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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出來時間讓他們師徒敘話。 “為師看你,精神奕奕,比之前好多了?!?/br> 蕭玉臺看他目光閃爍,笑道:“師傅是想問我,可曾覺得身體有什么變化?有的,最近真是耳聰目明,好像換了一個人。就如同話本里說的,一位武功高手打通了任督二脈,所聽、所聞、所見,都像是全新的。就連老鼠磨牙的聲音都能聽到似的。雖然也犯困,卻不顯疲累……尤其是,神針分明是用我的生氣滋養,可是用過以后,卻沒有任何疲累之感?!?/br> 張修錦嘆氣道:“他為了你和孩子,也算煞費苦心,也吃了苦頭。所以說……你當初好好的,便不做皇后,隨隨便便,也是個侯夫人,干什么自找苦吃!他也是,好好的自在逍遙不好,做什么要和一個凡人女子糾纏不清。這還不算完,你自己小心吧。為師和他不是一個級別,能幫你的實在有限?!?/br> 張修錦一面訓斥,走出幾步,越發戀戀不舍,突然回頭,摸了摸蕭玉臺的頭。 “好好兒的吧,早知道養個女孩兒這么麻煩,cao碎了心,還不如一開始就讓你入了道門,做個六根清凈的小道姑?!?/br> 蕭玉臺:“我可以還俗啊。誰像你,一大把年紀沒人要的……我就算做道姑,那也是個俊俏小道姑……” 張修錦真是被這丫頭給氣死了。 薛衍一直沒有消息,三天后,周渠拉著幾大箱子的藥材過來了。 他都沒有和任何人道別,就直接帶著李晏的骨灰走了。 “圣人同意了。讓他去整改常王的封地,任期三年,尹候先行一步,倒是無需擔心。只不過,朝中一下子走了兩位肱骨,忙的就是我們了。這不,這點跑腿兒的活都輪到我們了?!?/br> 七斤翻開一看,還真都是藥材:“這都是御賜的?” “薛衍中毒,好容易撿回一條命,圣人自然不能虧待他,只不過他與圣人請命后,直接就出城走了。圣人又加了兩箱人參,讓我送到這里來了?!敝芮?。 “只不過……” 七斤問:“有什么話就說,師兄今日怎么吞吞吐吐的?” 周渠面色越發古怪,湊近了七斤問:“聽說,白居士手段驚人,我怕他聽到我們說話?!?/br> “人家的院子,你講什么,人家不能聽?你快說,反正就算他聽不到,我轉身也要告訴玉臺的。到底什么?”七斤瞧他磨磨蹭蹭的,恨不得踹他兩腳。 周渠也覺得自己今日有點娘們唧唧的,正預備說,就見蕭玉臺牽著莫尋,莫尋抱著孩子,白玘攬著蕭玉臺,一行幾人,穿過花廊過來了,急忙住了嘴,打著哈哈道:“我是想看看孩子,我們閨女呢……快拿來我看看……” “什么你們閨女?這是我家閨女。拿來,你以為是個玩意兒啊,拿來?”七斤說著,竟然一只手拎起了襁褓的綁帶,這才真正是把自家閨女當成了好玩的小玩意,少不了又被莫尋搶白訓斥了幾句,一時笑鬧成了一團。 周渠粗手粗腳的接在手里,瞧著襁褓里,小姑娘軟綿綿的一團,粉嫩的小臉蛋兒,睡得正香,突然睜開眼睛,無意識的瞅了瞅,吐了個泡泡,又閉上眼睛繼續睡了。 周渠把一個小荷包放進襁褓里,心中無限憐愛:“孩子真好……看的我都想成家了。小東西,你娘要對你不好,就來告訴大伯,還有好多叔叔伯伯,都能替你做主?!?/br> 這話一出,少不得又被七斤罵了一頓。 第三百八十章來日方長 小七月兀自睡得天昏地暗,不理俗事,正兒八經的超然物外,早將紅塵瑣事勘的透透了。 外面還是兵荒馬亂,朝中人人自危,各自忙碌著,彈劾的彈劾,自清的自清。這小院中一方天地,既有煙火喧囂,也有偷閑寧靜。周渠幾乎舍不得離開,出去時才對七斤打了個眼神。 七斤會意,拿了件披風,才送了出去。 “師兄究竟是什么事?這般難以啟齒,怎么吞吞吐吐?” “原本算不得什么大事,不說也無妨。只不過……恐怕蕭大夫會有些意想不到的麻煩,因此要先和你說清楚,你去和蕭大夫說,更容易些?!?/br> 七斤聽的更古怪了:“你趕緊說!再不說趕緊滾!冷死我了!”說著,從包裹里扯出一件灰色兔毛裘衣,胡亂塞給了周渠。 “我們困在林子里的時候,吃了不少兔子……給你拼湊了一件,將就著穿吧?!?/br> 周渠接到手一看,都是一色的灰色兔毛,想來應該是成衣店的陣法,做工十分不錯。若是七斤,自然是沒有這耐性的。 “正好合身……多謝師妹。我要說的是,我出宮前,遇見了董夫人?!?/br> 七斤一下子就精神起來了,也不覺得冷了,順手幫他把兔毛領子捋了捋:“夫人?這個品級這么高?這個董夫人……不對,一個月前我和你相見,你沒提起過,可見當時宮中還沒有這個董夫人。究竟什么來歷,進宮不到一個月就封了夫人?圣人……不該這么急色吧?” 周渠苦笑了一下:“何止是晉升的快。如今鳳印都在董夫人手中,國公前些時日闖了禍,皇后娘娘因約束后族不力,被禁足了。我說給你,你便知道,我為什么這么遲疑,不敢細說了。這位董夫人,我今天一見,也吃了一驚,她長的,像極了一個人,簡直有八分相似!再加上可以模仿衣著、神態,以假亂真也足夠了?!?/br> 七斤頓時像吞了一只蒼蠅,惡心透了:“長的像誰?玉臺?” 周渠頷首。 七斤愣了好一會兒,才慢慢道:“他以前可不這樣的,現在怎么越來越混蛋了?” 周渠皺眉:“慎言!師妹,不要胡說八道。我出來時,恰巧遇見董夫人,被堵著問了幾句,我也不能說謊,便直說是圣人賞賜給薛候,薛候出京,便將這些東西送到余寧縣主府上。董夫人便又問了幾句縣主的近況,我說縣主已經成婚,她便不再細問了?!?/br> 七斤聽了,又問:“聽著是挺怪的,這都算什么事兒。只不過,這有什么不好說的?玉臺也不會放在心上?!?/br> 周渠道:“蕭大夫除了專研醫術時敏銳于常人,平素生活倒真是迷迷糊糊的,確實不會放在心上。我怕的,是那白居士啊。你可曾聽說過,當年那赫連江城找了個小妾,就因為和蕭大夫重名,結果那白居士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赫連江城……咳咳,總之是受盡了精神和身體的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