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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不肯。這樣吧,我差人找個莊子,將她養起來,再給她物色一戶老實本分的莊稼人,重新嫁人,敏兒,你看如何?” 胡敏徐笑著行了一禮:“那就交由母親吧。倒是那陳康,已經羞愧自盡了,撞墻而亡?!?/br> “他倒也知廉恥?!蹦缸觾蓚€說了幾句,婆子將萍兒給綁了來,連夜送走了。 白玘收了水鏡,見蕭玉臺困的頭一點一點,便將她的小腦袋扶到自己肩上:“人家的熱鬧,你陪著看了半宿?!?/br> 胡家母子這兩個,真心是偽善至極,蕭玉臺趴在他肩膀上,有些困的睜不開眼了:“這萍兒一去,多半是活不成了??上业钠呓?,怎么就瞎了眼了?!?/br> 白玘倒是理解七斤的想法:“胡敏徐對她確實不錯,冷暖呵護,關懷備至。她是個孤兒,需要有人照顧。恰好也有一個人出現,這個人有些老實,有些缺陷,恰恰好又像是個能過日子的人,充滿了煙火氣。就比如說,假如我是個壞人,你還會喜歡我嗎?” 蕭玉臺搖搖頭:“那不一樣。我之所以不喜歡胡敏徐,一來是胡家的破事實在太多了,爛人也多。二來,是他的衷情充滿了不確定性,也許我和薛衍也為七斤加了不少的籌碼。我會再勸勸七斤……” 白玘見不得小姑娘愁眉苦臉的模樣,清清淡淡的眉目都擰著了。 “不然,我去警告他一番,叫他不許再找七斤?!?/br> 第二百七十章落水的狗子 蕭玉臺窩在家里苦想了三天,還沒想出辦法怎么去勸七斤,嚴緒就拿著請柬來了。 這孩子也是一臉的震驚:“七斤姑娘真的要嫁人了,還是嫁給胡敏徐這樣的?!?/br> 蕭玉臺更郁悶了。所以說,七斤到底是什么眼光,就連嚴緒都不看好那胡敏徐。 嘴里卻向著七斤。 “你一個小孩子家家的,知道什么,胡敏徐哪兒不好?” “假正經,煩死人了?!?/br> 蕭玉臺吃了一口粥,嘀咕著:“我也覺得煩人?!?/br> 嚴緒是個小狗腿子,甜嘴兒哄自家師傅:“等以后我娶媳婦兒,師傅說娶什么樣的,我就娶什么樣的。師傅讓我娶誰,我就娶誰,絕不說二話?!?/br> “這還差不多。果然是我親徒弟?!眹谰w剛拍完了狗腿兒,便回醫館去,遠遠的,就見一把十分好看的小花傘。 花傘是粉底,上面卻又描畫著金邊牡丹,金色的邊,填滿了烈火般的紅色。 嚴緒從來沒見過這樣鮮艷好看的紅傘,也沒有見過,那傘底下,這樣清新可人的小姑娘。他剛走到門邊,小姑娘就用手一指:“喂!” 嚴緒轉過頭,他覺得這小姑娘可真不講禮數,偏偏又這樣率真自然。 “你叫我?” 小姑娘白了他一眼:“這里還有別的人嗎?我問你,云夏堂的嚴大夫去哪里了?什么時候回來?怎么門沒關,可人卻不見了?你看著我干什么?你快說啊,我找他有急事!” 嚴緒望著小姑娘春蔥似的手指,聲音有些發飄:“我……我就是,你,你找我什么事兒?” 小粉傘跳過來,拽住他的胳膊就跑:“快些!你一個大男人,怎么還沒我走的快!快點啊,可是天大的事情,我的豆豆落水了,你快點去救她……” 嚴緒跟著小姑娘跑,他自然不是跑不過這么點兒小姑娘,可這丫頭挽著他的胳膊就是不肯放手,他稍微跑的快些,胳膊就打到了她前面……觸感軟軟的,他飛紅了臉,哪里還敢跑快,亦步亦趨的跟著她。 所幸她家住的不遠,這么尷尬著跟了一小會兒,就到了一件青磚小院子。院墻很高,望不見里面,嚴緒扒著院門不肯再往里進了。 “小姑娘,你家中還有何人?病人在何處?” 小姑娘使勁把他往里面推:“就我一個人,你都到了你怎么還不進去,快點!要命了,你這個大夫真是迂腐!” 這丫頭一噘嘴,好像更可人了,紅嘟嘟的嘴唇簡直可口。 嚴緒硬抗著美色誘惑:“不行。既然家中無人,又是高墻深院,這實在不妥,我看那邊有一位大嬸,我去煩請她來陪同一二……” “你真煩人!”小姑娘甩手跑進院子里,沒一會兒,就雙手推著一個還在滲水的竹筐出來了。 嚴緒立馬過去,抬眼一看,目瞪口呆。 “你快點??!它都快死了!” 嚴緒摸了摸,狗子好好的。他此刻的心情,有點兒一言難盡。 “小姑娘,它就是豆豆?你說它落水了?” 嚴緒不由自主的摸了摸鼻子。 小粉傘立刻就用警惕的目光望著他:“你是不是想說謊?我以前認識一個老頭兒,他只要一說謊,他就要摸鼻子?!?/br> 嚴緒無奈搖頭:“我不是。我覺得無奈、無話可說時,才會摸鼻子。小姑娘,你知道,狗是會游水的嗎?” 小粉傘愣了:“會嗎?可那為什么我把它拖上來以后,就一直不起來?” “睡著了??磥?,這條狗挺懶的?!眹谰w剛說完,這狗子就睜開眼,瞥了他一眼。嚴緒發誓,這狗子真心是用一種蔑視的眼神在看他。 小粉傘看見狗子睜開眼,也嫌棄的看了一眼嚴緒:“行了,我知道了,既然豆豆沒事,那你回去吧。真是虛驚一場,好不容易找到了人呢?!?/br> 嚴緒走了兩步突然回頭,小粉傘正從院門里看他,露出一雙骨碌碌的大眼睛。 “小姑娘,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隔壁的王阿婆說的,云夏堂有個嚴大夫,生意不好,年紀輕輕的也掙不到錢娶媳婦兒,所以什么病都治。她說,你還給她家的豬看過病呢??磥?,你真的挺會給小動物看病的?!?/br> 這個誤會可就大了,嚴緒急忙澄清:“不是,小姑娘,你誤會了。我是給人看病的大夫……” “知道了,知道了,豆豆再不舒服,我會再去找你的。你放心,我會照顧你生意的?!闭f完,不聽他再解釋就關上了門。 嚴緒站在門外,笑著搖了搖頭。 這小姑娘無法無天的勁兒,倒是有點像師傅。只是師傅的無法無天,是存著的,積攢著的。這丫頭也許就是刁蠻了些。 總之,那晶亮的眼睛,殷紅的小嘴,都是那樣可人。 這黑與紅,還有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