不發,只是看著面前的葉成歡,眼眶微紅,看得紅林也多出了一絲心疼來。 “阿秋,你還不認錯?”葉成歡語氣冷漠,像是一如既往的模樣,他頭也未回,就這樣同葉灼秋說著。 葉灼秋咬著牙,恍然間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嘴角露出了一絲不知道是什么意味的笑容來,他微微仰頭,啊,下雨了。 “義父,是啊,是我偷了附近十八寨的金銀珠寶,是我一個人輕薄了那些個夫人,對,對,都是我一個人做的!” 他放下手來,眼中淚水紛紛落下,和著突然起來的雨,看起來凄慘而又荒涼。 后來聽說他一個人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