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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時的球號,這吊飾是以前某個崇拜自己的學妹送的,本來打算歸還,何幸恬竟豪邁地接收了。何幸恬尷尬地笑了笑,“一直掛著,沒想過拿下……”想到自己背著個從中學時期用到現在的破舊背包,突然有些自慚形穢。“育陵,這個還給你?!焙涡姨癜褟谋嘲贸龅男欧膺f上前,她抬起了頭,但還是不敢與炎育陵直視。炎育陵接過信封,打開來看是鈔票,立刻把信封塞回幸恬的背包里。“不用,都那麼久了?!?/br>何幸恬覺自尊心受挫,咬了咬唇,把信封拿出來交給站在一旁的蘆紹宗。“蘆先生,我走了,對不起,麻煩你來找我?!闭f完就掉轉頭往大門跑。炎育陵立即追上去,緊緊抓住幸恬的手。“幸恬,我們……還是朋友吧?”炎育陵慌張地問。“是……是吧?”何幸恬留意到周圍人的視線,便把手用力抽回來。“太好了?!毖子晁闪丝跉?,“謝謝……”謝謝?何幸恬眨著眼看向垂著頭的炎育陵。“謝謝?!毖子晏ь^笑著重復。何幸恬頓發愣。炎育陵笑得很好看,但看起來并不開心,似乎很……寂寞。“你在這里念書嗎?”炎育陵問。“嗯,今年就畢業了?!?/br>“真好?!?/br>何幸恬突地想到炎育陵輟了學,高中都沒畢業。真可惜,他還曾經是學校的模范生。何幸恬還記得,他說過想當工程師。“你過得好嗎?”炎育陵想把握機會多說幾句話。“還不錯?!备F學生很多,自己不是最慘的那個,所以何幸恬并不至於覺得自己過得不好。“你呢?”何幸恬問了才覺多余,炎育陵現在那麼紅,當然過得很好。“我啊……”炎育陵遲疑了好一會兒,沒有回答,只是抿唇笑著點頭。“怎麼一副想哭的樣子?”何幸恬禁不住把心里話說出口。這回輪到炎育陵發愣,他以為自己笑得很自然。酸楚的內心,頓時裹上了一層薄薄的溫暖。“敘舊的話,還是下次再約吧,何小姐要趕去打工是不是?”蘆紹宗已經站在旁邊很久,覺得再不打斷可就沒完沒了。“??!”炎育陵立刻低下頭,“對不起,耽誤你的時間,我幫你叫計程車?!闭f著就要走出大門。“我來吧?!碧J紹宗苦笑著拉住炎育陵,拍拍他背脊道,“你快上去,等你的人是老板?!?/br>“對哦……”炎育陵暗暗叫苦,蘆紹宗之前警告了他楊總裁非常生氣。“那我先走了,幸恬……”炎育陵想拿聯絡號碼,但終究說不出口,“你保重?!?/br>何幸恬看著炎育陵轉身跑向電梯,吸了口氣,大聲喊:“育陵!”大堂里的人全看向這個放肆喧嘩的女孩,再看向公司里目前最受寵的人物。“我們是朋友!”何幸恬在耳邊比個聽電話的手勢,“保持聯絡哦!”炎育陵呆站原地,何幸恬轉身出門,他想要追上去,卻見蘆紹宗抬手遙指電梯,便收回跨出去的腳。這才想到,何幸恬的電話號碼,問蘆紹宗不就得了?心情輕飄飄了起來,之後站著被楊總裁足足訓了十幾分鍾,滿腦子還是幸恬的樣子,大聲喊自己名字的聲音,不停在耳邊回蕩。啪!楊總裁用力拍桌面,炎育陵才被拉回現實。“笑什麼?有沒有認真聽?”不好意思,沒有誒。炎育陵邊想邊答:“對不起?!?/br>炎育陵低頭偷笑的樣子,蘆紹宗看得清清楚楚。“我相信他知道錯了?!碧J紹宗適當地幫炎育陵說話,一邊想,就讓炎育陵開心久一點吧,不能談戀愛的規矩,遲些再提醒他好了。X“青梅竹馬?”蘆紹宗單手支頰,瞇著干澀疲累的眼覷向倚著車門的炎育陵。時已半夜一點,并排坐在保姆車後座的三個女孩睡得東倒西歪,今早明明還醉得爬不起床的炎育陵竟然還精神奕奕,捧著蘆紹宗的手機笑瞇瞇地在寫簡訊。“中學同學?!毖子瓿榭占m正蘆紹宗的猜測。“初戀嗎?”蘆紹宗捂著嘴打呵欠,問得漫不經心。炎育陵一臉受驚嚇的樣子看向蘆紹宗,把‘你怎麼知道?’這句話寫在了臉上。“你的合約內容,需不需要我給你復習幾個重點?”蘆紹宗坐直身子,平舉手臂伸懶腰。“沒有‘不能交朋友’這一條?!睙┰旮∩闲念^,炎育陵把視線移回手機屏幕,檢查準備送出的簡訊。聽出炎育陵語氣中的不悅,蘆紹宗便閉嘴不再多話。炎育陵情緒一有波動就會開始虐待自己的身體──厭食、過量運動、熬夜寫歌,這現象蘆紹宗都已注意到。一星期前,炎育陵的身體狀況還在正常邊緣,昨天醫生便拉了警報,蘆紹宗沒辦法二十四小時看著他,所以在送他回家前,唯一能做的就是讓他保持心情愉快,一覺到天明。“啊?!毖子晖蝗话l出低呼,笑著把手機屏幕湊向蘆紹宗,“你看?!毕裥『⒆屿乓峦婢?,“幸恬特地向朋友借了CD來聽?!?/br>蘆紹宗看著手機屏幕顯示的相片,分別是ToExit的同名專輯和炎育陵的,還有一張限量發行的現場演唱DVD合輯。遇到開心的事就急著分享,這孩子,單純得很啊。“公司還有附海報的雙封套精裝版,你簽個名,我幫你拿去給她吧?!碧J紹宗故作漫不經心,心底卻覺得惋惜。炎育陵如果沒踏進演藝圈,或許可以活得快樂一些。“不用啦,她又不是歌迷,她說好聽的話會自己掏腰包買?!毖子赀呎f邊把簡訊都轉發到自己的郵件信箱,刪除了再把手機還給蘆紹宗。“啊──”炎育陵突然抱著肚子仰頸呼叫,“好想打球?!?/br>蘆紹宗先被嚇了一跳,半秒後便松口氣。即便已習慣應對突發狀況,這一天下來的折騰還是讓他感到了心臟無力,他以為炎育陵胃痛又發作。韓封啊,這孩子你到底是怎麼帶的?蘆紹宗很難想象韓封會和顏悅色地屈就炎育陵的不定時任性。“籃球場!”炎育陵彈起身貼著車窗,看向剛剛經過的露天公用球場。“宗哥,你打不打球?”炎育陵轉回頭看蘆紹宗。“逢假日會打高爾夫?!?/br>“籃球很容易,我教你!反正現在有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