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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出什么來沒有?” “哼,自然查不出什么。咱們村子這個,是個詛咒,注定要斷子絕孫的詛咒,她是個大夫,怎么查?依我說,下次要是不小心進來一個神婆,讓她問問我們的先祖,究竟做了什么喪盡天良的事情,讓我們得到這種報應,還算得宜。一個大夫,她能做什么?醫得了病,能醫得了命嗎?” 男子嘆了口氣:“那……你找到出去的路了嗎?” 浣娘搖搖頭:“沒有。這大夫找了進來,似乎還有些門道,衣著不凡,容貌出眾,在外面約莫也是人中龍鳳,莫大娘很是重視,把她當成了救命稻草,十幾個人守著,供著。我也輪著班,別的事情,暫時騰不出手來?!?/br> 兩個人一時耳鬢廝磨,黏黏糊糊的膩歪在一起,糾纏了半晌,那男子才長長的嘆氣。 “要是真能找到病因就好了?!?/br> 浣娘道:“哪有那么容易呢?就像這村子,找遍了路,甚至放過火,預備燒山,可還不是沒找到出去的路?反而差點將整個村子都燒沒了。阿永,你反正是逃了出來,再不用去看她們的臉色,就安心住在這里。我時常來看你,做一對神仙夫妻,好不好?外面的事情,你一個男人,就不要cao心了。我會解決的?!?/br> 阿永高興的應了一聲:“我倒是沒有什么,這里雖然黑了一點,潮濕了一點,還有老鼠……但都不算什么,就是怕見不到你,你外面還有夫郎,也不曉得,你會不會把我給忘了。要是我們能出去就好了?!?/br> 浣娘聞言,有些不高興了:“怎么總是要出去?你忘記先祖說的,外面戰火連綿,食不果腹,家不成家,就是為了躲避戰禍,才藏進了山里。好了,阿永,你乖……我今日不能久留了。那大夫說能找到草藥,救成七成八那三個,我要先回去看看。今夜若是不成,明日就消停了,我無事便常來陪你。你要小心,不要被人發現了。若是曉得你是裝病進來的,又要把你抓出去了?!?/br> “我曉得了?!?/br> 浣娘出去后,這男子一躍起身,身姿矯健,渾然沒有方才小鳥依人的羸弱之感。他把食盒里的吃食分成三份,順手塞進了身后的兩個洞里。 這兩個洞只有拳頭大小,根本看不清什么。蕭玉臺如今耳力驚人,稍一留意,便知道后面有人將食物拿走了。但后面分明是三個人,卻只有兩份食物。 她等了片刻,這幾個人卻一直不說話,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訊息,便換了一條路,穿過一道隔開的石門,便聽到黑暗中沉沉的、斑雜的喘息聲,輕重緩急夾雜在一起,令人窒息。還有一股,陰陰的、難聞的氣息。 這才是真正的枯窯。 方才那四個男子,卻是想盡辦法,逃脫那些女子的漏網之魚。 蕭玉臺查了十余個,都是腎臟受損,只是程度各異。 莫尋正等得著急,就聽見蕭玉臺之前約定的鳥叫聲,忙故技重施,將守門的人引開。等她出來,就見她手上竟然拿著一塊石頭。 “你拿著塊石頭做什么?你們外面的人連石頭也沒見過嗎?這種石頭,溪里多的是!” 蕭玉臺掂了掂,看起來確實和一般的石頭一模一樣,只是手感要輕一些??煞讲潘玫绞^時,分明聽見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讓她拿著。 “村子里都沒有。你說的溪流,是在哪里?” 莫尋道:“今天來不及了恐怕。我們得盡快回去,還要挖些草藥,不然莫大娘會發覺的。而且,那溪流我是不敢去的。這石頭有什么不對勁嗎?” “那就先回去吧?!?/br> 七斤盯著那塊石頭左右看了半天,又學著蕭玉臺的樣子聞了聞,都沒發覺有什么奇怪的,只有一股水苔氣息。 “從外面看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對,要不捏爆了看看?” “我怎么聽著這話說的這么血腥?”蕭玉臺剛說完,那石頭竟然應聲而開,里面粉末絮絮而落。 莫尋早就瞪大了眼睛,佩服的五體投地。 蕭玉臺把粉末包起來,仔細看過,除了比別的石頭要脆一些,還是看不出別的區別。 七斤翻來覆去的看這堆粉末:“沒什么不同的,就是比普通的石頭好捏一點。你撿這塊石頭回來干什么?” 蕭玉臺揉了揉太陽xue,總覺得在那枯窯里面待久了,有些昏昏沉沉的。 “莫尋說,這些石頭只有山溪那里才有。晚上我再去看看?!?/br> 過了子時,莫尋又依計把門口守著的人引開,蕭玉臺白天去看過那三個男子,開了藥,也用了針,且與莫大娘說了,要隨時看著,因此有人看見她出來,也不以為意。 深夜寂靜,村子里四處無人,蕭玉臺一個人往溪流邊走,剛出了村落突然轉身,一把揪出身后跟著的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蕭玉臺真是無話可說了:“小七,你鬧什么?還穿的這樣單???孩子呢?莫尋是個孩子,萬一孩子哭鬧的厲害,那些人闖進去該怎么辦?” 七斤油鹽不進:“我不放心你?!?/br> “怪不得晚上說起來,你半點兒都不反對,早就打好主意要跟著我了?” 七斤習武,腳步比那些婦人要輕得多,她雖然耳聰目明,一時竟然沒有留意。 “這么黑,我只能看清模模糊糊的一點影子,怎么你還走的這么快?”七斤有些怪異的問道,“你這體質,變化是不是有點大?” 第三百七十章從天而降的神諭 蕭玉臺自己都弄不清楚,自從上次小白從海里回來以后,她就覺得身體有些變化,用了針也不覺得疲累,反而神清氣爽。不止如此,夜晚視物也如白晝一般,五感都敏銳異常。更奇異的是,有時候經常會聽到一個奶聲奶氣的孩童聲音,會提示她做些事情。 “不說這個了,我們快點過去。照莫尋說的,要到中上游才有,孩子一個人留在那里,我實在不放心?!?/br> 溪流下面,果然鋪著一層石頭,水苔鋪滿河床,但這些石頭上面卻沒有生長一根水苔。蕭玉臺順手捏了一塊黝黑的石塊,發覺和白天那塊又不同,嬰孩拳頭大小的一塊,卻十分的重實。 “看這些石頭,也沒什么不對勁。怎么你這么在意?” 七斤問。 蕭玉臺道:“那天莫尋說過,犯了錯的人要受到懲罰,會活生生的被石頭砸死。我以為就是隨便選的,像這種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