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
死法。 她抬起頭來掃了這里面的所有人一眼,然后落在了宋遇身上,宋遇抿著唇走過來開口:“這名弟子,五臟六腑俱空,連血液都一滴不剩,而且,沒有傷口?!?/br> 聽到宋遇說的話,她秀眉緊鎖,然后走到了那一群明晃晃的顏色中去,與蘇泯站在一起,倒是成了這一片兒不一樣的煙火。 松濤道長見了,張了張嘴:“眥兒,你的位置在那邊,怎的與少林大師一起去了?”說著,松濤道長還指了指他另外一邊的位置。 葉眥笑意淡淡,面色如常的說道:“少林高僧,佛法普照,妖怪不敢侵,我還是靠近一些的好?!?/br> 松濤道長:“…” 不著痕跡的,周圍的人向著這一群和尚靠近了幾分,越加顯得擁擠,甚至還有人嘴里還念叨著“了無大師是我的是我的”之類的話。 始作俑者抬起眼睛,朝著身邊的蘇泯眨了一下眼睛,眼神靈動,可是蘇泯卻是看著不斷靠過來的人群,微微皺眉。 蘇泯不喜歡別人碰他,上輩子就是這樣的。 她看著身后緩緩靠近的幾個江湖女子,臉上毫無懼色,反而紅撲撲的,一心向著蘇泯而來,她翻了一個白眼,手心刀放在手中,手上微動,再回過頭時,那群姑娘的手上都多了一條血痕,偏偏她出手極快,也沒人發現是她動的手腳。 那幾個姑娘一臉驚恐的看著自己的手:“天吶,妖怪下一個要對付我啦!” 整個靜心堂一片混亂,幾個心性不堅的小和尚開始念經,其實葉眥不過是隨便一說,卻沒有想到這些人竟然這么不經得嚇。 松濤道長皺起眉頭,看起來火大得很,剛欲發作,就看到門口進來一個黑色人影,長發飛揚,他斜倚在門邊,有一些搞不清狀況的看著眾人:“我是不是錯過了什么?” 靜心堂里寂靜了一瞬間,唐隱幾步走進來,看到了停在中央地那具尸體,打開白布一看,面色一白。 “五……五毒教?” 當眾人都略帶驚訝的看向大堂中央的尸體和唐隱之時,只有蘇泯歪過腦袋來看著她,低聲說了一句:“葉姑娘,要心存善念?!?/br> 細潤清淺的聲音字啊耳邊炸開,就像是那夜里,他在旁邊念著佛經,她在旁邊撐著腦袋聽著。 她回過頭來,朝著他眨了眨眼睛,卻看到他又將目光放在了唐隱身上,隱隱約約有一種嫌棄之情。 松濤道長從座上站起來,走過去仔細看了一眼尸體,臉上露出一絲不自然來,宋遇走過去喊了一聲“師傅”,松濤道長才回過神來,揉著眉心,微微閉了閉眼。 “果然是,五毒教,尸蠱?!?/br> 此言一出,靜心堂里紛紛安靜了下來,武巧巧不知道什么時候擠了過來,安安靜靜的待在蘇泯身后。 說起這五毒教,江湖中人怕是有幾萬句的臟話想要放在上面,不過這五毒教在十年前就已經被江湖正道一起剿滅了,可是今天……似乎又死灰復燃了一樣。 接著,松濤道長命門下弟子加強守衛,也讓在座的不要亂走,免得出事,這才讓眾人離開,獨獨留下了幾個人來。 了無大師、宋遇、唐隱,還有她,葉眥。 雖然說她一整顆心都跟著蘇泯出去了,可是身體還是得留在這靜心堂里,她低頭恰好看到了尸體,嫌惡的瞥向了另外一邊。 她尋了一個凳子,直接就坐了下去,腳翹得老高,將裙邊也撩了起來,一點也不像是正經人家的閨女。 不過現在可沒有人管她,除了唐隱看了一眼之外,沒有人注意到她的這般做派。 松濤道長掃了一眼周圍,確定沒有人之后,才將目光落回到在座的眾人身上,模樣正經,像是要說什么極為重要的事情一樣。 “唐少主可是發現了什么不一樣的?” 蜀都唐門,素來就以暗器與毒物聞名于天下,當年在對戰五毒教的那一場中,蜀都唐門可以說是中堅力量。 聽到松濤道長這么問,連一邊心情懨懨的葉眥,也瞥過去看著唐隱,黑發玄衣,狹長的眼眸里閃過了一絲不知名的情緒,他向來放縱,此時卻像是面臨大敵一樣,表情肅穆,可想而知,蜀都唐門,與五毒教之間,仇有多深。 葉眥瞇著眼看唐隱,唐隱正好看過來,他微微一怔,很快便看向了松濤道長,拱了拱手道:“從尸體的程度來看,這次來的人,來頭絕對不小?!彼M長的眼眸里冒出一股憤懣來,“指不定是當年逃脫掉的余孽!” 葉眥抬起手來,自己在一邊斟了一杯茶,靠在嘴邊,可是眼神卻是直勾勾看向唐隱的,她總是覺得,眼神不對。 可是再細看之下,卻是再正常不過。 她喝下一口茶,喉嚨里流下一股熱流,讓她整個人舒緩了下來,她想著昨夜里的那奇怪的腳步聲,想了想,還是沒有說出口來。 她從椅子上跳起來,眼神慵懶,伸了一個懶腰,一身碧色掃過一邊的宋遇,留下淺淺盈香,宋遇往后退了一步,耳尖微紅。 “你們先商量著啊,我就先走了?!弊吡藘刹?,松濤道長突然喊住了她,抿了抿唇,想要說一些什么,可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來。 他放由葉眥離開了。 整個靜心堂里,幾個人面面而覷,許久,松濤道長才嘆了一口氣,渾濁的眼眸里愈發清明起來,記憶里那段,自己就跳了出來。 那是十年前,酷熱夏暑,日頭正高,臨陽城的荷花擠滿了整個城池,空氣里微微夾雜著草木的味道。 那時松濤還不是掌門,只是武當的大師兄,師父帶著他與其余的六位師弟,率先到了臨陽城。 彼時的臨陽城已然衰敗的不成模樣,唯有一城的荷花還生機滿滿,說這臨陽城是座空城,也不夸張。 他去尋了一個客棧來落腳,客棧的老板是個老頭,走路時佝僂著背,頭發花白得像極了一月的白雪。 “老人家,要八間房?!彼麑⒁诲V銀子放在柜臺上,無人的客棧里響起了不大不小的聲音,老頭抬起頭瞧了一眼,將銀子收了起來。 指著樓上說:“你們自己去吧,我年紀大了,腿腳不方便?!?/br> 松濤點了點頭,和一眾師兄弟們一起上了樓,樓上比下面要悶熱上幾分,他打開窗,張了張嘴,外面粉綠相接,似乎是與天際相連。 遍眼的荷花色里,猛然跳入了一抹艷紅,他坐在窗欞上看過去,是一個姑娘,坐在河邊,一身紅艷艷的衣裳,格外扎眼,裙擺被水打濕了,黏在腳踝上,這時候松濤才發現,她是沒有穿鞋的。 一雙玉足,雪白扎眼,與艷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那雙腳,小巧玲瓏,不停地撲騰在水中,濺起了水花來,散在空中,被太陽折射得閃閃發光。 似乎是注意到了有目光,那紅衣姑娘竟然回過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