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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了耳朵等了許久,也不見她回答,反而看她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沒有半點兒即將探險的緊張,而是露出一絲絲溫柔的笑意。 黑云坡是一道亮黑色石頭組成的石坡,這些石頭和落入溪流中的石頭一樣,一毛不生,連青苔都生不出一點。乍然一看,像是一朵黑云嵌在這里,因此就叫黑云坡。 “每年下雨的時候,都有不少石頭被沖到下面的溪水里。這里女人不能上來,所以,都是男人去溪水里把石頭撿上來。只要他們到這里呆著,就能生些男孩?!?/br> 五娘也是第一次上來,拿出一卷破舊昏黃的畫冊,試圖找到路。 “這里面有個山洞?!?/br> 蕭玉臺站在原地,耳朵里有呼呼的風聲,明明風不大,可用心聽來,又是那樣真切,似乎就在耳邊呼嘯而過。然后,還有什么東西被困在洞xue里,稀稀疏疏的聲音。 她撥開一把爬山虎,一只飛鳥穿了出來。山洞的入口就在這里。 “找到了啊,對對,畫上說,入口處有兩根伸出來的細長石塊,像是在招呼人進來,就是這里?!?/br> 蕭玉臺剛要走,被莫尋這孩子攔住,自己先拿著火把進去,還下意識的護了護她。蕭玉臺跟著進來,那三個婦人互相看了看,推了一下,也跟了進來。 “……這里就是神像……” 一進去,就發現這里有不少痕跡,莫尋看了半天都看不明白。倒是拿著畫冊的五娘大呼一聲:“真的有三眼巨人像!神仙娘娘,這肯定是三眼巨人以前住的巢xue?!?/br> 蕭玉臺沒吭聲,她沒想說,在她看來,這其實就是一堆鬼畫符,只不過五娘先入為主,認為這一堆沒有意義的線條,就是先人留下的神像而已。 “那再往里面走,就是生子圖了?!?/br> 蕭玉臺跟著走了幾步,那個奶聲奶氣的聲音又響起來了:“就在里面……在里面呢?!?/br> 接下來的生子圖,也和神像圖一樣,明明就是一堆鬼畫符,雜亂無章的線條而已,倒是先有了這個意識,自己努力的在腦海中拼湊而已。 蕭玉臺指著一團亂七八糟的線條,問正瞪著眼睛找畫的莫尋:“阿尋,你看這一團,像不像一只小鳥?” 莫尋還真努力看了半天:“我覺得像小狗……” 拿著畫冊激動了半天的五娘幾個,終于不說話了。 “……那個,神仙娘娘,畫像上說,再往里面走,就真的是禁地了。我們都是女人,真的要去嗎?萬一到時候,男人生不出孩子,那就完了……”五娘有些猶豫的問。 莫尋道:“都已經到了這里,規矩是已經破了,又有什么關系?要我說,先祖定下的規矩,也沒有幾個是對的。如果不是所謂的懲罰,那許三jiejie也不會無辜枉死。我們只是從來沒有出去過,是以也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生活的世界,原來是那么的荒誕,不經,和可笑?!?/br> 里面長滿了藤蔓,五娘幾個拿著鐮刀砍開了一條路,只看見一塊一塊的黑色石頭匯聚在一起,中間有些水洼,看不出什么不同。 這山洞東邊有個洞口,從這里看下去,那下面房舍儼然,炊煙裊裊,這村莊竟是前所未有的寧靜。 它所有因為自厭自大而衍生的丑惡與腐敗,都藏身在內里。 蕭玉臺手心一點涼意越來越深,衣袖里已經空無一物,這上面纏滿了黑石頭的石柱越來越冷,在某一點突然石頭摔落,露出了一根綠瑩瑩的水晶柱子。 五娘等人瞪大了雙眼,尤其五娘身后的兩個婦人,嚇的噗通一聲就跪下了。 蕭玉臺用手指摸了摸,不出所料,這東西不知是什么材質,溫度一低,就沒有了吸附力,石頭掉了下來。這洞口恰好對著村莊的方向,就成了那傳說中,比月光還有瑩亮、比螢火蟲還要幽綠的“神跡”。 “只是塊石頭而已?!?/br> 五娘哆哆嗦嗦的道:“怎么就只是塊石頭……” 蕭玉臺取下頭上的簪子,映著水光,原本平平無奇的白玉簪子,散發出溫潤的淡紫色。小小一支玉簪,光華竟然不輸這根玉柱。 五娘哆嗦的更厲害了:“神……神仙,神仙娘娘……” 第三百七十四章幕后主使 蕭玉臺真是無力解釋:“我只是個大夫,根本不是什么神仙娘娘。至于這根簪子,也就是好看些的玉石而已。就如同這玉柱一般。這東西有毒。所以,那些來吸收福澤的男子,只不過是日積月累的在這里轉悠,中毒了而已。原本,那些中毒輕的,一段時間之后,會自動排除體外,雖然身體弱些,但也能恢復如初。但是你們又再次讓他們上來吸收福澤,用來治病……結果不言而喻。還有那枯窯當中,你們期盼有奇跡發生,也放了一些石頭在里面……等于活生生的把這些男子給毒死了?!?/br> 五娘聽完,還有些渾渾噩噩,有如夢囈一般問道:“那……那不來吸收福澤,我們怎么生男孩子?” 蕭玉臺再次有了一股深深的無力感。 這便是緣由,沒有人愿意往這黑云坡上想,因為他們要生男孩子。 “……我給你們開一副求子方吧。但只能增加生男孩的幾率而已?!?/br> 蕭玉臺回到村里的時候,七斤抱著孩子站在外面,一面裝模作樣的哄著,一面跟蕭玉臺解釋。 “今晚不知道怎么鬧起來了,非要人抱著走動,一停下來她就哭……你看我沒辦法,還沒出月子呢,就這么鬧人……送你得了?!?/br> 蕭玉臺不理會她揶揄的眼神,把莫尋扔在外面,車簾一掀,就見白玘盤坐在車內,烏發掠肩,衣裳垂落。 他真是前所未有的秀色逼人。 蕭玉臺掩上車簾,半晌才道:“那天你勉強送我們回去,身子一下子變冷,把我嚇壞了……” 他眼神很靜,眼眸中滿是笑意,道:“是我失言了,說好了三天……讓你擔驚受怕,是我失約?!?/br> 這短短幾天,她與這群村婦悍民周旋,擔心自己的孩子,護著七斤和小七月……她做什么都有自己的章法,看起來游刃有余,但究竟心繃的有多緊,只有她自己知道。 白玘看她眼神疲憊,之后越來越委屈,真是心疼壞了。 蕭玉臺這一覺睡的飽足,好眠無夢,醒來時,馬車已經停在了林子邊緣。 “……這五娘倒是干脆,這么容易就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