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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玘瞪大了晶亮水潤的眼睛,揪著蕭玉臺的棉褲腿:“可奴家夜不能寐,長夜漫漫,空虛,寂寞,冷” 這個眼神,渺渺姑娘說過,是男人都不能拒絕! 第十五章公子,你不會數數嗎 她這個樣子,這么會接話的,真的不會被黃二嬸用掃把攆出來嗎? 蕭玉臺扯了扯自己的褲子,紋絲不動:“那你就留下吧!我去借被子?!?/br> 總之,她也是個姑娘,一個姑娘為了保護自己,連容貌都不顧了,她是沒辦法不管她了。誠然,她也甩不掉。 蕭玉臺出門去,順便將麻糖、果糖等捎帶了一些給相鄰人家,雖然不值錢,但村民儉省,多不會買這些零嘴,自然樂呵呵的。 房屋三間,蕭玉臺睡在東邊,把西邊小房的床鋪了一鋪,啃了兩塊麻糖,又吃了兩塊酥油餅,還有昨天剩下的雞蛋,和白玘分著吃了,總覺得跟沒吃飯似的,天色剛黑,就歇息了。 白玘裹在被子里,翻來翻去的,見隔壁呼吸聲漸漸均勻,便輕悄悄的下了床。 星光透過灰蒙蒙的窗紙照進來,真映得她面容如玉。 “公子如玉,風華冠世?”白玘蹲在地上,看了一會兒,覺得歡喜異常。只不過,到底哪里不對?那小黑明明說了,女人喜歡男人,男人自然就喜歡女人。而這密州城里,最討人喜歡的女人,就是蓬萊閣的渺渺姑娘了。 那為什么自己都學的這么像了,恩人還是不喜歡?難道,這就是住在渺渺姑娘隔壁的琰琰姑娘說的,蘿卜青菜,各有所愛?公子就喜歡黃姑娘那樣的? 天這么冷,她的天性,這時候該冬眠了,不過,既然公子喜歡黃姑娘那樣的,她又要連夜學習了?!M莻€黃姑娘不要歇息的太早。 蕭玉臺夢里睡的不太安穩,和之前一樣,那條盤子里的小白蛇,又變成了大美人。 夢里的蕭玉臺并沒有抗拒,歡欣喜悅興奮激動的把美人摟在了懷里,接著摸摸美人的大胸,美人摸摸她的小手,她摸摸美人兒的小手,美人親親她的臉蛋兒…… 不一會兒兩人就臥倒在床上……最后一刻,夢里的蕭玉臺明白過來——不對勁! 蕭玉臺掙扎著清醒過來,迷迷糊糊的想,又是,又是一個夢見了美人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也算了,自己在夢里如此的欣然配合,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莫非,她并非是個女子忘了長胸,而是一個男子忘了長那個? 蕭玉臺呸了自己一口,一扭頭就見兩個黑亮的眼珠子,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 “砰!”一頭撞在床架上,驚嚇過后,蕭玉臺終于想起來,自己已經并非一人獨住了,還收留了一個姑娘。 一個神神叨叨、奇奇怪怪,蹲在自己床前嚇人,都根本不算事兒的傻姑娘。 蕭玉臺昨天被一連串的“奴家”、“玘玘”,連番轟炸,自認早就煉成了處事不驚之態,哪知,這白玘一開口,又把她給唬了一大跳。 “公子,小女已為您備好了早膳,快起來用些吧!” 說話間,十分貼心的扶了蕭玉臺的胳膊一把——昨晚它強打精神,一宿沒睡,好在黃鶴也是事忙,醫館里忙了大半宿,有足夠的功夫讓她模仿。她手下沒輕沒重的,“掐起”蕭玉臺,一把就掀開了被子。 蕭玉臺怕冷,跟著被子撲過去,整個人動作迅速的重新團在棉被里,有氣無力的揮揮手:“白姑娘,勞駕您去外間候著吧,我自己起身?!?/br> 白玘面容一愣,垂手退后,福了福身道:“公子不需要小女服侍嗎?那也好,小女先去盛飯?!?/br> 被子里熱氣都跑沒了,蕭玉臺賴了片刻,縮手縮腳的穿好棉袍起身。走到門口,看著白玘忙碌的身影,充滿了煙火氣息,突然覺得這樣也不錯。至少,有個人陪伴。 正想著,白玘一回頭,就看見蕭玉臺站在門邊,急忙從瓦罐里盛了一碗什么東西,放在桌上,回身粲然一笑: “公子,請用。小女為您備好了早膳,還請您千萬不要嫌棄?!?/br> 蕭玉臺往前走了兩步,看清桌上的“早膳”,真的沒有辦法不嫌棄??! 這個瓦罐,缺了一個耳朵,還有兩個缺口,眼熟,好像是之前她用來養蛇的?至于桌上的兩個碟子,她之前是沒有見過,可碟子里的葉子,很眼熟,是門口的冬青葉子吧?還有那碗里,昏黃的水,前面還整齊的擺放著四根樹枝…… 蕭玉臺捏起兩根樹枝,雙目無神:“這是什么?” 白玘忽閃著眼睛:“這是筷子??!公子難道不認識?” 筷子她認識啊,可這樹枝是什么鬼?拿在手上還在不斷的往下掉皮兒? 蕭玉臺瞅了瞅天色,正從窗紗看見里正過去,跟著黃小路清脆的歌聲,急忙開門出去,只見里正大伯裹緊了手上的油紙包就快步過去了。 “作風不正,還想白吃白喝!哼……” 冷風將里正的嫌棄吹進蕭玉臺耳朵里,和早膳擦肩而過的蕭玉臺,幾乎絕望了。 “公子,您不高興了嗎?是小女準備的早膳不合您心意嗎?” 蕭玉臺無力的道:“白姑娘,這些,都是不能吃的。你知道嗎?” 白姑娘搖搖頭,誠實的回答:“不知道?!?/br> 蕭玉臺喃喃道:“還真是理直氣壯?!?/br> 里正大伯不給吃,看樣子,今天一整天都要餓肚子了。如此想著,便示意白玘將桌子收拾了,自己取了樹枝在沙盤上比劃。 白玘雖然不諳世事,但本身聰慧,也不缺眼力見,見她這副模樣,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對。輕手輕腳的把桌子收拾干凈,一手托腮,默默的坐在蕭玉臺身邊,出神的看著她專注的比劃。 那黃家的小少爺脈象并沒有問題,那便排除了體內病癥或者體內中毒的可能性,而照臉上的橘皮狀斑紋來看,似乎是接觸到了不該接觸的東西,因而導致的過敏或者中毒性斑狀。 只是,這么淺顯的病理,為何黃家請遍了名醫,卻始終無人能夠發現呢? 若是過敏或中毒,隔離掉過敏源頭即可,黃家家大業大,為了小公子的病情,也一度從密州城幾次搬家,今年更是搬到了城外的別莊,卻始終沒能有起色。 究竟是什么東西呢? “公子,您昨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