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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精妙的結論。 “這姑娘看著落落大方,接人待物都是彬彬有禮的,看那白嫩的小手,說不準真是哪戶大戶人家的小姐?” 里正一聽自家老太婆這么說,剛要反駁,被媳婦兒一瞪,干巴巴的砸了口茶,不敢吱聲了。 黃二嬸哪見過大家小姐,聽大嫂子這么一說,覺得頗有道理:“我也覺得像。再說,從前這小蕭大夫到了我們村子,也不知道他之前是做什么的,沒準兒還真是有點什么,要不然人家姑娘山長水遠的跟著他跑?” 里正大嬸一聽,從之前聽過的話本子里,頓時就腦補出無數大家小姐與少年郎的風流軼事來:“有道理。你看看,那姑娘父母雙亡,又不用自己做飯,家境之前必定是不錯的。再看看小蕭大夫,面如白玉,比小姑娘還好看呢,我跟你說,這種面相,是最勾搭這種不諳世事的小姑娘了??磥?,是我們誤會了啊,這小蕭大夫,該不是個負心漢吧!” 黃二嬸一拍腿:“還真是夠懸!之前我瞧著這孩子模樣清正,還想著給我家鶴鶴招個上門女婿,幸而我家鶴鶴去了城里,眼界也高,沒瞧得上這小白臉!”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自認已經無比的接近了事實真相,等談到后來,不由是口沫橫飛,正義感爆棚,便相約又去“提點”這黃巖村第一負心漢。 第十八章圖謀是你 蕭玉臺半晌午吃的幾個酥餅早就消化了,蒸餅雖然有點涼了,但尚可填肚,就著咸菜吃了大半個。白玘看她吃的香,試著咬了一口,蒸餅不是今天現做的,重新下鍋熱熟的,黏糊糊的,就吃了這么一口,默默的放下了。 “公子……這個不好吃?!?/br> 蕭玉臺咬了一口蘿卜條,看著她頭上的布條,嘆了口氣:“我知道。昨天買的吃食都送人了,我也不好總是白吃白喝的。你先吃點吧,明天帶你出去買點東西?!?/br> 白玘溫順的點點頭,學著她的樣子咬了一口蘿卜條,里正家冬天好食辛辣,蘿卜條都是放在越椒水里泡過的,一口下去,呲牙咧嘴的。正要吐出來,見蕭玉臺伏在桌上笑不成聲,也笑起來。 她心中欣然,見蕭玉臺笑的開心,又咬了一口,表情更猙獰了。蕭玉臺笑的更厲害了,見她還要咬蘿卜,忍著笑從她手里把蘿卜拿下來,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 “你不吃辣,不用這樣。也好,不管你從哪里來,只管先留下吧!日后,若是叫我發現,你對我有所圖謀,你也要記著,我蕭玉臺必不是吃素的,有的是法子整治你!” “公子,我,我有圖謀?!卑撰^捏了捏手指,覺得剛才蕭玉臺碰過的地方,有點奇怪的溫熱感覺,不由結結巴巴的說。 “額?”這么耿直? “我想嫁給公子!” 蕭玉臺一口蒸餅噴了出來。 正說著,門又響了,破木門被撞的咯吱一聲,黃二嬸率先進來,一眼就見著蕭玉臺面前放著兩塊蒸餅,蘿卜干也全在自己那邊,那小姑娘怯生生的站在桌子前,雙眼含光的望著她。 “小蕭大夫啊,你大嬸子和我,有幾句話跟你說,你出來一下?!?/br> 蕭玉臺還沒吃好呢,一手抄著個蒸餅,一手拿了兩根蘿卜條,就跟著出去。門外天色漸晚,寒氣也愈重了。 黃二嬸一見她縮著個脖子出來,就來氣。 “小蕭,這才幾月,你縮手縮腳的干啥?腦袋伸出來!” 蕭玉臺分辨一二:“二嬸,冷!再說,您這變臉也夠快的,之前不是還說要把鶴鶴……” “臭小子,你還敢提鶴鶴,你現在有了白姑娘,可要對人家好!不許辜負人家!” “也不許再提鶴鶴,免得壞了我們鶴鶴的名聲?!崩镎髬鸾又f。 黃二嬸見蕭玉臺咬了一口蒸餅,如花似玉的俊雅少年,穿著身舊衣裳,啃著涼餅,狼狽又心酸,便放軟了話說道:“白姑娘一個女兒家,又是這么老遠的,孤身一人過來找你也不容易。不說別的,可見情深義重,何況那沒準兒就是你之前惹下的禍端,可要善待人家?!?/br> 里正大嬸接著勸道:“白姑娘雖說……不擅家事,但對你是真心真意的好!你看看,方才白姑娘看著你的那個眼神,都能柔出水來了?!?/br> 兩位大嬸輪番說了幾句,異口同聲:“你可千萬要對人家好?!?/br> 不明所以的蕭玉臺,啃了一口蒸餅,弱弱的“哦”了一聲,無言以對。 所以,這寒風瑟瑟的,這兩位大嬸到底是干嘛來了? 圍觀她吃餅么? 翌日一早,蕭玉臺去黃二伯家借了小毛驢,黃二嬸本來也不高興借,聽說是想上街給白姑娘買點東西,就爽快的借了。 小路上,毛驢走兩步,就去啃幾下枯黃的雜草,好不容易被小毛驢拽著走出了村子,蕭玉臺就讓白玘上去。 白玘到了密州,見過別人騎馬,卻沒見過別人騎毛驢,也不明白蕭玉臺的意思。蕭玉臺讓她過去,她就過去,只見她朝前一步,那小毛驢就不安的朝后退兩步,蕭玉臺站在旁邊牽著,一不留神,差點脫了手。 蕭玉臺摸了摸小毛驢的腦袋:“別怕,帶你去城里,給你好料吃?!?/br> 白玘也學著她的樣子,摸了摸毛驢:“別怕……” 可憐的毛驢嚇的瑟瑟發抖,腦袋伏在地上,不住抖動。 “這小毛驢怎么怕成這樣?”蕭玉臺輕聲說著,手指不經意的扶了白玘一把,探在她脈上,脈象和玉墜都并無異常。白玘渾然不覺,反手握住蕭玉臺,把她扶到驢背上。 “公子,既然它怕我,那公子騎著吧!我們早些到城里,也好早些回來?!?/br> “也好?!笔捰衽_今天進城,也還有要事,也不推辭,先騎上驢背?!耙埠?,走過一段,再換你騎著?!?/br> 白玘牽著繩子,欣然應答。 蕭玉臺一身男裝,這么打扮了小三年了,加上某個地方也不爭氣,一直沒長,看起來就是個俊秀的少年郎。兩人上了大路,沒多大一會兒,就過去一個趕著驢車的大爺。 “喲,小哥兒好福氣啊,閨女牽著驢,小哥自己騎?也不知道心疼心疼媳婦兒?” 蕭玉臺頭也不抬:“大爺,您可不知道,我家妹子嫌這驢臟,大爺捎上一程唄?”說著,摸出前天用剩下的幾個銅板,拋給大爺。 大爺在手里掂了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