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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的便是嚴侓,也幸好他沒備注“寶貝”之類的曖昧詞匯。在家里打電話也說不了什么,陸業沒有回撥,發了個微信過去,便去沖澡。出來吃飯的時候,陸mama問他:“你們學校有個學生跳樓了?”陸業點頭,“昨天晚上八點的時候,十八班的一個女生?!?/br>陸mama搖頭嘆息,“微信里都傳瘋了,可惜了這孩子,才這么點歲數……”陸業的負面情緒來無影去無蹤,在嚴侓的熱吻里消散,一夜過后更是散逸無跡。再提起昨晚幾乎是發生在眼前的事,有些唏噓。陸mama朝陸爸爸使眼色,陸爸爸朝她揚下巴,陸mama白他一眼,轉頭對兒子和顏悅色:“陸陸,這幾天回家住吧,遠是遠了點,打個車也浪費不了多少時間?!?/br>陸業知道他mama用意所在,畢竟是一個生命,也是他第一次“直面”死亡,怕他心里有陰影。“沒事媽,住校的那么多也不可能都回家,我可以的?!?/br>——陸爸爸陸mama前兩年工作一直在外地,今年才調回來,陸業早已習慣獨立,是以過于無微不至反而束縛他。吃過飯他聯系嚴侓,直達醫院。下午三點到三樓二十班,教室里只有他兩,嚴侓就開始飄了,摸手親嘴摟腰,陸業被他鬧得都靜不下心。嚴侓左胳膊摟他腰,不許他掙扎,“你做你的題,我抱我的人?!?/br>陸業只好忽略腰上那只“咸豬手”,開始看嚴侓精挑細選過的幾套題。嚴侓拿文件架上的看,雖然不是第一次看,但上面密密麻麻整整齊齊的筆記還是讓他有一種“佩服”的感覺。他從后往前看了幾個單詞,抽了文件架上另一本書,翻開一看,滿頁的筆記。老師的板書,補充的知識點,大片空白處填充的關于“辛亥革命的意義”,總結了那么幾條。驀然想起“歧視”牌數學老師的某些話,覺得可笑。他翻上了癮,再抽一本書,里面都是些云里霧里的話,一句話念下來依舊“參不透”,筆記倒是不多,他隨意翻幾頁,終于看到一句能看懂的話: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陸業的書本來整整齊齊排在那,被他翻得亂七八糟,翻完還不放回原處,直接扔桌子上。一本特別厚的地理圖冊攤開在桌面上,上面五顏六色的地圖,“咱們這里是什么氣候區?”陸業便算題邊說:“溫帶大陸性氣候和溫帶季風氣候的交界處,看它心情吧,誰高興誰臨幸?!?/br>嚴侓樂了,又翻幾頁發現不適合自己,合上書,“你以后想報哪?省內還是省外?”“省外吧?!?/br>“有意向的專業嗎?”陸業心都在題上,頭也不抬,“沒考慮過,到時候看吧?!?/br>“那總有喜歡的專業吧?”陸業停筆轉頭,嚴侓以手封口,“不嗶嗶了你看題?!?/br>嚴侓的承諾沒有法律約束,半分鐘后他又坐不住,出去轉了一圈,回來時手里提著大號塑料袋,掏出茶飲和薯片之類的零食,支起手機支架,插上耳機,點開緩存的電影,完全一副影院看電影的架勢。陸業轉頭看這人,氣不過,偏嚴侓看得起勁,還問他:“吃嗎?”陸業不知道他是沒眼色還是故意氣他,每天都在“高考前失戀”的邊緣試探。嚴侓看他想打人,關了電影,安撫道:“不看了不看了?!?/br>這次嚴侓終于安靜,沒有任何動靜,等陸業刷完一套題,才發現他趴桌子上睡著了。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到了下午五點,嚴侓給他改卷講題,最后總結說:“115……這個成績……不是我沒帶男朋友濾鏡啊,真的很一般,你選擇題的變數太大了,居然錯5個?一半?一個選擇題5分啊,這是25分,你多對兩三個,就能得130了。但是后面答得不錯,我記得昨天看你四模的題,選擇題錯了一個,138分,在你們文科數學年級排名是多少?”四模是他考得最好的模擬成績,得益于數學沒拉分,但文科生有數學成績拔尖的人,帶頭大哥施曉楠考了148分。“年級上大概50多名吧……”嚴侓說:“你看138在年級上也算不上特高分,140以上的比比皆是,但你總成績能進前十,如果數學發揮得再好一點,干掉施曉楠妥妥的,反正你們前十名并列的很多,也就一道選擇題的差別?!?/br>陸業不知說什么好,選擇題是他的劫。嚴侓翻回來再看幾眼特訓版模擬卷的選擇題,眉頭皺起來,一般人選擇題錯這么多怕連100分都保不住,但這份試卷還能□□地維持到“115”的尊嚴,其實挺牛的,“你們數學老師是誰來著?”“劉政委?!?/br>年級上有名的特級教師就那么幾個,嚴侓沒聽過這個人。“不是一個女老師嗎?個子不高,我記得這個老師特好,從來不拖堂,我來找你都不用等?!?/br>“她懷孕了,實在帶不了?!?/br>“哦,那現在這個老師教得怎么樣?沒聽你說過?!?/br>陸業突然笑了一聲,“都沒你思路清?!?/br>看嚴侓好奇的目光,陸業突然不想說了,現在再談論老師水平高低無濟于事,事情客觀存在,他只能主觀上更加努力提分。歸根結底,是學校對于文科隱隱的不重視,不然也不至于空降一個連題都講不清的老師。這就是“差別”,與理科尖子班豪華特級教師配置的明顯差別,英語老師都是罷課換來的。嚴侓說:“我直接給你整理選擇題,套卷平時自己刷,我特訓選擇題提分來得快?!?/br>他說動手便動手,分析研究,陸業看他忙活半天,搭配各種試卷,最后交給他五份,“自習課上做,50道,明天講?!?/br>眼看要五點半了,腦力勞動也消耗體力,兩人收拾東西準備吃飯,陸業看著被嚴侓翻亂的桌面,打算收拾好再走,嚴侓按住他手腕,“別收拾了,做點其他事?!?/br>說著就要湊上來,陸業手掌抵住他胸口,“你干什么?有監控??!”嚴侓幽怨地看一眼角上的探頭,目光下移到明顯被擦過手、滿是灰塵的窗簾,“計”上心來。陸業被推著走向窗門,還問:“做什么?”單純的他直到后腰抵上窗臺,都不知道對方要做什么,這也不是死角啊。嚴侓按住人,“唰”地拉過窗簾,陸業露出驚恐的眼神,這一角揚起令人窒息的灰塵。只見窗簾下四條腿和凸起的人形,陸業所有的聲音被吞噬在唇齒之間,“唔唔唔”抗議也不頂用。窗戶外頭是自行車棚,自行車棚后是學校圍墻,也是嚴侓經常翻墻的地方,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