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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大田螺伸出一對觸角,瞇著眼瞧了一眼李文鈺,那人的頭發又長又黑,任憑天上的雨水落在臉上。他濕漉漉的頭發貼在臉上,襯得他的臉更加秀氣俊俏。懷夙一瞬不瞬地望著他,見一滴水從鼻滴落到唇,像是春潤桃花。他“唔”了一聲,淡淡道,“無知的人類?!?/br>李文鈺抬眸,縹緲雨絲中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聽錯了聲兒。他伸出手,碰了碰田螺,一面將它抬到牛背上,一面拉著牛繩。驀然間,他聽見有人有氣無力地喊,“餓.......”李文鈺瞧著四周寂靜的路,后背有些涼颼颼的,他趕緊將牛兒一拉,趕著牛就回家。走了一小段路,李文鈺又猛地一回頭。/(ㄒoㄒ)/~~搞什么啊,連嚇得連方向都走反了。李家院中一片寂靜,李文鈺回到了家中,哼哧哼哧將大田螺扔進了水缸里,自己則脫下了濕漉漉的衣服,也沒著急換上其他衣衫,裸·露著白皙的上半身,伸手在案幾前點亮了燭火,又開始寫段子。盈盈燭火中,水缸中傳來“咕咚,咕咚”的聲音,仔細看,還能看到大田螺伸出了長長的觸角正聚精會神地望著某處白皙的地方。“咕咚,咕咚?!?/br>唔,好餓啊。作者有話要說:第2章哀怨的田螺李文鈺昨晚上一晚上沒睡好,躺在床上的時候總是聽到“餓啊餓”的聲音。可當他起來察看的時候,家里又沒有什么東西。他尋著聲音發出的地方,往前走,發現就在水缸那塊地方。可,那地方什么也沒有,只有一只大田螺啊。于是,李文鈺花了小半個時辰,同田螺大眼瞪小眼地對視了半晌,終于他忍不住了,爬到床上倒頭就睡。而那大田螺在水缸里,轉了轉自己的觸角又道,“唔,好餓啊.......”因著這幾聲餓,李文鈺在夢里也砸吧砸吧嘴,心里甜蜜地想,“啊紅燒田螺,清蒸田螺,紫蘇炒田螺!”這廂田螺也深情地望著他,“唔,紅燒書生,清蒸書生,韭菜炒書生!”.......隔天一大早,李文鈺同往常一樣,跟著村里的幾個人下了地。他上鎖時,隱約聽見水缸里“咕嚕咕?!钡乃?,走到水缸前,看到水里的大田螺正伸出了一對觸角,右邊的觸角向右內彎曲著。李文鈺覺得蠻有意思的,伸出手摸了摸。咦,觸角居然是硬邦邦的。李文鈺想,嘖嘖,其實養個田螺當寵物也蠻有意思啊。李文鈺揉著他的大觸角說,“哎,大田螺,跟我一起下地去好不好?”大田螺連觸角都懶得抬一下,愚蠢的凡人,誰是你的大田螺。“噗”一聲,李文鈺就將它丟進了背簍,不說話就當默認了唄。哎——大田螺伸了伸觸角!“媽的智障?!?/br>于是李文鈺背著小竹簍高高興興地出門了。許是今日的運氣不錯,待李文鈺走過一處田地的時候,他眼睛可亮了,還叫他撿了一粒碎銀子!“大田螺,你看,銀子!”大田螺待在背簍里,看都不看一眼,窮鬼!老子家里頭全是這個!哎,究竟什么時候才能恢復點功力,化成人形,田螺哀怨地想。李文鈺下了田,就將田螺扔在了地上。大田螺伸出了觸角,見李文鈺正可勁地在地里插秧,臉上全是汗,可他手下的秧苗插的歪歪斜斜的,好幾株都靠在一起,這秧苗長到后面哪里能照到太陽。再看看隔壁田里的,一個上午就忙完了,每個秧苗尺寸間距都剛剛好,綠油油的一片,可愛極了。田螺面無表情,這沒用的書生。它正瞧著呢,居然有人敲了敲它白色的殼,那個智障!“文鈺,這田螺好大個啊,通體還是白色的,真好看?!?/br>李文鈺正愁著什么時候能將這一塊田給種完,就瞧見牛大力走了過來。牛大力常年干農活,一張臉曬得黝黑黝黑的。李文鈺整個眼睛都亮了,心道救星來啦,“大牛哥!”牛大力看了眼地,又看了眼李文鈺,臉上噙著笑意,“要我幫忙么?”李文鈺笑得含蓄,“那是,再好不過拉?!?/br>牛大力說著,麻利脫掉了外衫,卷起褲腳就下地幫忙。李文鈺喜孜孜作謝,“大牛哥,謝謝你,沒有你,我可能到晚上都種不完這一塊地了?!?/br>陽光下,牛大力燦爛一笑,八塊腹肌璀璨生光,“謝啥呀,都是鄰里鄰居的?!?/br>李文鈺眼睛盯著他的八塊腹肌,默默咽下一口口水,“大,大牛哥,晚上來我家里頭喝杯好酒唄,我再炒兩個小菜?!?/br>“好啊?!?/br>李文鈺聽到此,一整天下地勞累的心忽得就盛開了。些許沒留神,將手搭在了大田螺上。大田螺順勢用觸角將他整個手纏了起來,他才幡然醒悟。他瞧著滿手的黏糊拍了拍大田螺的觸角,“不許鬧!”對著牛大力的時候依舊是滿臉歡喜,“晚上也給你喝桂花酒?!?/br>大田螺莫名將觸角伸了回去,朝著空中彎了彎,觸角上低落一滴白色粘液。李文鈺瞅著他這模樣,無端覺得幾分邪氣。李文鈺眼里閃過喜色,“能聽懂人話?”為了答謝牛大力的幫忙,李文鈺將田螺放到家里之后,打算出門采點茭白。傍晚的時候,他背了一背簍的茭白回來。李文鈺抬眼時,望著自己家的院子,眼中流露一絲迷茫,簡陋非常的茅草屋,好像感覺有點不一樣了。隔壁家的獵戶瞅著李文鈺道,“李秀才,你今年寫書究竟得了多少錢啊,連你家這院子外的籬笆都變新了?!?/br>李文鈺心中咯噔一下,也是看出這籬笆換了個樣子,但面上依舊不留一點兒表情,拿捏著語調道,“反正賺再多,你也賺不到,你又不拿筆吃飯。要是真想學發家致富,你叫你兒子別射大雕了,跟天天著我學古詩唄,反正都是鄰居,給你個鄰里價,三文一個時辰如何?”“我呸!”獵戶扛著鋤頭就走了。李文鈺見他走了,也悠悠然往自家院子里走。等他看到自家的門半開著,才想到,呀,出門前不是落了鎖來著么?這是有賊進來了?他撓撓頭,走進屋子,剛想將背簍放在矮木桌上。才發現,這矮木桌什么時候成了一張黃花梨如意紋桌了?李文鈺轉過身,嚇得將那背簍里的茭白都撒了一地。正對著他的床上,一個男人穿著一身月白色的袍子正焉焉地躺在床上。他的一雙手支著下巴,瞇了瞇眼睛,看到李文鈺回來了,清清淡淡一句,“你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