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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二小姐相關,也不愿意查個水落石出?” 婁廣義冷下臉,兩人對峙當場。此人軍伍出身,殺伐決斷,見薛衍不肯讓路,竟將身后一隊巡捕召集過來,高高抬起了手。 他面容狠厲,下一刻,就要沖突進去,將張永明捉拿起來。 “大人慢著!” 小紅藻擦著眼淚來,噗通一跪:“大人,小女要報案!” 婁廣義冷凝神色,聲音從牙縫中來:“你報什么案?” 小紅藻咬咬牙,聲音雖然顫抖,可有條有據:“有二告。小女一是要揭發臨安縣內,有一賊。他……他與新婚之夜欺辱小女,毀去小女一生,令我生不如死!且據小女所知,這賊所禍害的,并不只是小女一人。第二,小女要告我夫家張裁縫家,不仁不義,竟然買通流浪漢陷害于我!我雖已沒什么清白,但都是不得已,并非水性的女子。我之堅貞,自在心中?!?/br> 婁廣義聽完,雖然是與小紅藻說話,可眼神卻看向薛衍,以及他身后的張永明。 “既然小婦人作為苦主訴訟,下官自當受理。只是,那張永明與此案脫不了干系,下官的幼女死前親口指證與他,這有許多人都能作證。并非是下官污蔑與他?!?/br> “那你便一同審理。這兩個案子雖然看起來不沾邊,卻又有千絲萬縷的聯系。前任知州任期還未滿,本官也不急著上任,便與表姐去城中住上幾日。畢竟是本官經了手的,只期望這撲所迷離的案件,能盡快水落石出。婁大人不會不歡迎吧?” 婁廣義剛說了句“自然不會”,本打算給他們安排驛館,沒料薛衍直接就說道:“那就好。那我與表姐就叨擾府上了?!?/br> 婁廣義呆呆的問了一句:“侯爺,不,知州大人要住在下官府上?” “不錯。此案本官甚是關心,住在婁知縣府上,也能盡快得到消息。婁大人是覺得不方便?” 此人不僅是圣人的新晉心腹,連登州這塊礦藏豐富、魚米富庶的地方都交由他,臨安縣又在此人管轄之下。所謂縣官不如現管,婁廣義也不好得罪。只好硬著頭皮道:“怎么會!大人與余寧縣主肯住在下官府中,那是蓬蓽生輝,蓬蓽生輝!” 婁廣義雷厲風行,當晚就將林秀接到了府衙之中,與小紅藻一起保護起來。本來是要安排在縣衙,可七斤一句話,只能安頓在婁府,由七斤親自保護。 薛衍亦是不慢,搜集了幾名證人,將張永明的不在場證據,都搜羅齊全。婁廣義雖然不甘心,可也只能將人放了。 “……這幾名證人都是大人自己手下的人,都能證明張永明當天是出門前去拜祭亡母,看守城門的官兵也都能作證,他當日是出城了。大人可以去臨縣查證一番,就能知道他那幾日的行蹤。據張永明所說,因他母親葬在外地,所以他給付了一些銀兩,請人幫忙照看,那附近的人都熟識他的。臨縣回到臨安要足足一天的腳程,婁大人,這其中的時間差一算便知。何況,這明顯可以查證,為何這么多天了,婁大人還是追著張永明不放呢?” 婁廣義還真是愣住了。 薛衍見他這模樣,不似作偽,自行續了一杯清茶,寥寥道:“自然,婁大人經歷此變,又是心愛的幼女,大喜成了大悲,難免有些失據。但此事,的確不是張永明所為?!?/br> “既然不是,那為何我女兒要指證她?” 薛衍不露聲色的打量他,沉沉目光隱藏在杯盞之后:“這個……二小姐已經香消玉殞,其中真相就不得而知了?;蛟S,是對張永明懷恨在心也說不準。婁大人,不知二小姐的尸身葬在何處?可否讓薛某去上一炷清香?” 婁廣義頹然一嘆,好似瞬間老了:“大人,小女身前說過,清清白白來,潔潔凈凈去。她的心愿就是將骨灰拋入水中,不許我們立墳,連衣冠冢都不許。就當她是一陣霜露吧!” “那……張永明?” “既然不是他,下官即刻就去將人放了?!?/br> 薛衍從婁廣義手中將張永明要了回來,就見蕭玉臺站在側門口。 “……這婁廣義問題不小?!?/br> 蕭玉臺負手問道:“怎么說?” “婁廣義的女兒去世,他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傷心。我觀察此人,雖然極其善于隱藏,但我的感覺不會錯。女兒死了,他即便傷心,但更多的是如釋重負。臨安縣此地,對女子貞潔異??粗?,或許,婁廣義也不再需要一個已經失貞、而且還不聽話的女兒?!?/br> 蕭玉臺道:“你自幼機敏,多半不會看錯。何況,張永明此事就是最大的疑點。他揪著張永明不放,一方面確實是因為婁家二小姐臨終前指認,另一方面,也有可能是想盡快找到逼死女兒的兇手??伞晦q真假,甚至過于急切的要將張永明處死,這太過怪異。真是諸事不順,明明知道的更多了,可是疑點也更多了。還有那林秀,無論七斤和小紅藻怎么勸,就是死哭,怎么也不肯開口?!?/br> 第二百四十三章細節決定成敗 小紅藻感同身受,勸了大半夜,嗓子都說啞了,林秀還是哭個不停,什么話都不肯說。一旦七斤提起當晚的事情,她就哭的更厲害了,尋死覓活的要去撞墻。凌晨時分,蕭玉臺實在了,將小紅藻和七斤拽出來,一把關上了房門。 “……蕭姑娘,林秀jiejie的爹以前是個秀才,林秀jiejie也是讀詩識字的人,又遇到這么大的事情,難免有些……”小紅藻急急的解釋。 蕭玉臺打了個呵欠:“我知道。我們先回去睡一覺吧?!?/br> 七斤將小紅藻哄走,又問:“你是有什么法子了?” 蕭玉臺漫不經心的拂了拂衣裙上的灰塵:“沒法子。餓她幾天算不算?” “餓她幾天?她都要尋死了,餓肚子不管用吧?” 蕭玉臺神色淡淡,帶著一股特有的冷意。這個姑娘,你說她無情吧,她總能管上幾樁閑事,來證明她的古道熱腸??赡阏f她有情吧,她偶爾表露出來的冷漠,也讓七斤自愧不如。 “她要尋死,為什么一開始被侮辱的時候不尋死?為什么一開始被林秀才逼迫賣身的時候不尋死?為什么不在忍的時候尋死?這個時候,已經被解救出來了,即便她不愿意首告,也不會再被送回去了,她反而要尋死?識文斷字的秀才之女,還不如小紅藻?!?/br> “有道理?!逼呓锷钜詾槿?。 蕭玉臺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