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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世間的一個靈渦,靈氣充裕。這花種又陰差陽錯,靈智開的及早,自己通曉了修行之法。它不曾殺生,不曾害人,如何能有邪氣?” “可那些人分明是被它拘禁在里面……”蕭玉臺越說越糊涂了。 張修錦扔掉雞骨頭,抽出一根細長的,跳下馬車,在地上比劃給她看。 “徒兒,你還真是對道門半點心思也沒有,連最基本都不入心。我問你,神仙為何要留下金身,受凡人香火?” 蕭玉臺道:“這個倒是知道的,師傅說過,仙人留下金身,接受凡人的供奉?!?/br> “這個雙絲嬋娟如今就類似于此。它每年選中的人,對雙絲嬋娟都有極度的敬畏和信奉心理,它將這些人留下來,吸收他們的這種崇拜的情緒,自身便有些陶醉,愈發的覺得自己厲害……”張修錦努力說點自家這個徒弟能聽得懂的。他可是知道的,遇見白玘之前,這小徒弟是絲毫不信鬼神之說的。 七斤道:“這不就是自我催眠嘛?” 蕭玉臺也問:“那為什么盧廣成也被選中了?他是外鄉人,在他眼里,雙絲嬋娟就是一株好看點的花罷了?!?/br> 張修錦聽完了個大概,吧唧了一下道:“你說他妻子新喪,興許是因為,他那一剎那突然想,大家都這么敬畏這花,它真的有這么厲害嗎?要是能讓我的妻子起死回生就好了。所以,在這一瞬間,便被花種選中。他對花種,有所求。就是俗稱的,求神拜佛?!?/br> 蕭玉臺似懂非懂,總之這雙絲嬋娟的確麻煩了。白玘之前和她說過,奪取別人的精元,便欠下了了因果。若是白玘只是要脫身,應當是不難的,可他的目的,還是那雙絲嬋娟的精元。 “好吧,那現在該怎么辦?怎么進去找人?找到人我們怎么出來?” “明晚出了月亮,跟著你走,你能看得見,我和你一起進去。然后……你那個夫君不是疼你疼的厲害,興許憑你與他心有靈犀,能順利的找到他。然后,”張修錦拎起肥貓,“讓阿精帶我們出來?!?/br> 七斤還記得那烤雞之仇:“所以,你完全沒用嘛?” 張修錦道:“這話怎么說的?我可以殿后,打架也是可以的。對吧,乖徒兒?” “呵呵……”蕭玉臺意味不明的撇了撇嘴,“是啊,揪頭發插鼻孔……” “玉臺也實是不容易,跟著這樣的師傅,竟然還能長成這般的正人君子?!?/br> 當朝大國師張修錦,再次被無禮取笑了。 “師傅,要是這東西殺生了呢?” 張修錦想也不想:“那就好辦了!” 第三百二十五章殺生之心 張修錦說了許多,蕭玉臺似懂非懂??伤闹攸c本就和別人不一樣。 她的身體自己清楚,白玘已經十分辛苦,如今好容易碰到這東西,他是不會放棄的。 白玘要的,一直就是花種的精元。 蕭玉臺突然發問:“師傅,要是這東西殺生了呢?” 張修錦想也不想,一拍大腿:“那就好辦了!別說你夫君,你師傅我一根手指頭也能碾死它了!” “為什么?” 張修錦囁嚅了一下,努力組織著自己這個徒兒能聽懂的話。 “因為……它本身的所有靈氣,全都是來源于當地百姓對它的信仰。一旦殺生,不,哪怕僅僅有了殺生之心,它所修的道法就會被打破?!?/br> “那就讓它殺生吧?!?/br> 張修錦胡子顫動,氣的說不出話來了:“你讓它殺生它就殺生?它憑什么聽你的” “好香的烤雞……在哪里啊……”說話間,朱荀手腳并用的從一旁的草叢里爬出來了——蕭玉臺嫌棄他臟,一到了地方就從馬車上拽了下來。 馬兒正吃草呢,嫌棄的打了個響鼻,用腿踢了踢他, 朱荀渾然不管,連迭聲的問:“在哪兒呢,在哪兒呢?” 張修錦嫌棄道:“這是城外,城里出事了,老道路過,將你救了出來?!?/br> “什么城外?我是問,烤雞在哪兒呢?”朱荀狀若癲狂,幾欲崩潰,扯著張修錦的衣領不斷搖晃?!翱倦u呢?我聞到了!我這個鼻子,誰也別想騙我!” 他靠近了細細嗅了片刻:“你偷吃了是不是!” 七斤閉上眼,一拍腦門:“這世上的老人都怎么了?一個一個……這樣一比較,你師傅真是再正常不過了?!?/br> 蕭玉臺拎著烤雞出來,朱荀才聞著味,就撒開手去,如同一條餓了一旬的惡狗,猛撲上來,直接用嘴搶到了烤雞…… 張修錦……沉默的整理衣領。 蕭玉臺……沉默的擦拭著手上的油。 七斤……沉默的幸災樂禍。 又投喂了半只烤鴨,幾個饅頭以后,朱荀終于正常了。 “咦,這位老道果真仙風道骨,頗有些大隱隱于世的神氣,不如,讓在下為您描畫一副,您看如何?” 蕭玉臺直奔主題,撥開目瞪口呆的張修錦,問道:“你可知道,這兩日城里發生了什么事?” “花開了!一年一度的雙絲嬋娟開了!” 蕭玉臺:“不是這個?!?/br> “別的啊,那我不知道?!?/br> “那你去琉璃樁上干什么!”蕭玉臺問。 朱荀答:“我去碰碰運氣。他們不喜歡讓我靠近雙絲嬋娟,每年花開的時候,全城的畫師都能去看,就不許我去。所以,我這回去碰碰運氣,看能不能近些觀看。果然,昨天夜里讓我看見了,還畫了一副……對了,我的畫呢?” “我說被一陣怪風吹走了你信嗎?”張修錦等他吃的撐了,才又從食盒里掏出來一碟子酒鹵雞翅,慢慢的咂摸著。 朱荀還想再吃,可實在是吃不下了。 “那些人為什么不讓你上去?”七斤問。 朱荀搖搖頭,眼巴巴的看著酒鹵雞翅,突然道:“給我一碟這個,我就說?!?/br> “你先說?!逼呓锼闶巧线^當了?!澳阏f出個子丑寅卯來,給你兩碟?!?/br> “大概是三十余年前吧,我書畫始有小成,那一年我也有資格上去了,可是……還沒等畫完,花就閉合了。偏生,那會兒只有我一個人在上面,我有心想賴給別人,說是誰放了個臭屁把花給氣著了也未可知??墒?,就只有我一個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