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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纏在她腰上,蕭玉臺驚嚇異常,手腳亂蹬,迷迷糊糊的就背了過去。 “啪……啪……”什么東西?有人拍她臉? “王爺,這人落水,不能這么拍臉。別人沒淹死,又被你拍死了。我聽說,要用嘴渡氣……”這是戚窈的聲音? 蕭玉臺朦朦朧朧聽到“渡氣”,驚嚇中狠狠的一睜眼,坐了起來。 她爬起身蹲在一邊,雙手摸索了一下,衣裳完好,放下心來。 李素拍了拍戚窈肩膀:“你還說不能拍臉,這不是就醒了?本王跟你說,這嗆水的人就和睡死的人一樣,你得把他拍醒,不然他真的睡死過去了?!?/br> 戚窈干笑兩聲:“嘿嘿,王爺說的對?!闭f完,又轉向對蕭玉臺道,“你是蓬萊閣的小廝?活不用你干了,先回去吧。你落水差點淹死,可是王爺親自跳下去救了你?!?/br> 蕭玉臺這才看見,李素一身黑衣也濕透了。 “王爺的臉這是怎么了?” 李素蹲坐對面,沒好氣道:“還不是你!你掉進水里,不知哪里來了一條大白蛇將你纏住了,他們都不敢下水,本王便親自下去,給了那白蛇一劍。結果卻被你呼啦啦連拍了四巴掌!你和那白蛇是一伙的吧?” 蕭玉臺干笑兩聲,突然對戚窈道:“戚公子,我是蕭玉臺?!?/br> 戚窈撓了撓頭:“哦?!?/br> 蕭玉臺又道:“戚公子不認得我了?” 戚窈愣了愣,嘿嘿笑了兩聲:“怎么能不認得!不過,剛才你落進水里,頭上有草,我沒認出來?!?/br> 蕭玉臺摸了摸下巴,突然笑了:“原來如此?!?/br> 第一百一十八章螢花水月 戚窈和李素對視一眼,交流了一個“有點莫名其妙,這是怎么回事,好怪啊,該怎么應對”的眼神。 戚窈抖了抖折扇,一個沒扭開甩在了地上,急忙撿了起來干巴巴道:“原來是蕭玉臺??!你上船干嘛來了?” 蕭玉臺突然起了壞心,含情脈脈對著李素道:“王爺,我是特意來尋你的?!?/br> 李素原本蹲坐著,蕭玉臺一傾身,往前靠了一些,竟然嚇的他腿一蹬,在房間里滾了一滾。 戚窈更是震驚:“你……你來尋王爺做什么?” “對啊。蕭玉臺,你來做什么?”李素爬起來跟著道。 蕭玉臺伸了伸手,她原本長的好看,這一身輕衣濕水,更有點說不出來的清韻?!笆捰衽_?王爺從前可不是這么叫我的?!?/br> 李素張口結舌:“那……蕭公子,你尋本王做什么?” 蕭玉臺忍笑不已,恰好一陣涼風吹過,打了個哆嗦,猛然醒悟,驚疑自己玩的過火,便急忙客套了幾句,帶著白玘遁走了。白玘渾身濕透,也是下水去救她了,不知為何,原本康健的人,這次卻抖索的厲害,手心也冰涼一片。 蕭玉臺不敢耽擱,急急回家,給白玘把過脈,卻并沒有什么,兩人喝了姜茶各自早早睡了。黃鶴得知蕭玉臺抱個瓜還摔進了河里,忍不住露出點意味深長的神色。 “小鶴兒,那個瓜你知道有多大嗎?沒準兒比你還重!”蕭玉臺比劃了一下,義正言辭,“小鶴兒,我年少時候也是跟著師傅練過的,尋常男子我也能打兩個!可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孱弱少年,只是那個瓜,太大了!撐死那個王爺!” 黃鶴好笑道:“不讓你去,你非要去。怎么見到了人,又一副不屑模樣?” 因為是個假貨啊假貨!早知道那長平肅王去辦正事了,根本就不是在船上胡混,她怎么會做這種莽撞的事情? 黃鶴見她興致缺缺,笑著捏了捏她的臉:“去見過了也好。你平時這么懶散,這次竟然這么勤勉??梢娔闶钦娉绨葸@個傳說中的戰神?!?/br> 蕭玉臺眼中又布滿了星光,儼然不可救藥:“自然,百戰百勝,無一敗績,萬軍之中斬下敵國國主首級的戰神!” 黃鶴扶額嘆道:“真有這么厲害?怎么我從小不曾聽說過?可見,他不過是你所聽傳聞中的傳奇,未必是真實?!?/br> 蕭玉臺也跟著嘆了口氣。 被圣人掩埋的慘烈戰事,普通百姓大多是不曾聽聞的。即便是退伍回鄉的兵士,若得了嚴令,又怎敢宣揚出去?不過,這對王爺來說,也是件好事。 蕭玉臺沉沉睡去,白玘才齜牙咧嘴的起來,被子下邊,兩條腿變成了一條流著血的蛇尾巴。她取出丹藥抹在傷口上,蛇尾巴不斷蜷縮,傷口上血痂脫落,片刻便恢復如初,重新變回了兩條白生生的嫩腿。 “什么狗屁王爺!要不是我家公子說了,非去弄死你不可?!?/br> 白玘嘀咕著,就見蕭玉臺翻了個身,睡夢中似乎還沉沉的嘆了口氣。 白玘側頭,月光照影,打在她臉上,明明白白可見,她眉心微蹙,心思沉沉。它伸出手,揉了揉她眉心,也跟著嘆了口氣。 未料她如此多愁。 它若能長長久久相伴,自然是好??捎钟姓l能解她萬千愁緒? 白玘畢竟受傷,呆呆的看了一會兒,困意卷上心頭,也就睡了。 白玘剛睡下不久,蕭玉臺又迷迷瞪瞪的爬起來了。她是被渴醒的,飲了一大杯涼茶,突然睡意全無,呆呆在窗欞前坐了半晌。 這般的夜半醒愁……蕭玉臺突然自嘲出聲:“哎,一介孤女,血海深仇,虧得不是什么傷春悲秋憂郁性子,要不然還能睡得著覺?” 窗外流光閃過,似乎是流螢。蕭玉臺拿了團扇,披了一件寬大的衣裳就追了出去。 這時節天已經涼淡,竟然還有螢火。她拿團扇追了一陣兒,終于被她掩在扇下。這點螢火在扇紗后面游動片刻,終于找到出路,振翅一展,又融入月華之中了。 閑坐無聊,卻又有大好月色可貪,驚覺石桌涼意深重時,已經伏在案上小睡一覺了。剛要進去,白玘怒發沖冠模樣沖了出來,手中抱著一根大掃把,將她掩在身后。 “公子先進去,外面有人?!闭f完徑自沖了出去,片刻又火急火燎的回來,干巴巴的道,“公子,聽錯了,是貓上了墻頭?!?/br> 蕭玉臺夜半折騰,困意重又襲來,于是睡了。白玘捏了個訣,化身安然甜誰在她身側,本尊卻化作一條瑩白小蛇,爬上墻頭咬下一塊黑布聞了聞,依靠氣息追隨而去。 這一路很是艱辛,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