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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意思啊,是等不及了,那我這就派人去叫表小姐叫醒,讓她別睡了,就說這第三天了,夫人終于親自來接她了?!?/br> 赫連銀雪定定看了程管家一眼,這話叫她還如何說? “不必了,讓她睡一會兒吧?!?/br> 程管家一屁股又坐回去了,看著樣子,是料準了她會這么說,根本就不是誠心要去叫人。 赫連銀雪自覺上當,可話已經說出口,便保持了貴夫人的端莊嫻雅,慢慢晃著茶杯,一抬頭,差點沒吐出來。那個圓胖圓胖的管家,又在不停的擦汗。 “程管家畏熱?” 程管家一臉震驚,拿著個大蒲扇呼啦呼啦的扇著:“我不怕熱啊,就是容易出汗?!?/br> 赫連銀雪皺紋直跳…… 好在這個臭丫頭還有點分寸,小半個時辰讓人傳了話出來。 傳話的婦人口齒伶俐,是程管家的內家:“表小姐得知是夫人親自來了,十分惶恐,說是立刻就要隨夫人歸家的。因此也不浪費時間了,有點東西,稍微收拾一下,就來見夫人,和您一同回去?!?/br> 赫連銀雪這才滿意了點,可這一收拾,又過去了一刻鐘。忠勇候府倒是上道,三輛馬車一同送出來,并赫連銀雪自己的一輛,一共四輛馬車。 即將啟程,赫連銀雪和圓滾滾的程管家耗了將近兩個時辰,才終于見到了蕭玉臺。 她臉色有點兒蒼白,眉頭微蹙,有些弱不禁風的扶柳之態,偶爾輕咳兩聲,看來是真病了。 只是這都不算什么,這丫頭竟然親自扶著一個青衣男子,男子微微閉著眼,幾乎是斜靠在她身上。而蕭玉臺任由他搭在自己肩膀上,雙手環著這男人的腰,和程管家一起把人扶上了馬車。蕭玉臺跟著一抬腳,也上了這輛馬車。 赫連銀雪張了張嘴,頭皮緊繃:“這……這是誰?清兒,你上來,與母親同坐一輛,不,不對,這男子究竟是誰?” 蕭玉臺微微皺眉:“怎么了?他身子不適,我得隨身照料,決不能分開。既然母親不愿意讓我將他帶回蕭家,那我就和他一起留在侯府吧!” 說完就不由分說的下了車,一溜煙的扶著白玘回去了。程管家擋在門口,快嘴快舌的道:“這是表小姐的救命恩人,身子暫時不太爽利,小姐也是為了照料他,這才生病了。這樣吧,您既然不讓小姐回去,就讓小姐暫時住在侯府吧?!?/br> “不是,誰不讓她回去?你讓那丫頭出來?”赫連銀雪到現在自然是明白了,自己是被這丫頭,狠狠的耍弄了一把。 黃昏時分,赫連銀雪才回到了太守府,簫茵急忙迎上去,卻見母親繃著臉,神色很不好看。 “怎么回事?母親親自去接,那個臭丫頭還敢不回來?” 赫連銀雪喝著女兒端來的茶,連用了兩盞茶,才消下去火氣。 “這個薛衍,欺人太甚?!?/br> “薛衍又怎么了?他一個空頭侯爺,還敢給母親氣受?!?/br> “我根本就沒有見到薛衍,是他府里的管家。薛衍如今是新晉侯爺,算是梧州的紅人,被晉王爺請去喝酒了。我一去,說明來意,那程管家就說,表小姐病了,還沒醒?!?/br> “沒醒那就去叫啊。您是她母親,還有母親等著女兒的道理?”簫茵氣道。 “可程管家根本沒這個意思。我就只能說,讓她再睡一會兒。等了半個多時辰,程管家才說,人已經起了,很高興,即刻就隨我回去,正在收拾東西呢。這一收拾,又等了半個多時辰?!?/br> “那人怎么沒帶回來???”簫茵都準備好下馬威了,結果卻沒人配合?!澳赣H也真是的,等都等了,至少把人帶回來???等人進了我們家門,還不是想怎么對付她,就怎么對付她?!?/br> “是我失策。都裝好車了,結果,那小蹄子竟然要把野男人也一起帶回來,還同乘一輛馬車,那個親熱勁兒!我如何能忍?當時就讓她將這個野男人留在侯府,可她偏偏不肯,竟然和我大鬧一場,說不回來就不回來了?!?/br> 簫茵不以為然:“那又怎么了?” “傻女兒,你還沒嫁人,她這么作為,你的名聲都會受到牽連!” “那個野丫頭的名聲和我有什么關系,她那么小就敢從家里跑了,膽大包天的,再說了,梧州境內,還有誰敢惹我們??!娘不是說嘛,我爹雖然是個小小的太守,可在梧州就是一方之主,誰不上桿子來巴結爹爹?” 赫連銀雪心頭一哽,這個女兒是她從小嬌慣的,可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啊。她慢慢道:“女兒,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你舅舅家出事了,這種話以后不能再提?!?/br> 赫連銀雪作為一家主母,威望日久,簫茵雖然不太理解,但還是應了:“哦。母親說的,我自然記住了,但是舅舅家的事情,和我們有什么關系。父親不還是梧州太守?” 第一百九十七章今非昔比 赫連銀雪無奈的道:“太守怎么了,三品官員,說起來好聽,不就是一個地方官?你父親之前,雖說做的是梧州太守,可就連蘄州的泰半官員,也愿意和他來往,還不是因為他和赫連家交好?,F在赫連家倒了,你父親也是大不如前?!?/br> 赫連銀雪心中不是沒有點猜測,畢竟赫連一家犯的是謀逆大事,以前與赫連家交好的那些官員都倒了霉,唯獨自家老爺簡直是暴風雨中獨行舟,紋絲不傷。她隱隱覺得,或許是因為蕭清那個丫頭的救駕之功?可她內心是絕對不愿意承認的,因此拒絕深想。 “不過母親,那丫頭回來這么多天了,都沒接回來,父親會不會對您有意見?” 赫連銀雪冷笑一聲:“他能有什么意見?那丫頭心疼一個野男人,連家都不回,我早就四處宣揚下去……” 母女兩個正說著,前面急急的來報,蕭炎已經到了前院了。 赫連銀雪有些奇怪:“你父親不是說還有兩日路程才到?怎么提前了這么多?難道真是不放心這個丫頭?” 簫茵挽著母親的胳膊,愛嬌的道:“母親放心,父親和您恩愛十數年,誰能比得過您?就算真是不放心,那也是因為那個臭丫頭現在的身份不同了。再說了,那個丫頭是不是父親親生的還難說呢……” 赫連銀雪變了臉色,訓斥道:“你這個丫頭,胡說八道什么?” 簫茵撅了撅小嘴,在母親肩頭蹭蹭:“您就別瞞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