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噴出來。 喬氏牽著他的手,艱難地靠進他的懷里:“顧郎,這世上已經沒有我們的容身之處了?!彼州p輕撫摸著他臉上如畫的眉眼,從袖子里摸出一把匕首,對準了他的心口狠狠地戳了下去:“你先去下面等我?!庇昧Φ匕纬鰜?,血濺了她一臉,她用袖子慢慢地把自己的臉擦干凈,然后把匕首對準了自己的心窩:“我隨后就來——” 屋子門口的家丁怕里頭二位顛鸞倒鳳,故意躲得遠遠的,今晚刮的又是北風,兩個人干脆躲到茶房里,找來一壺女兒紅,用鍋子燙著,就著一塊鹵牛rou,就這么喝酒聊天一直到大天亮。 兩人醒過來看見天都亮了,趕緊揉著眼睛過去屋子那邊,結果里頭門還關著。 圓臉的家丁打著哈欠道:“還真能折騰!一晚上都嫌不夠!” 長臉的那個有點怕:“怎么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別不是出事了?” 兩人互相推搡著,誰也不想當出頭鳥去瞧房門,惹惱了主子挨一頓板子可不是鬧著玩的事兒。 兩人最后決定擦拳,誰輸了誰去叫人。 圓臉那個輸了,臊眉耷眼地往門口走了幾步,敲了兩下門沒反應,正要喊一聲,長臉的過來拉拉他:“你聽外頭怎么這么吵?” 圓臉的不用去叫門,樂得去瞧別的熱鬧,兩個人干脆就把這事兒給撂倒一邊,并排朝外頭走,剛出了月亮門,走過來兩個帶刀的侍衛,拿刀往兩個人脖子上一架:“拿下!” 兩人不明就里,跪在地上告饒:“大人饒命,小的犯什么事兒了?” 侍衛沒有功夫搭理他,架著兩個人一路押著往旁邊走,圓臉還是一副不明就里的樣子,長臉的用胳膊肘捅了捅他:“你看那邊兒?!?/br> 正院里頭,圓臉瞧見老爺太太大姑娘二姑娘大少爺二少爺全都戴上了枷鎖,手上腳上都給套上了腳鐐,正被一群帶刀的侍衛押著跪在院子里的正中央。 姚通起先還不服氣,嚷嚷著:“你們是誰手底下的人?敢扣押爺爺我,回頭老子不把你們腦袋一個個摘了,老子他娘的就不姓姚!”侍衛懶得聽他廢話,直接用刀把往他下巴上來了兩下,姚通的下巴就給歪了,張著嘴說出來的話也別別扭扭的,罵人都聽不清罵的是什么。 旁邊那個侍衛冷笑道:“摘我的腦袋?孫子,你爺爺在這兒等著呢!” 清點完了屋子里的人,姚家上下連同主仆,一共兩百二十三口人,全都押解進大理寺,要一個一個去審問。 圓臉的看了一圈沒找著喬氏和顧沂,走到一半兒嚷嚷道:“還少了倆??!”他可不能白白讓那一對jian夫yin婦給跑了。 那多沒意思? 他話剛說完,從后院里傳來幾個侍衛的聲音:“這兒還有兩個!” 侍衛統領讓人先停下來,等著他們過來,等了半天看見他們才走了幾步,抹了把鼻子吐口痰在地上,擦了擦拳頭快步走過去:“沒吃飯呢你們幾個?押個人過來還這么墨跡?” 遠處的侍衛道:“這倆人沒氣了??!” 三皇妃和朝廷命官一塊兒死在了姚府,就算姚通通敵賣國的事兒,太子能幫他洗刷得干干凈凈,就這一條已經夠定他的死罪了。 太子府上,太子坐在正中間,旁邊圍坐了一圈幕僚,他們七嘴八舌地說著姚通的事兒。太子心急如焚,聽了半天就聽見他們幾個在那兒打嘴炮,什么有用的辦法都想不出來。 最后大家得出來的結論是,趁著皇上現在還念著父子情,不如太子爺去皇上面前認過錯,姚通是外人,皇帝要殺要剮就算了??梢撬烟訝數氖聝航o咬出來,加上這事兒是由三爺經手審理的,只怕就徹底沒法兒翻身了。 “太子爺,以后山青水長,咱們多的是機會呢?!?/br> 太子把人一個個都罵了出去,屋子里伺候的太監也全都被趕出來,罰到墻角跪著,緊跟著屋子里的書也被摔了出來。 太子狠狠發xiele一通,才叫人進去給自己沐浴更衣。 養心殿內,主管太監董琦給皇上又續了一杯茶:“萬歲,太子還在外頭跪著呢?!?/br> 皇上在群臣請旨誅殺姚家夫婦,其余七十二口變賣充軍的折子上,用筆寫了個“允”,慢慢抬起頭朝窗外看了一眼。 屋子里地龍燒得正旺,他穿這件夾襖都覺得熱,外頭確實漫天飛雪。 董琦道:“再跪下去,只怕太子爺的腿腳——” 皇上把目光收回,繼續批折子:“他就是走路太利索了,之前一條路走得太順,是該讓他吃點苦頭了?!?/br> 開春的時候姜如意產下一個小公子,皇上給他賜了名字,單名一個蔥。 錢蔥,皇上的意思是說老三都多大了,才得這么一個兒子,就讓蔥兒起個帶頭的作用,能帶出些弟弟meimei出來。 姜如意挺滿意的,郁郁蔥蔥的,多好,生命力還旺盛。 姜如意帶著兒子回娘家的時候,姜元聽了這個名字就皺眉,蔥?這個和咱們吃菜吃的那個蔥一樣?紀氏在旁邊捅了他一把:“這可是萬歲爺御賜的名字,能是一般的蔥?” 姜如意問起秦姨娘的近況,姜元說:“前些日子托人從金陵送了信過來,說是有了身子,已經三個月了?!?/br> 姜如意嗯了一聲:“那她也算過得如意了?!?/br> 姜元道:“她心眼也不是真壞,就是一時讓人給抓著軟肋騙了?!?/br> 紀氏道:“這還不算心眼壞?就差一點,說不定你閨女這會兒就沒法在這兒陪你說話了,跟別提還有個大胖外孫子讓你抱?!?/br> 姜如意這次回娘家一住就是三天,一直在忙著擴建新宅子的錢昱也等不及了,親自帶了人過來接她。 兒子看見他就認得是自己的親爹,樂得一個勁兒拍巴掌,還朝著他吐口水,把旁邊姜元和紀氏嚇了個半死。 姜如意卻一臉不以為然,用帕子擦擦大胖兒子的嘴,然后又去擦錢昱的臉,錢昱手指張開,讓兒子一根手指頭一根手指頭地去捏,騰不開身子,就把臉扭過來對著姜如意,讓她擦得更加方便一些。 姜如意看見兒子要去吮錢昱的手指,喊道:“不許咬??!” 錢昱:“哈哈!” 錢昱笑得合不攏嘴:“他又沒牙!” 姜元和紀氏目送著女兒女婿走了,夕陽底下,他們的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