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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銜著香腸,口齒不清地說著,腳下輕盈地踏著步。“哈哈!英雄!英雄!”茜優覺得有趣,即學著亞希在原地蹦跳。“英雄!英雄!”貝魯當然也不甘落後,高舉雙臂又跳又叫。炎育陵無可奈何,要對這三個活寶發脾氣實在太難,也難怪韓封雖然會對她們嚴肅,卻就只對他一個人有賞罰制度,女生們賴床不起身頂多會被彈額頭,他只要多磨蹭個一秒就至少要被罰坐一分鍾的空椅。炎育陵接過熱騰騰的紙盒,貝魯即把吉他拿走,背到自己肩上。炎育陵把手舉到貝魯額頭前,作勢要彈,頑皮的丫頭倒是有自知之明,閉上了眼睛等待懲罰。“你們知道封哥不讓我吃街邊的東西,敢告密的話我就不客氣了?!毖子贻p輕用麼指指尖碰了下貝魯額頭,力氣小得連螞蟻也捏不死。“嘿嘿……”貝魯摸著額頭尷尬地笑了笑,握拳碰碰炎育陵胸膛,收起調皮的語氣,微笑著道:“我們不會惹事,你不用那麼緊張我們,難得封哥不在,你就放縱點,開心點吧!”炎育陵怔了怔,想起自己這幾個星期都拼命地找事讓自己忙碌,以便可以一躺在床上就失去意識直到天亮,不去想任何與家鄉有關的人事物,韓封雖然知道內情,卻沒有表現得特別關心,任由他一個人慢慢把心情調試好。男人總是內斂,女人則和男人不同,是對情感很敏銳的生物,即使什麼也不知道,也察覺到了他正在為某些事而壓抑。炎育陵腦海不期然地閃過弟弟的影子,以往弟弟也是可以輕易就看出自己受過了母親的懲罰,并想盡辦法逗自己,或就只是靜靜地陪伴自己。為什麼曾經關心了自己那麼多年的人可以這麼干脆地狠下心,對承受著悲痛的自己背轉過身、不理不睬?現在逼自己用同樣的方式來報復,不去探聽家人的近況,可是那真的好難……要恨自己的家人真的好難、好痛、好孤單……心緊緊地揪著,炎育陵立即深呼吸,努力擠出笑容向貝魯的關心表達謝意。不難看出那是一抹苦笑,貝魯噘了噘嘴,為自己沒有能力替炎育陵分擔心中苦楚而不甘。“沒時間了,快走吧?!毖子瓴幌肱鷤円驗檫@突然變得沈重的氣氛而煩惱,推著她們的肩膀到自己身前,催促她們快走。音樂派隊是辦在一座可以容納三千人的室內體育館,抵達會場時,離開演時間還有一個小時,但是已經有觀眾入席。參演的有幾支相當有名的地下樂團,各自都有為數不少的歌迷,分別穿上一樣顏色的衣服圍坐在一起。炎育陵不是第一次在這麼大的地方表演,不夠以往的經歷都是正正經經地端坐在鋼琴椅,完全不需要和臺下觀眾有互動。原本覺得這應該比街頭表演來得輕松,因為觀眾都坐在離舞臺有段距離的座位,可昨晚來彩排時,舞臺下有不少工作人員,以及等待彩排的其他樂團,炎育陵直到那時候才發覺站在寬大的舞臺面對遙遠的觀眾竟然比想象中的緊張。由於燈光的關系,沒辦法清楚看到觀眾的表情,這不僅不會減少壓力,反而會覺得沒有安全感,仿佛自己是個被人群排擠的異類,無法混入其中。炎育陵沒有告訴韓封自己對這次演出的恐懼,在女生們面前就更得保持鎮定,以免自己的緊張感傳染給她們。把女生們帶到表演者休息室之後,他就到場務處去報道,路經可以看到觀眾席的後臺走廊,看見入席的觀眾起碼已有兩三百人,禁不住咬著微微顫抖的下唇,想要默背一遍表演曲目的歌詞,卻完全沒辦法靜下心。向場務報道并確認演出順序沒有更改後,炎育陵受不了憋在內心的壓力,躲到沒什麼人的走道,作起熱身運動,希望可以借出出汗來恢復鎮定。“演奏會和球賽前還不是會緊張?一上場就沒事了嘛……順其自然就可以了……”炎育陵含著項鏈掛著的鏈墜子,單手撐地做著伏地挺身,一邊喃喃自語。做足了三十下要換手時,有個人從前方轉進了走廊,炎育陵的視線只看得到對方的腳,以為只是個路過的人,也覺得自己在這里做運動不至於太過奇怪,便不去理會。“炎育陵?!?/br>聽到那人在叫自己,炎育陵心想或許是催場的來提醒自己回休息室準備,便立刻停止運動,站起身朗聲回應:“是!我馬上去準備?!?/br>“真的是你?!蹦侨诉呎f邊走上前,在炎育陵面前停下腳步後指著自己的臉問道:“你還記得我嗎?”炎育陵從第一眼看到這人就認出來了,直到這人走到近前他都還在發愣,不敢相信會在這里碰到中學籃球隊里對自己特別嚴格的副隊長。“副……學長?!毕氲阶约褐型倦x了隊,炎育陵便改口稱‘學長’。“名字忘了嗎?”學長有點不悅的環臂胸前,威嚴之色不減當年。炎育陵擰眉思索了一會兒才想起,可學長一見自己就叫得出名字,令他很不好意思地搔搔頭,低聲道:“譚峻學長?!?/br>譚峻哼了哼鼻,說道:“剛才在外面看見你,可是手上有工作就沒有叫你,你在這里做什麼?”炎育陵正考慮該怎麼回答,譚峻就抓著他右手腕抬起來,看了眼戴在手上代表表演者的手環,即用力甩開,臉色很不屑地道:“不是很用功念書嗎?居然有閑情逸致玩樂團?”被不曉得自己經歷過什麼的人出言教訓,炎育陵頓感不是滋味,可譚峻曾經是對自己花了很多心思的學長,他也不想撕破臉皮,便極力克制不滿,垂眼瞄著地面簡潔扼要地道:“我沒念書,我在討生活,不是在玩?!?/br>譚峻沒再說話,沈默就這麼僵持了半分鍾,炎育陵不耐煩到了極點,抬起頭要告辭,卻見譚峻手捂著嘴,上揚的眼角透露了強忍的笑意。“還是老樣子,開不起玩笑?!弊T峻笑著搖了搖頭,續道:“你就是這麼認真,才會讓人忍不住想欺負?!?/br>炎育陵呆呆地望著譚峻眨眼,并非反應不過來,而是對於譚峻說自己‘開不起玩笑‘、‘太認真’而傻眼。“學長沒資格說我吧?以前教練跟我們開玩笑,總是被你的過分認真給弄得氣氛很尷尬?!毖子甑芍T峻,不過此時心中的不快已經掃去。“不錯嘛!還會嗆聲?!弊T峻握拳往炎育陵右上臂錘了一記,吹了聲口哨道:“有練哦!你這家夥臉蛋好就該知足了,還把身材也搞得這麼完美是怎樣???想當男人公敵?”“學長,你真的沒有資格說我?!毖子隊科鹱旖?,隨手撩起譚峻的貼身汗衫,讓那猶如藝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