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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下午,蕭玉臺的兩位表兄會晤了。 蕭玉臺有心隆重介紹,被白玘一瞪,不由弱了氣場,道:“王爺,這是我遠方表兄?!?/br> 李素:“久仰久仰?!痹捳f現在還沒查出來,這位表兄到底姓甚名誰。瞧著蕭玉臺自己似也不知道? “表兄,這位是長平肅王?!?/br> 白玘嗤之以鼻,冷哼一聲。 寒暄幾句,白玘與李素無話好說,連個表面功夫都不肯做,渾身冷意的躺在搖椅上曬太陽。蕭玉臺倒護的緊,聲稱表兄山野之人,閑云野鶴,不受拘束,不懂規矩。七斤效忠的主子來了,也不似之前活潑,最后說到后邊的園子有些蕭條,她身為密友,慷慨解囊,將存著娶漢子的銀子拿出個十兩八兩來,資助她買些花草種上。 王府中便有專門的花匠,李素本動了心思,想讓花匠來打理一番;最后卻又沒說出口。 幾句閑談,遑論七斤、李素,訪客乘興而來,卻連一句想說的話都沒說出口,只能敗興而歸。 蕭玉臺敬重李素,送出巷子口,七斤借故去買點零嘴兒。李素轉過頭,恰好見她伸出一只手遮擋陽光,大約是天生拿銀針的,五根手指頭玉白纖長;薄袖被風揭起一卷,露出一截手腕,同樣是白璧無瑕。 他問道:“閑云野鶴,不受拘束?看來,你很青睞這位表兄?!?/br> 蕭玉臺婉然一笑,清麗眉目平添幾分了再好好捶?!?/br> 小黑備車,見白玘臉色越來越難看,忍不住煽風點火:“您可曾告訴她,您如今的名字?如若不然,便說一個化名即刻,小的覺得沈墨也十分不錯?!?/br> 若報上真實姓名,她必定會說,從前她meimei也是這個名字??伤胁桓桓男?,又不愿意欺瞞她。 白玘喜怒無常,又想起“自己”失蹤了,她除了瘦了點,還真是沒什么異樣!照看了她將近一年,做飯鋪床,便養一頭豬也養出感情來了吧? 白玘哼了哼:“我名白玘?!?/br> “哦?!笔捰衽_昏昏欲睡,隨口應了一聲。 第一百四十二章你叫白玘? 饕餮館道了,馬車停下,蕭玉臺還處于震驚當中。 “表兄,不對,黑衣哥什么,你叫白玘?你說你叫白玘?白色的白,玉璧之玘?” 得到肯定答復后,蕭玉臺更震驚了,懶散的眸子瞪圓,晶亮亮泛出逼人光芒:“這怎么可能?我有一位表妹,恰巧也是叫這個名字?你和她可有什么關聯?她皮膚白白的,眼睛圓圓的,模樣可人,性情不易消食,你要乖,下次再帶你來吃?!?/br> 蕭玉臺眉目彎彎的點頭:“嗯!” 院子安頓下來,漸漸一應東西也都補齊了。這一日清早,七斤突帶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竟是黃鶴。 將近一月不見,黃鶴瘦了很多,氣色也不算好。七斤道:“幸虧是被聶宵給認出來了,不然,這偌大的京城,你去哪里找人?”聶宵進京之后,不知摸尋了什么門路,現今看守城門,于是將人群中的黃鶴帶到了王府——蕭玉臺搬家后,還沒知會他,他也是去了王府,才知道蕭玉臺已經搬出去了。 蕭玉臺和白玘接連失蹤,黃鶴接到蕭玉臺留下的書信,在黃巖村閉門不出,守了十余日,突然聽到太守蘇穹和兵馬使赫連江城被押解進京的消息,惶惶數日之后,最終決定上京來尋她。 起初她也不知道蕭玉臺到底去了哪里,就是憑一口氣出了家門,在外不易,走走停停,又多淌了不少冤枉路,幸而遇見了聶宵,不然進了京城,恐怕最后也是無功而返。 蕭玉臺問:“你要是找不到我呢?”何況,她一個女孩孤身出門,又哪有那么容易? 黃鶴初見一身素白長裙的清麗少女,還有些拘束,一番交談后漸漸活泛,與蕭玉臺手拉手,笑道:“若是找不到,我自然就回去了,在黃巖村看看診,也挺好的?!?/br> 既然如此,又何必出來尋人?不過白白的把自己置于險地。 黃鶴見到白玘,很是驚異了片刻,與蕭玉臺竊竊私語:“怎么他也叫白玘?我在密州托人四處打聽,并沒有你們的消息,白玘呢,她去了哪里?” 蕭玉臺無可應答,只得鄭重告訴她:“此人可信。對我來說,就和白玘一樣?!秉S鶴默了默,心中卻想,這世上之人誰又能和白玘一樣心無雜念的對你?于是又道,“不知道白玘看見你這幅樣子,該有多吃驚。她可是立志要嫁你的?!?/br> 蕭玉臺輕咳兩聲。黃鶴看她的神情,并不十分擔心,抿了抿唇并未說話。 黃鶴來京,蕭玉臺最是高興,勤勉了數日,將長安城金玉坊、成衣鋪子、香粉店子逛了小半,最后姐妹二人小小的施展了一番拳腳,為一位半路相逢、肚子久疼的富戶婦人查明病因,又開了調理方子。這家大戶家境殷實,自然財帛豐厚,兩人各分了一半——一人十兩銀子。蕭玉臺到手的十兩,又撥出二兩為黃鶴添置了新衣,剩下的八兩不等入夜也花了個精光。當晚蕭玉臺做東,請諸人宴飲,算作喬遷之賀,且為“千里尋夫”的黃鶴妹子接風洗塵。 千里尋夫這話是出自聶宵之口,幾日不見,他更黑了,原本壯實的身軀升級為魁梧,可見沒少受到cao練。 “黃丫頭,你當初又不知她同你一樣,是個女子,這么巴巴的找來,還不是千里尋夫!”黃鶴尷尬的看著蕭玉臺,蕭玉臺看著桌上的烤rou,都覺得有些尷尬,偏偏聶宵酒氣上涌,一口氣喝干摔了酒壇?!包S丫頭,你是個好的,千里又怎么樣,要是她還在,萬里,十萬里,百萬里,我也能去找她??上?,我即便能飛天遁地,能遠赴西域,又如何?這就是陰陽殊途!我只要活著,就再也見不到她了?!?/br> 諸人感懷良多,一時長吁短嘆此起彼伏,好好一場酒宴喝出點蒼涼平生浮一夢的意味來。 聽聞嘆氣聲,七斤耳朵發癢,一巴掌拍在始作俑者的后腦勺上:“喝酒你就喝酒,摔什么酒壇子?兩個酒壇子拿去酒坊,還能多饒一兩酒呢,敗家!” 聶宵反手抱著七斤的腿,嗚哇大哭起來。七斤飛起一腳,將人蹬飛,如蹴鞠一樣踢著走,將人攆到竹林子旁邊蹲著:“乖,你在這里喝吧!才喝了幾口,竟然就扯著嗓子嚎上了?!被仡^見黃鶴和蕭玉臺敬佩的眼神,不好意思道:“實在太吵,來,我們姐兒三個接著喝?!?/br> 人有三急,蕭玉臺迷迷糊糊的摸起來,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