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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炎育陵看出他放松的表情,立即感到異常憤怒,“我真的是你兒子嗎?”他問,語氣冷淡,但是雙臂已青筋凸現。“育陵,爸爸不管你是誰生的,爸爸可以補償你,你給爸爸一個機會!”炎允赫抓著兒子肩膀。“怎樣的爸爸會把兒子往死里打?告訴我!怎樣的父親會打斷兒子的腿?”炎育陵忍無可忍,厲聲叱問,他見父親呆住了,接著便眼神飄忽,支支吾吾答不出個所以然,便猛地抬手推開父親。“我記得你打我,我記得很痛,我不記得為什麼,但事實就是這樣!我不是你兒子!你也不是我爸!”炎育陵大吼,連推了父親幾下,直到父親跌坐在粗糙的柏油路面,手掌擦破了皮。父親沒有起身,而是垂頭喪氣坐在地上,炎育陵瞪了他一會兒,轉身便跑,但是還沒跑到鐵門前,就被葉崇杰攔住。“大明星,別怪我不近人情,不過我們家長輩說的算,你請回吧!”葉崇杰說道。葉崇杰的嘴臉炎育陵越看越討厭,他深信這個人一定也對自己做過不可原諒的事。當他想越過葉崇杰的阻攔,而葉崇杰再次阻擋,他便毫不猶豫迎面給葉崇杰送上一拳。手無縛雞之力的葉崇杰一擊就倒,捂著嘴角坐在地上怪叫?!疤酶?!”葉宇杰叫著跑過來,炎育陵因此才想起這個和自己同齡的表弟。“喂!你站??!”葉宇杰推了下炎育陵後背,炎育陵回頭瞪他一眼,他就膽怯地退了半步。“哼?!毖子瓴幌肜速M時間和力氣,眼角余光瞄到四周有人走過來,他趕緊回頭大步走進客廳,母親的遺照近在眼前。“你可以上香,但不準鬧事?!?/br>炎育陵看看左右,說話的是右邊的葉維生,他的大舅舅,左邊則是二舅舅葉維利,眼睛鏡片後的雙眼瞇成條讓人厭惡的線。隨即有人關上廳門,他們穿著筆挺西服,炎育陵不知道他們是誰?如果是保鏢之類的人,未免也太夸張。他們也拉上了窗簾,室內的光線陡然暗下。“不準上香!把他從後門轟出去!”一把尖銳的女人聲。炎育陵抬頭,一個打扮雍容華貴的老女人在梯級上俯視自己。炎育陵開始好奇,外公呢?當然,他不是希望外公會出現。“誰要上香?我只想知道她怎麼死的?”炎育陵徑自走到靈堂後,想看母親遺容,他說不清要看的目的,或許是覺得那張遺照太虛假,照片里盈盈倩笑的美麗少婦是誰?此時一個人影突地出現在勉強,那是個身高只達炎育陵胸口的男孩,一對水汪汪的眼睛哭得紅腫,咬著的唇在發顫,看似隨時就會大哭。“小旗!”炎育陵又驚又喜。正值發育期的弟弟樣子也變了很多。“你來做什麼?”炎育旗開口即哽咽,兩只手緊緊捏著大腿邊的褲子布料。炎育陵想不到連弟弟也會用這種恨不得自己消失無蹤的口氣說話,他走上前要牽弟弟的手,弟弟竟然後退避開,眼淚還開始嘩啦啦地流。他想起弟弟以前每次一哭就會氣喘,連忙又靠上前,蹲下來要抱弟弟安慰。“媽咪已經得了癌癥,就快死了,你還來氣她!是你害死媽咪!你滾!你這個壞蛋!滾!”炎育旗聲嘶力竭地吼,還用力推炎育陵胸口,只是力氣太小,炎育陵身體只晃了晃。“癌癥?”炎育陵怔怔地問。“媽咪去臺灣看你時就已經有病了,你……你還去惹她生氣!媽咪回來後就變得很奇怪,每天晚上都哭,然後就一直住院……你……你……”炎育陵邊哭邊罵,罵到最後話亦不清楚了,此時外婆來到了他身後,他就撲進了外婆懷里放聲大哭。“還發什麼呆?把他趕出去?!蓖馄旁捯粢宦?,炎育陵就被人自左右架起,是兩個不明來歷的西裝男人,動作非常粗魯,炎育陵來不及思考,就被連拉帶拖地帶到屋子後方。意識到自己要被轟走了,炎育陵馬上奮力掙扎。他不甘心。“我沒有錯!”他朝冷眼睥睨自己的葉家長者喊道,“你們這些瘋子!全家都是瘋子!我沒有錯!是你們!”“等等?!蓖馄艑苤约旱膬蓚€男人說道,然後向葉維利耳語了一會兒,便默不作聲走開。外婆瞄自己的眼神,讓炎育陵覺得自己像一只害蟲。“到底是為什麼?”炎育陵干脆一屁股坐下來,他已無力反駁,心中的不甘化作了悲哀的呻吟。“我到底是什麼?我到底為什麼而出生?我為什麼要被所有人討厭?”沒有人回答炎育陵。葉維利細聲講著電話,葉維生雙臂環胸,不以為然地看著遠處。“你們是誰???”炎育陵看看左右兩個按著自己肩膀的男人,他希望有人回答自己,證明自己不是一只蟲,是個人。“只是普通的受薪族?!逼渲幸粋€男人說道,還抱以一抹銷售員般的職業笑容。“你們知道我是誰嗎?”炎育陵喃喃問。“嗯……”兩個男人面面相覷,沒有回答的打算。“You’rejustapieceofshit.”葉維利說話了。“哈?”炎育陵的聲音像流浪犬崽的悲鳴。“扔出去吧?!比~維利向那兩個‘受薪族’說道,他們很有工作效率,轉身、開門、手臂一抬一甩,炎育陵先一陣天旋地轉,隨即胸口就襲來劇痛。他被臉朝地拋在路面比前門的路更粗糙的後巷,石子刮破了他臉頰和手臂,火辣辣地疼。炎育陵趴在地上好一會兒才爬起來,後門有點高,離地面有大約一公尺的距離,炎育陵懷疑自己的肋骨斷了,痛楚令他沒有余裕去哀憐,他吃力地走,求生常識告訴他必須去醫院。好不容易走出後巷,又看到了陸續前來吊唁的人,炎育陵看到父親還在那里,還多了譚峻,譚峻似乎看到了自己,他咬了咬牙,轉身朝反方向走。突然,一輛小貨車高速駛來,停在炎育陵身前,車子還沒完全停下,車門就刷地打開,車內很暗。危機意識突地竄起,炎育陵後退了兩步,想轉身跑已來不及,車內跳下三個人,速度和手法較先前那兩個西裝受薪族強,炎育陵雙腿離地不久,已經疼痛不已的胸口再次撞擊在堅硬的表面。碰!貨車門拉上,炎育陵眼前一片漆黑,完全的漆黑,他被蒙上了眼,捂住嘴,手腳被人捆綁。我在做夢、在做夢……炎育陵在心里說道,渾身不由自主發抖。痛。全身上下在痛。快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