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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 “一句是,谷小姐編的穉(zhi)子歌不錯,第二句是身處深閨,埋沒了?!?/br> 程濤接著道:“小的也不懂,這什么意思,徐知州接著就說,確實,這孩子文思敏捷,不輸男兒,比我自己的幾個孩子都要出眾。當即便安排她去長蘆書院,給一干小姐們講學?!?/br> 薛衍既然開口,徐知州便是為著自己的名聲,也要講谷青嵐妥善安排。這長蘆書院便是原州城一干顯貴合資所辦,供子女學習。 薛衍一時惻隱,便救了谷小姐。谷小姐也甚是敏慧,便借著要在書院講學,索性搬到了書院內住著。之后卻不知是人為還是巧合,薛衍去書院拜會夫子時,竟無意撞破谷青嵐在沐浴。 這便是壞了女子清譽了。 程云盤腿坐下,清了清嗓子接著說:“當時侯爺也覺得奇怪,但起初只以為是徐知州玩的小把戲,又確實……咳咳,瞧見了,也就認了這么婚事。誰料前日,谷小姐派人送來血書,請侯爺出去。我與程濤隨從,二人在屋內密談,出來時侯爺便說婚事取消。再之后,侯爺就不見了,我們也被徐文莊給抓起來了。確實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br> 蕭玉臺有點后悔了,應該帶七斤來的。 這程濤程云雖然能干,可不精通審訊,說不到重點,蕭玉臺便挑了幾個要緊的詢問。 “那血書是真是假?” 程濤道:“是真的。公子反復辨認過,確實是真的。那婢女也是谷小姐的貼身婢女?!?/br> “既然是貼身婢女,那想必許多人都認識她。她來送信時,可有人見到她?可曾說過,要隱秘見面?既然要隱秘會面,為何又要派貼身婢女來?”蕭玉臺接連發問。 程濤:“哦!對!當時公子也說了!后來還是去了?!?/br> 蕭玉臺扶額問道:“這么要緊的事情,你剛才為何不說?” 程濤一拍腦門,一臉諂媚:“這個……關傻了,關傻了……” 蕭玉臺又問:“那那個貼身婢女呢?” 程濤兄弟兩個頓時恍然大悟,都慚愧不已。 “事發時,徐文莊雷厲風行,直接發了通緝令。我和阿云都只顧著去找侯爺,竟然把這么關鍵的人證給忘記了……” 蕭玉臺拍了拍這小子的肩:“關心則亂。你們兩暫時留在這里,我們暗中去打探,搶占先機?!?/br> 臨走時,程云一下子蹦起來,淌著地牢里的水送出去好遠,好遠。 “縣主,一定不要忘了我們啊……三天以后,一定要送飯來啊?!?/br> 當初蕭玉臺尋親,白玘曾取用她的血液塑了一顆血珠,一出牢門,找了一處僻靜地方,便放出血珠,很快,就找到了薛衍。 兩人從院落出來,蕭玉臺神色呆怔,很有些迷茫,萬萬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結果。 “小白,那阿衍……暫時放在這里,不會有事吧?” 白玘嘴角抖了抖,很快就掩飾下去,神色越加的正經:“若是此時失蹤,難免那徐文莊會有所準備,不如讓薛衍留在此處繼續做個誘餌。先去照薛衍說的,安斂好谷青嵐的尸身。再去找那關鍵的兩個證人,到時候,殺徐文莊一個措手不及。至于薛衍……我送他的衣物上有些好東西,三五日內,都能防衛他的貞cao,無妨的,無妨?!?/br> 蕭玉臺扭頭,怒目而視:“你就知道幸災樂禍!等有一日你沒了法力,憑你這樣的絕色……哼!” 第三百三十二章措手不及 三日后,徐文莊作為知州公審原州太守薛衍殺人逃亡一案,此時距離案發不過四五日,這便已經水落石出,手段不可謂凌厲,行事不可謂風行神速。 薛衍上任以后,倒也做了幾件大事,城郊數個農莊,竟足足來了八九車的民眾,早早就等在了府衙外面,聽候公審。 到開審時,因人員攘擠,徐文莊不得不數次下令,讓百姓自行選定旁聽圍觀之人,最后再三調整,仍舊留下了近百人,將公堂下圍擠的水泄不通。 其門下黃兵曹提議道:“薛太守雖然上任不久,但在百姓之中卻甚有聲望,所以大人才決定今日公審,然百姓喧鬧不休,還有許多人都在府衙外面等著。倒不如索性將公堂設在堂外,此也有先例。當年程方老大人在原州做太守,公審皇親壽安侯時,便是如此?!?/br> 徐文莊撣了撣官帽上并不存在的灰塵,慢慢道:“倒也未嘗不可。只不過,你可知大人我為何要盡快公審此案?因為壽安侯當時只是皇妃之父,只是囂張跋扈了些,并無實權??扇缃襁@薛侯爺,卻是圣人新貴,又是當年的元帥之子,在軍中的影響都不可小覷。老爺我若是不快些,被這些人得了信,再捏造證據顛倒黑白,老爺我如何弘揚國法,昭彰正義?” 黃兵曹琢磨了一下,立即道:“大人放心,若真有不法之人,屬下必定將其緝拿歸案,以便定罪落案?!?/br> 徐文莊擺擺手:“你做好本職即可,將人多放在南門口,主要看好犯人即可,若是圍觀的百姓有所損傷……那也是薛衍此人善于籠絡人心,百姓受蒙蔽,方才趨之若鶩,為其伸冤,才有此天降人禍?!?/br> 黃兵曹即刻便吩咐下去,見人群中分明有幾人,厲目灼灼,衣袖內如錐刺將出,也渾然當做沒看到。 白玘收了水鏡,冷冷一笑:“這徐文莊,果真是有點意思?!?/br> 蕭玉臺想起薛衍那檔子事,臉色又有點扭曲:“看來,這十郡主也不完全知情,只是被阿衍……美色所迷罷了,其中內情,她倒是一概不知?!?/br> “讓他審?”白玘問。 他就是她手里的一把劍,她說東,他必定連東南向都不敢偏一點兒。 蕭玉臺沉吟片刻:“既然他連戲臺子就搭好了,這出戲自然得讓他先嚎兩嗓子,我們也好好看戲。稍后你和小七看好了,務必保護那幾人安全?!?/br> 那幾名“劫囚”的人身邊,早被黃兵曹安排了幾個老人孩子,腿腳不便,尤其是兩個粉妝玉琢的龍鳳胎娃娃,一色粉衣,來聽審的眾人無不要看上幾眼,得知這兩個孩子的父母被友人劫財而殺,后是薛衍將這三年懸案破獲,將錢財還給老人孤兒,都要多稱贊幾句。 到時候,若是這兩個孩子有所損傷,那民眾此刻積攢的感激有多深,民怨便有多沸騰! 果然是毒計。 驚堂木震耳,薛衍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