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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人下了這毒,好讓我誤以為疫病已經解除,將你放出來,你再好伺機逃走?” 蕭玉臺聽出他在無理取鬧,只得道:“大人,可再試一試。只不過我一人研磨太費功夫,須得幾位差役多多幫忙?!?/br> 蘇穹一揮手:“你們幾個,都過來磨藥?!?/br> 片刻功夫,蕭玉臺又喂了幾人吃藥,果然這幾人用藥之后,脈象都漸漸平息。蕭玉臺借機提起丁啞巴。 “大人,這村子里都是本地土生土長的丁家村人,只有一個丁啞巴,今年一十六歲,是十年前流落到這村子,被里正的鰥夫收養,做了養子。他一直沒有發病,適才便一直沒有看見他。這個小啞巴,有重大嫌疑。還有,我meimei也不見了?!?/br> 這會功夫,許昭悠悠醒轉,聽了個大概,掙扎起來給別人一把脈,果然確診是中了蛇毒無疑。 蘇穹一聲令下,帶著一隊人親自去捉拿那小啞巴,到了后山處,不陰不陽道:“這洞口還勞煩蕭大夫指上一指?!?/br> 尹寅還在裝傻:“這小啞巴從哪里逃走了,我們哪里知道?”話剛出口,蕭玉臺已經率先進了山洞。 蘇穹跟上,不讓他繼續裝傻:“尹侯爺,你為了蕭大夫,暗中做了不少功夫,本官都是知道的。若是連區區疫區都封鎖不住,也枉為父母官了。蕭大夫也該慶幸,自己沒有從這洞口出來?!?/br> 蕭玉臺疾步往前,走了數十步,里面已經暗沉沉有如黑夜,到一個岔路口,又突然一亮。 蕭玉臺閉著眼睛熟悉這突然而來的光亮,問道:“哪條路是出去的?” 尹寅答:“左邊,再走不了幾步就到了?!?/br> “這洞口也有蘇大人的人,兩撥人都沒能見到他,看來他是帶著小白走了右邊這條?!?/br> 蘇穹吩咐下去:“將這洞口全部封死,不要讓一個人出去。村子照舊封鎖,各處搜查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皮膚略黑,不會說話?!?/br> 蕭玉臺突然道:“不。也許他是會說話的,假裝不會說話,只是為了掩蓋鄉音?!?/br> 蘇穹瞥她一眼:“會說話的也要多做留意?!?/br> 蕭玉臺心急如焚,大聲叫著小白名字,山洞里偶有回音,卻聽不到白玘的聲音。走了半盞茶功夫,眼前突然開闊,已經到了后面的山上。 “這啞巴好生狡猾!如今正是初秋,林木茂密,他出了這洞口,躲進山里,恐怕難以尋覓?!碧K穹道,又故意責問蕭玉臺,“他約莫走了多久?蕭玉臺,這人犯可是你放走的!本官看你,也有幫兇之嫌?!?/br> 尹寅道:“蘇大人,這小子預謀十年,這山洞的痕跡一看也是早就有的?!?/br> 蕭玉臺勉強一笑道:“若是大人幫小民找回meimei,小民任由大人處置?!?/br> 蘇穹本就是故作責難,剛要答應,蕭玉臺臉色一變,人已經沒了人影,尹寅只愣了一愣,之后竟然毫不猶豫順著蕭玉臺滾落的山坡滑了下去。 幕僚急忙擋在蘇穹身前:“大人,這坡道太陡,這里下不去,得繞路?!?/br> 蘇穹毫不猶豫吩咐下去:“你帶兩個人下去尋那兩個。我和其他人去找那小啞巴?!?/br> 幕僚一愣,問:“大人,不用率先去尋尹侯爺嗎?” 蘇穹目光一沉,幕僚忙道:“屬下多嘴了,這便去尋?!?/br> 蕭玉臺一腳踩空,一手抱頭護著,一手不住的拽扯路邊的樹枝,被劃的一身血痕,滾落的速度也沒能減慢,眼看前面一根粗壯枝丫橫生出來,便把心一橫,人往樹枝撞上,想借這樹枝停下來。 閉上眼沖過去,卻沒有預料的疼痛,反而被護在溫軟中,還有一聲低沉的笑。 “別怕。玉臺,我在……” 蕭玉臺驚魂未定的抬起頭,見是那玄衣男子,還未留神,尹寅又滾了下來,急忙扯著他的衣袖哀求:“快救救他……” 男子冷哼一聲:“我只救我媳婦兒?!?/br> 蕭玉臺急的不行,急中生智,一口親在他臉上:“求你了……快救人?!?/br> 玄衣男子臉色更黑沉,一甩藤蔓將人卷起扔到地上,弄暈過去。 “若非我此時不能長久護著你……哼!” 蕭玉臺見尹寅一動不動,本想過去看看,玄衣男子一攬她腰:“你如此著緊他,是不是要我將他再扔上天去,索性摔了個碎?” 第八十三章先將他切了! 蕭玉臺干笑幾聲:“我和尹寅,不過是好兄弟罷了。你若對我好,總不能限制我結交友人?” “可以?!毙玛幊脸烈恍?,“待我日后,先將他切了。他便能毫無性命之憂的與你結交了?!?/br> 蕭玉臺聽的一寒,忙拽住他衣裳,牽動身上的傷口,疼的眼淚滾落。 玄衣一掀衣擺,坐在一處樹干上,將蕭玉臺攬在懷中,兩手慢慢摩挲她的傷口。 “你真是嬌氣,這么點小口子就哭了?!鳖D了一頓,見她眼淚不斷,又柔聲道,“怎么這么不小心?我隨后上去,將那坡給削平了。別哭了,我為你看一看,這些小傷口便都好了?!?/br> 蕭玉臺哭笑不得:“你可曾見著我meimei,叫白玘的姑娘?生的極美?!?/br> 玄衣正細細為她料理傷口,突然臉色就黑下來了:“白玘……姑娘?” 他這武力值,強盛的嚇人,蕭玉臺能屈能伸,小聲道:“是我meimei。她對我十分好,為我做飯,為我打人,我……我沒有她,一天也過不下去的?!?/br> 玄衣臉色又好看起來,低聲問:“她真如此好?你沒有他,一天也過不下去?” 蕭玉臺哪里知道他為什么不高興,又哪里知道他為什么突然高興,便實誠的點了點頭:“自然。你可曾見過她?” 他手過處,蕭玉臺手上的傷口便恢復如初,這會兒已經不疼了,可他手卻不肯拿開,摩挲在手上,有點癢癢的,便引得她低了低頭。 蕭玉臺一低頭,他便跟著低頭,輕聲問:“她既然如此好,叫你以后和她長長久久的在一處,你可愿意?” 蕭玉臺一時摸不清他的意思,便沒答話,隱約又覺得“長長久久的在一起”,這句話,以及玄衣男子說起這話的語調,都十分的耳熟。 玄衣不等她答,便又道:“你那meimei我知道,她吃不了虧。日后她若是丟了,你不必去尋她,她自己會回去的??赡阋沁@樣,不顧自己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