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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能都偷吃了?!卑撰^剛說完,談判失敗的某人就捧著桑葚吃的歡了。 “還真是沒心沒肺?!逼呓锫犕晔捰衽_說的,雖然她也不太知道嬰如是什么怪物,可蕭玉臺這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是怎么回事?“你就真不cao心了?” 蕭玉臺剝了一個荔枝,順手把七斤面前的荔枝都端了過來:“荔枝大燥,你近日身子受損,最好別吃了?!?/br> “都給你,都給你?!?/br> “那你要去抓嬰如嗎?”蕭玉臺笑瞇瞇的問。 七斤看著紙:“就是一條普通的黑狗子,這種狗子鄉下多得是,上哪兒去找?” “這就是了。他已經散下去,讓別人去找了。再說了,就算讓你找到又怎么樣?這牲畜一滴血,就差點讓你自己吃死自己,還有什么別的法子?既然暫時幫不上忙,就只能讓小白多cao心了。我能做的,就是乖乖呆在院子里,他不在的時候,我不讓他cao心就是了?!?/br> 七斤道:“說的也是,那咱們就只能呆在院子里吃果子了?” 蕭玉臺擱下一個荔枝,突然皺眉:“這個嬰如,一定很棘手。早上起來時……” 七斤白她一眼:“姑娘,那會兒已經是中午了,我早上來找你幾次,你并沒有起來?!?/br> “這種小事,不重要了?!笔捰衽_想起昨晚的事,迷迷糊糊的胡鬧了大半宿,雙頰緋紅。 七斤問道:“怎么了?白玘可曾說過什么?” “他神色有點不對,有點沉重,還有掩飾。還問我,喜不喜歡孩子?!?/br> 七斤噗呲一聲:“他是想孩子了吧?之前問你,你說是因為他覺得你年紀還小,想再過幾年,可他都年近三十了,大概是想要孩子,又不想食言。說起來,十六七歲便生孩子的女子多了,你都快十八了,這時候懷上,不是正好?” 蕭玉臺便不能和她說了,白玘的身份不同尋常,她原本就做好準備,未必能有子女,和他兩個人過一世。 “還問我,喜歡男孩,還是女孩?要是有了孩子,想給孩子取什么名字?!?/br> 七斤問:“那你怎么說的?” 蕭玉臺沒回答七斤。 當時她對白玘道:“子女之福,隨緣就好。我有你就夠了?!?/br> 第二百七十七章上門逼婚 白玘散下圖影,臨安縣里有影有形、無影無形的,都四處去找,可并沒有收獲。嬰如本來就是山林之氣而生,雖然有固形,但也極擅長掩飾自己,可能偽裝成任何東西。十余日后,因為一直沒有消息,也沒有別的動作,白玘便不再夜出,在小院中陪著蕭玉臺,順便看著這個貪吃的丫頭。 蕭玉臺哀求了半個多時辰,也不給多吃一盞冰,就只好算了,靜靜的坐在一邊看書。 白玘拿出棋盤,還沒說話,看書的某人頭也不抬的搖頭:“不下!” 白玘笑:“讓你兩個子?!?/br> 蕭玉臺沉吟了一下,上次是一個,尚且堅持了一炷香,便不服輸的點點頭。 一炷香后,蕭玉臺望著一片狼藉,被人大殺四方的棋盤,咬牙切齒:“以后只許下五子棋!” 嚴緒抱著阿精主子,遠遠就見自己師傅,頭發全都梳起在兩邊做了兩個小髻,各垂下一縷發絲,不像個已婚婦人,懶洋洋斜坐著,倒像個嬌麗的少女。她眼中的光,嬌嗔,還有對眼前男子全心全意的愛慕。 世上竟有這樣的人。 明明有一身本領,隨意展露身手,名、利,還有她本身就足夠尊崇的帝位,都是唾手可得??伤馨灿谝挥?,只守著一方小院,一張飯桌,還有,一個人過日子。 嚴緒是野心勃勃的,他以往不懂,可今次看見她的眼神,突然覺得,她很幸福。 可他還是追尋他所認為的成功,人活一世,短暫百年,至少要留下自己的大名,才不算白活一場。 “師傅,胡家出了大事,您可曾聽說了?” 蕭玉臺搖搖頭:“胡家怎么了?” 七斤差點被詛咒害死,但她堅持要自己動手,教訓那個薄情負心的無用之人,蕭玉臺便不插手。半月沒有動靜,她都快等不及了。 胡敏徐與七斤的婚事吹了,他本身是個積極鉆營的,又已經過了弱冠之年,再不成婚,恐怕都要傳出什么古怪流言。因此胡家人也先不走了,打算將胡敏徐的婚事辦妥當再回老家?!负缸匀皇遣幌胱?,可胡敏徐堅持,自然也留不下來。 昨日便是胡敏徐宴請臨安縣有名的鄉紳,之前他故技重施,已經與這家的獨女結識,雖說只是一鄉紳,但族譜上也曾出過丞相翰林,狀元都有三個。胡敏徐千挑萬選,便挑中了這家,遣人透露出了意思,昨日大擺筵席,若是這家家主能看得上,事情也就成了。 誰知道中間胡敏徐去更衣了一次,就遲遲不回,鄉紳離席賞花,也被人引到了后院,莫名其妙的破門而入,就看見胡敏徐正在床上,和兩名女子顛鸞倒鳳,一個是波光閣的花魁粼粼姑娘,另一個是他的寡嫂。 這可是震了大驚!“準親家”當時就甩袖而去,今天一大早,事情就傳遍了臨安縣,別說整頓官風了,連胡家的下人都不好意思出門買菜了。 嚴緒說完,便問:“胡敏徐此人善于心計,自然不會出這種岔子,那么……是七斤姑娘的手筆?” 蕭玉臺正顏正色:“自然是那粼粼姑娘與他嫂子爭風吃醋,又不愿意他迎娶新婦,才來了這么一出吧?只不過……” 嚴緒接著道:“只不過,眼下胡敏徐婚事告吹,名聲大損。依我看,七斤姑娘這招恐怕還要將火引到自己身上?!?/br> 蕭玉臺也是如此想,剛起身,白玘已經備好車,便抱上阿精雄赳赳氣昂昂的出發。 嚴緒是騎著自己的小毛驢來的,推說還要出診,堅持不肯上車。 白玘發話道:“將毛驢栓在車轅上,你上來吧。你師傅考較你醫術?!?/br> 嚴緒這才上了馬車,里面涼意沁人,與外間的熊熊火氣,猶如春夏相隔。 蕭玉臺問了些基本功,他對答無誤,又提問了幾個,都對答如流,這才欣慰笑道:“看你忙于云夏堂和醫署的事情,還以為要荒廢了。只不過,你也要注意休息?!?/br> 嚴緒心中一動,不自主的摸了摸眼睛,黑眼圈的確很深,師傅能看出來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