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摳門嘻嘻的尿性,他不會把這種好事讓給自己。所以,這里面肯定有什么問題!于是,他彎腰彎到一半,又直起來了。心里還想著:小樣兒想坑我,我才不上當呢。然后,緊接著,他就看到,趙九章看著他,像是長輩看后輩一樣的,無奈的搖了搖頭。再然后,他看到趙九章撩起褲腿,彎下腰,把那塊發著綠光的玉,小心翼翼的撿了起來。蘇禎:“……”這塊玉巴掌大小,拿在手里觸手生寒,有些涼潤。趙九章說道:“這玉名為麋玉,應該是某個墓xue的陪葬品?!?/br>聽到“陪葬品”三個字,蘇禎臉色忽然就不好看了。因為他記得,在他死后葬入皇陵的第二天,就有心懷不軌的盜墓者在皇陵外面轉悠了。他死后的第七天,陪葬的金銀玉器都被他們偷盜一空。等他死后的第八天,當他在地府跟冥君討價還價清算資產的時候,他依舊是很驕傲的。因為他一開始,他是拿鼻孔看著冥君的!一副老子是人皇,老子天下第一的架勢,就算老子死了,老子也是地府首富堪比比爾蓋茨一般的存在。直到后來,冥君忽然拿他的陪葬品來說事兒……他忽然就低下了高昂的頭顱。也就是說,他本來,他曾經,是個王者!但因為那些可惡的盜墓賊,他忽然變成了一個青銅!這誰能受得了!所以,蘇禎之于盜墓賊,不可謂不恨!“那老狐貍臭不要臉,連死人的東西都敢偷!”蘇禎恨的咬牙切齒:“小九,你把玉給我,我要毀了它!”“不能毀,”趙九章把玉攥到手里,蹙眉道:“這塊玉可是個價值連城的東西,所謂麋玉么,貴在這個麋字,迷惑人心?!?/br>“價值連城?還是個寶貝么?”蘇禎將信將疑。“啊,算是個寶貝吧,”趙九章輕描淡寫:“現在這塊玉是用來做結界用的,要不然我們怎么繞了大半天還沒找到路,就是有這塊玉在的原因,麻痹了我們的感官,當我們在原地踏步的時候,這塊玉傳遞給了我們在往前走的錯覺?!?/br>蘇禎嘿嘿一笑:“全方位立體感官的VR技術,那這還真是個好東西了,還能看點別的嗎?”他在說話的時候,目光不時的往趙九章身上瞟,從前身看到了后背,后背又轉回了前身,不知道想到了得意的事情,“嘿嘿”的笑個不停。趙九章冷眼瞪過去:“你還想看什么!”蘇禎被他瞪的嚇了一跳,趕忙收回輕佻的目光,低下頭:“咳,沒什么?!?/br>“收起你那些不該有的骯臟心思!”“我……我知道!”蘇禎大聲回答,掩飾自己的心虛。就在此時,原本平穩的地面忽然震動了起來,地面開始崩裂,就像地震了一般。空氣中的壓力變得更大了,趙九章明顯感覺到了自己全身上下肌膚的擠壓感。一道尖利的聲音破空而至。“呵呵,客人既然到了,為何不進來!”第11章煮尸蘇禎以為接下來會有一場惡戰!因為兩個來者不善的人,闖入了一個大妖怪的府邸,大妖怪怎么著都不可能善罷甘休!但過了會兒,蘇禎才發現這次自己好像想錯了。因為就在剛才,在那個老狐貍吼了那么一嗓子之后,他確實被嚇到了,所以全身切換到備戰狀態。他用法力將自己全身包裹的里三層外三層,以防老狐貍對他們進行突然襲擊。但他等了好久。也不是好久。但相對來說已經算是夠久了,足夠有一分鐘那么久,老狐貍依舊沒任何動靜,周遭的空氣也依舊風平浪靜。蘇禎有些意外。趙九章也覺得有些意外,因為如果老狐貍吼完之后不敢出來的話,雷聲大雨點小的話,就說明那個狐貍在裝X。他為啥裝X呢?絕對不排除老狐貍也許沒有什么真本事,剛才吼那么一嗓子出來不過是為了嚇唬嚇唬他們而已。當然這也許只是一種猜測。還有一種可能,老狐貍現在正躲在暗處,在暗中觀察著他們的一舉一動。趙九章當然希望是前者,他剛才也做好了備戰準備,準備迎接那只老狐貍的當頭一擊。雖然沒有蘇禎那么夸張,但他手心里藏了兩枚銅錢,也算是做了萬全的準備的。可現在那個狐貍還沒有出手,這也就代表著敵人興許還在暗,危險還沒有排除。但聽他剛才的聲音,除非……趙九章打住念頭。不會的!應該不是那種可能!“怎么辦?他不敢出來?!碧K禎冷視四方,謹慎的很。趙九章舉起右手,伸出食指,在空中左一筆右一筆,畫了一道靈符出來。這道靈符原本無形,但趙九章畫出最后一撇的時候,它就像是有了生命般,跳躍在半空中,靈符的形狀閃著金黃色的光芒顯現出來。趙九章對著那道金黃色的靈符一揮手,靈符忽然向正前方打過去,只見轉瞬之間,金黃色的光芒所到之處,翠綠的麥田全部消失!蘇禎定睛一看,他眼前哪里還是大片大片的麥田,他的腳下,竟然是一條臭水溝,臭水溝再往前,就是一個用茅草搭成的小破屋。茅草屋方圓百里,寸草不生。在茅草屋之上,有三根不同顏色的毛絨旗幟,有黃色,白色,黑色。如今,這條臭水溝堵住了他們的去路。臭水溝里的水盡是烏黑色的,里面的污水冒著熱氣,中央的某個地方正在咕嘟咕嘟的冒泡,像是在煮什么東西。咕嘟咕嘟,像是火鍋店里剛上來的鍋底,翻滾著。依照蘇禎和趙九章的專業經驗,他們當然知道臭水溝里正在煮著什么,水里的溫度應該很高,以至于水翻滾的壓力將那一條條殘缺不全的胳膊和大腿,都沖到了水面來。蘇禎當了兩千年的鬼差,他早已見慣了死亡,他見過人類的各種死亡形態,包括被刀砍死,上吊吊死,跳樓摔死等等……卻唯獨沒見過,那么多的尸體殘骸,在沸水里翻滾著,掙扎著。蘇禎傻了眼,隨之而來的就是憤怒,滔天的憤怒!“它們!”“究竟把人”“當做什么”蘇禎一句一頓,紅了眼,死死的看向趙九章,渴望一個答案。但趙九章卻沒有回答他,他只是用袖口遮住口鼻,避免這些污水的惡臭進入自己的鼻腔。抬手向前一指:“你能帶我穿過這條污水,到茅草屋那兒嗎?”蘇禎順著趙九章手指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