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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下去還沒有感覺的?!?/br>鐘武川像哄孩子一樣哄著蟒紋男。“一般情況下不能吃下扳手,這樣呢——”蟒紋男猛然張嘴,嘴巴竟然變得好像蛇一樣扭曲龐大足以吞下整個人腦!鐘武川嚇得心跳漏了個節拍。還好他自從來這里上班后就不停地見識各種非人的狀況,男人的嘴巴好像大蛇一般的現實也只是讓他倒吸一口涼氣,然后說:“這么大的嘴,你確實可能不小心吞下一個扳手?!?/br>聞言,男人合嘴,恢復原本的斯文模樣,問:“醫生,還有救嗎?”作者有話要說:謝謝萌萌的地雷,還有各位親的留言,紅包活動持續進行中~~嘻嘻~~~關于前一章的尊嚴死問題,這里打個補丁,老太太是烈士遺孀,年輕的時候在延安,所以病房的墻上掛著杜鵑花(杜鵑花又叫映山紅,那個時代的人們相信,待到杜鵑花遍地盛開,人民就一定取得勝利),她無法接受躺在病床上浪費人民的稅金維持腐爛的生命的自己,雖然她的子女、她的醫生、她和她丈夫的學生們都希望她能活下去,哪怕活著的只是一具軀殼。冉遺是讓人不做噩夢的魚,本來是為了保護老太太的,但是老太太昏迷的時間太長,長夢讓冉遺也迷失了,以為自己是老太太,所以才會進入電梯找鐘同學,完成老太太的心愿。第17章開胃取物“如果你是問有沒有辦法把扳手取出來,答案是肯定的,但是如果你的問題是……有沒有辦法讓自己從此以后再也不亂吃東西……抱歉,以我目前的能力……”鐘武川盡可能謹慎言辭,生怕激怒眼前的怪物。在普通醫院上班,他有遇上醫鬧的風險,例如右手食指;在異度醫院上班,他有遇上怪物的風險,例如眼前這只。不管哪種情況,都是百分百的身心俱殘。“能幫我取出東西但是不能幫我戒掉暴食嗎?”蟒紋男的眼睛突然轉成金色,如蛇瞳,陰森森直勾勾地看著鐘武川。“我是全科急救醫生,”鐘武川說,“不是整容醫生不是消化道醫生更不是心理醫生……你的問題不是我的擅長范圍……”“這樣啊……”蟒紋男的豎瞳猛然變形,然后他對鐘武川說:“先幫我把扳手取出來吧!”“這個……”鐘武川心想,我連你是不是人都不能確定,怎么給你做假手術!蟒紋男看鐘武川面露難色,問:“有什么問題嗎?”“開刀很痛,”鐘武川說,“所以開刀前要打麻。我得知道你對哪些藥過敏,以及你的承痛能力,這樣才能確定用什么藥,多少劑量……”“我不怕痛,我對痛的感覺很遲鈍的,不用打麻!”蟒紋男的話驚得鐘武川下巴都快掉了。“這可是開腹手術!怎么可以不打麻!你會因為過度疼痛出現心跳加快呼吸不暢大腦缺氧……簡稱痛死!”“我沒有痛感,”蟒紋男說,“我的痛感很微弱,幾乎無法感覺到痛苦,不然也不會扳手吞下去三年才感覺不對,來醫院找醫生!”“三年……”鐘武川想打人,這家伙剛進診所的時候說是三天前吞下扳手,轉眼的功夫,三天變成了三年!“怎么?吞下去三年的扳手不好取出來嗎?”蟒紋男一臉的天真無邪。鐘武川抽搐著嘴角,說:“三年……三年是比較麻煩的情況,胃酸是弱酸性腐蝕劑,扳手如果真在你的胃里呆了三年,那它現在很有可能已經發銹,取出會比較麻煩?!?/br>“我有錢!我有金子!我可以給你很多的診費!”“這不是錢的問題……”聞言,男人再次露出懵懂的表情:“不是錢的問題,那是什么問題?”“能力的問題,”鐘武川說,“如果你胃里的扳手真的已經呆了三年,那它很可能已經被胃酸腐蝕傷害,你的胃會被扳手的腐蝕物污染,變成不確定因素,增加手術難度?!?/br>“可是我有錢??!你們人類不是常說,只要給足錢,什么問題都能解決嗎?!”蟒紋男的思維已經進入死循環。鐘武川萬般無奈,只得叫來護士,說:“帶這位先生下去準備一下,情況核實的話,半小時后做開胃取物手術?!?/br>“好的?!?/br>護士帶著蟒紋男離開診所。鐘武川看著自己還沒有完全恢復的小手——尤其是食指尾部的一圈黑線,陷入暫時的苦思。接下來該怎么辦?這家伙是真的吞下了扳手,還是得了疑病癥的怪物……如果真的有異物,他的這雙手真的有能力剖開它的肚子……取出異物……把它的肚子縫合恢復……鐘武川很痛苦,他恨自己的無能為力。如果在這里的人是一個經驗豐富的醫生,他一定不會有我的困擾。正苦惱的時候——“鐘醫生……”贏飛逸的聲音響起,他轉過頭,看到這拉丁風男人一臉的大咧站在身后:“找我有事嗎?”“老大發福利,每人三瓶酒一盒rou,酒是日本的,rou是意大利的,我特意提過來給鐘醫生嘗嘗味道?!?/br>贏飛逸舉了舉手中的塑料袋。“謝謝你的好意,但是我等會要做手術,不能喝酒?!?/br>鐘武川婉轉拒絕。贏飛逸露出不舒服的表情,說:“這么晚還要做手術?鐘醫生你可真辛苦??!”鐘武川笑著說:“職責所在,無法拒絕?!?/br>他接過贏飛逸帶來的酒和rou,放在桌上:“等我做完手術,再和你一起喝酒吃rou?!?/br>“那我就等著啦!”贏飛逸笑得好像陽光海岸。鐘武川走出辦公室。贏飛逸突然問:“鐘醫生,大晚上還要做手術的家伙叫什么名字?得了什么???”“他叫……”鐘武川拿起病例本,說:“他叫巴魁,得了……得了疑病癥,他覺得自己的胃里有一把扳手,讓我給他開刀,取出肚子里的扳手。但是他拒絕提供自己的醫療數據,我不知道他對哪些藥過敏,對麻藥的耐受性是什么情況?甚至,我連他的體重也不知道,希望麻醉科的兄弟能……”鐘武川絮絮叨叨地抱怨著,贏飛逸露出不明意義的笑容。他輕拍鐘武川的肩膀,說:“巴魁這家伙天生遲鈍不怕痛,手術的時候隨便劃刀子,沒事的!”“你和他認識?”鐘武川意外。贏飛逸咧嘴一笑,露出滿口的烤瓷牙:“從小玩到大的交情?!?/br>然后,他又拍了下鐘武川的背,說:“鐘醫生,等會上了手術臺,你隨便開,出了事情我讓五姐幫你搞定!”“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