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唬他,但見著他那顛倒傾城的笑,心跳又忍不住加快了好幾拍。彼時,紅狐貍站在一邊,表情卻幽怨,她低聲道,“先生,奴雖為妖精,可并不傷人?!?/br>李文鈺還處在石化階段,聽到這里,他身子稍微抖了一下,媽呀,還真是一只大狐貍啊。懷夙從衣襟里掏出一面特別精致的小鏡子,對著王小姐那就是一只大狐貍,對著他自個就是一只白田螺,他就那么拿著鏡子邊照著,邊對李文鈺說,“我樹個照妖鏡,你再聽她說。別聽著聽著,又被那狐媚樣子勾引走了心肝?!?/br>我.....對不住,我眼睛有毒。月色慘淡,習習涼風從窗戶里進來,李文鈺手中抱著個枕頭擋著風,強裝鎮定問,“姑娘,姑娘深夜來訪,有什么事么?”紅狐貍索性變了身子,成了一只火紅的狐貍,兩只細尖的耳朵一顫一顫,低聲道,“我其實每個月都會來看看先生的,要說有什么事兒,也沒有。就是看看先生有沒有破了的衣服、鞋子,或者旁的什么的,幫忙給補上一補?!?/br>李文鈺想起自己確實有幾件破了洞的衣衫,每次想要第二天補的時候,就已經是補好的了,而且針線細密,都看不出來是縫補過的。那幾件衣衫一度成為李文鈺心頭的懸案,原來竟然是這一只狐貍縫補的。他心中有一種飄飄然又柔柔軟軟的感覺,一時間那語氣也變得輕柔了許多,“你這又是做什么?不求回報的做這些事情?”紅狐貍將自己的長尾巴圈住自己的脖子,低垂著眼眸,“先生于我是再生之恩,做這些事情,都是應該的?!彼壑袔е鴑ongnong的愛戀。“喲.....再生都出來了,”懷夙笑出聲來,“從哪里生,從這里還是從這里?”懷夙指著李文鈺的心口,又指指他的肚子。紅狐貍瞥了一眼懷夙,硬生生的將冒出來的火氣給壓戲曲,不甘愿的低下頭,“都不是?!?/br>懷夙冷哼一聲,靠在床頭懶洋洋道,“你這狐貍精倒也有些能耐,弄死了王家小姐,又喬裝打扮,現在又跑來說報恩,你這黑心肝的毛球,能有個什么心腸報恩?嗯?”“不是!”紅狐貍慌忙間變成女子模樣,一雙柔荑撫上李文鈺的手,“先生,不是他說的那樣。我雖是妖,可就像我說的那樣,我可從來沒有傷過人?!?/br>懷夙一雙眼睛清冷的瞪著她的手。李文鈺都有點尷尬,輕咳了一聲,抽出手來道,“那你說的再生之恩到底是什么?”紅狐貍咬了咬唇,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先生是否還記得有一日,您在書中小作了一幅畫,那畫,那畫,”紅狐貍的臉色泛了紅,“是你寫的文里的一副插畫?!?/br>“咳咳咳......”李文鈺聞言,竟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乖乖啊,他為了趕畢生書店的稿子,鮮少會畫插畫的。他腦子里稍微一轉,再看看紅狐貍這模樣,他苦笑著問,“姑娘你,你.....”紅狐貍微微偏過頭,點了點,像是待字閨中的女子,不勝涼風的嬌羞。“啪嗒”一聲,懷夙將放在手上擺弄的兩粒核桃給捏碎了,手心里還落了一地的核桃粉。李文鈺抬頭瞧了一眼懷夙,這家伙表情淡然,看不出一絲神色,但是眉宇間有一種說不出痕跡的冷淡,像是在生什么悶氣。他心中暗罵,這是做了什么孽,家里有有成了精的黃鱔一條,田螺一枚,當下又出來一只和他書上畫得一模一樣的狐貍!懷夙眼神直徑掠過李文鈺,垂著眼眸沖著紅狐貍淡淡道,“這么說,你是從他書里頭跳出來的?”作者有話要說: 這文沒有存稿啊,更新來晚~給各位小主子配個不是。清明會努力存稿的?。?!第6章牛哥在上,我在下懷夙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盞茶,他慢條斯理抿了一口,瞟了一眼李文鈺,“我可真是好奇死了,是個什么樣子的畫?!?/br>李文鈺的臉紅彤彤的像個什么屁股一樣!干干一笑,“普普通通的畫,沒什么可看的!”懷夙冷笑,真當他是白璧無瑕的田螺精呢!瞧瞧這狐貍精的狐臊樣,幾百里外都能聞到味兒了!“哼!”心中一惱,手中茶盞也跟著山核桃碎成渣渣,“有腰有胸有屁股,這個畫技相當不錯了!死書生,你可夠謙虛?!?/br>“哪里,哪里,皇謬贊了?!崩钗拟曊媸悄樁家剡M被窩里了。懷夙翻開被子,一下子就走到李文鈺平時寫字的地方。隨隨便便翻了幾本本子,倒是真叫他給找出好幾本冊子出來。懷夙沒學過字,上面畫符的字他可看不懂。他甩著兩根軟不軟硬不硬的觸角,看起來很不耐煩的模樣。但不識字沒事,圖看得懂啊。他一本書呼啦啦往后翻,李文鈺暗嘆一句糟糕,連鞋子都沒有穿,就想攔著他。溫柔的夜風也隨著懷夙的翻動的速度增添了一點點美妙的聲響。不偏不倚,不多不少,恰恰好滴時間里,風翻到了最令人臉紅耳赤的一張圖。標題為:牛哥在上,我在下。配以八塊腹肌的牛大力,正以不知名的動作,覆蓋于纖細柔弱的李文鈺上面。李文鈺堪堪停住自己的腳步!憂傷地轉過臉。我,要這臉,有何用~我,要這自尊,有何用~他找了杯涼茶,默默灌下去大半。再回頭的時候,就看到懷夙不知道什么時候又回到床邊做好了,手上把玩兩粒大核桃,十分愉悅地沖著紅狐貍說,“看到沒有,你喜歡的先生,就是這樣的先生。嘖嘖嘖?!?/br>紅狐貍果然在看了上面的畫之后,幽怨地看了一會兒李文鈺。李文鈺這一張臉都不知道要擱在那里。懷夙嘴上不饒人,“怪不得呢,說要考功名,考到現在也沒有個影子,每天就把時間花在搞這種污穢的東西上面,了不得,了不得?!?/br>李文鈺小聲地說,“我本就沒打算考功名?!?/br>他皮笑rou不笑,“行,當本皇高看你了?!?/br>“我不食五谷,四體不勤,除了寫寫戲文和故事沒別的本事了,總不能叫我活活餓死在家里。里頭畫這些,不過,不過也是為了能賣出去,那書店只收這個?!?/br>紅狐貍眼睛亮了一亮,“對,先生是有苦衷的。比起村子里別的書生,天天待在家中念幾句酸到掉牙齒的窮酸詩句,心安理得的用著自家人辛苦勞作得來的錢,先生這樣的人,更值得尊敬?!奔t狐貍道,“您可不知道,先生他還救濟這村子里的一個孩子呢,一個剛沒了爹娘的小可憐兒?!?/br>紅狐貍討好似的蹭了蹭李文鈺,“先生,奴信你?!?/br>懷夙簡直是比吃了一粒酸梅還要酸,后槽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