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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送送的簪了一個發髻,然后……她在看花,他在欣賞自己的勞動成果。 “梳的還不錯。這下面是饕餮館的冰窖,故而每年的菊花、梅花都開的比別處早?!?/br> 蕭玉臺動了動頭,覺得太松,便走到鏡子前,甫一細看,便又垂下來一綹不安分的發絲。二人面面相覷,前者無言以對,既覺得甜蜜,又覺得好笑。后者仍舊洋洋自得,深感自豪。 “小白,你要是不嫌丟人,我倒是不介意,可以頂著這個頭出門去?!?/br> 白玘眉眼一動,便露出些笑模樣:“也好?!?/br> 披風從頭上蓋下,只露出一張清麗動人的小臉,蕭玉臺剛動了一動,便聽清脆一聲響,束發的玉簪落地,頭發散落兩盤,垂落到了腰際。 窗臺風過,披肩拂落,滿頭青絲亂舞,凌亂模樣像某一夜,白玘挪開目光,壓住蠢蠢欲動的焦灼。 這般又收拾了一會兒,才出得門,那饕餮館的掌柜也是熟識了,雖然不知身份,但這二位也是??土?,畢恭畢敬的送出了門,回來收拾時,發覺地上落了一根簪子,便急忙吩咐小二收了起來。 瞧這位的氣度,還是萬萬不要得罪的好。 “這不是秦臻?那女孩兒,是夏侯家的那個‘韻霜’?”剛到府衙門口,蕭玉臺便看見秦臻有些不自在的站在門口,旁邊正是那小女孩兒。 白玘瞇了瞇眼:“不錯?!?/br> 這二人隔著兩人之距,也沒說什么,小女孩兒規規矩矩的行了個禮,倒是秦臻顯得有些失魂落魄。 夏侯成義早就到了,一回生二回熟,這番來正當府衙是自己家了,熟絡的迎接到門口,顯得胸有成竹,還頗有些躊躇滿志的模樣,若是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要做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了。 “余寧縣主,今日之事,還請您務必做個見證?!?/br> 蕭玉臺正色道:“自然,秦大夫雖然是我的朋友,可自古人倫有序,我若是胡亂出頭,偏袒他,叫他養大別人家的孩子,也沒什么意思,您說是不是?” “那是,自然,自然。只不過,這孩子與秦大夫感情甚篤,到時候……我聽說,這孩子是很聽縣主您的話,今日之后,您便當時為了這孩子好,勸他幾句,畢竟,夏侯家也算是大戶人家,他將來更是長子嫡孫……”夏侯成義越說便越靠近,不自覺就要拉蕭玉臺的袖子,突然感覺一陣冷風,脖子一縮、 白玘冷冷一眼掃過,那夏侯成義急忙站住,老老實實的賠笑。 秦鐘靈也早就到了,那管家正纏著他不知說什么,小孩兒一臉不耐煩。 “……我知道了。你不必說了,很快就有結果,我父親說了,我的身世沒有半點疑問,到時候你們也就可以死心了?!?/br> 水備了上來,秦鐘靈當先扎破手指,連吭都沒吭一聲,接著便是夏侯韻霜。而后,兩碗水都被端了過來。 夏侯成義急巴巴的過來:“這是我兒子的……那,那秦大夫,您先請?” “一起吧?!鼻卣楦筛傻恼f了一句,刺破手指,二人各自擠了一滴血珠滴進碗里。 夏侯成義齜牙咧嘴的捂著手指頭,示意管家去盯著,片刻后,管家臉色鐵青的回來了。 夏侯成義后知后覺,見諸人都看著他,結結巴巴的問:“怎,怎么了?怎么了?我和兒子的血難道不融?這不可能??!” 他也顧不上手指了,扒著桌子,一看那碗里,果然不融,再看秦臻和夏侯韻霜的血,同樣,不融。 第三百零六章心中有惑 “這……這不可能??!你,你不是說都準備好了嗎?”夏侯成義捂住嘴,呼啦呼啦的直喘氣。 “究竟怎么回事?”秦臻這話雖然是問的夏侯成義,可目光卻轉向胡敏徐?!昂笕?,下官雖然不過是個九品芝麻官,可也是您管轄之地的醫署官員。既然夏侯老爺說了,還請您審上一審。這夏侯家家大業大,卻要費盡心機的來搶我的兒子,這中間到底有什么陰謀!” 胡敏徐下意識去拍驚堂木,這才想起來不是在公堂上,咳了一聲:“夏侯老爺,雖說我在京中趕考時,曾承蒙貴伯父照料,可這事情眾目睽睽,您又親口承認,還請您說個明白?!?/br> 夏侯成義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反倒是身后的管家上前道:“胡大人,秦大夫,您二位過于敏感了,實在是我家老爺堅信這孩子是夏侯家的,乍一眼,見血難融,才吃了一驚,因此胡言亂語。這水,可是大人府上的人親手備下的,外人又有誰能做什么手腳?我家老爺是外人,也是因故才來臨安縣,難道便能有這般的本事,在您府上動手?依在下看,要說動手……您府上這些人與秦大夫都是相熟的很,若是秦大夫吩咐,恐怕就是一句話的事……” 話還沒說完,哐當一聲,那邊站著奉茶的婢女已經驚慌失措的打翻了茶碗。 胡敏徐氣的一拍桌子:“賤婢,究竟怎么回事,還不快從實招來!” 秦臻已然起身,看不出絲毫慌亂,起身四周團團告了個罪:“大人不必為難她了,是我讓她在水里放了點東西?!?/br> 胡敏徐幾乎是脖子一哽:好啊,這個秦臻,如今有了縣主撐腰,是越發的不把他放在眼里了,可這夏侯家和薛侯爺,他是一個也不敢惹。如今這局勢,秦臻身無長物,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是個橫的。那夏侯成義愚魯不明,橫沖直撞渾然不自知,是個蠢的。偏偏各自都有靠山,反而將他給夾在了中間! 這都是什么世道! 秦臻行了一禮:“事到如今,大人便不必再為夏侯老爺隱瞞了,將您關在柴房里的那個小衙役叫出來說個清楚吧?!?/br> “我什么時候……”胡敏徐認了,無力的招了招手,吩咐人去柴房提人。片刻,便帶上來一個五花大綁的小衙役。 夏侯成義一看這人,嚇的不斷打嗝,還往管家身后躲了躲。 “這是怎么一回事,夏侯老爺還要本官再問嗎?” 這小衙役,便是之前夏侯家買通的人。 “算了,算了,大人不用問了,我說,我說,我全說了。我是讓他在水里做手腳,但是,我只是讓他放在韻霜和秦臻的碗里,讓他二人的血相融。至于我和兒子的碗里,本來就不用放?!?/br> “我這么做,是因為,因為我,我想盡快萬無一失的將我兒子帶回家去!” 夏侯成義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