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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力氣,也只能打聽出來這個。 到底是為了什么緣故,他就不知道了。 姜如意聽見這個消息,心里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松一口氣是真的。 喜極而泣卻也不至于,喬氏就算離開了,憑借自己的出身,一輩子也是成不了正的,她有自知之明,現在這個位置就已經到了頭。 喬氏走了,錢昱還會娶另外的世家女,她的日子還是該怎么過,就怎么過。 正院里,胡軍醫跪在喬氏的床頭,他知道,自己的好日子過來幾天,算是到了頭了。 心里罵臭喬氏,你不檢點又何苦要連累我陪你去死? 這事兒足以令皇家蒙羞,可是他要是咬著牙不說出來,三爺自然還會請別的大夫給喬氏瞧,那時候事情鬧得越來越大。 到頭來,他還是一個死字。 他斗膽道:“夫人是小產后調理不當,驟然飲酒,加上房事過度,才會休克暈倒?!?/br> 整個屋子陡然一靜。 滿屋下人靜悄悄地跪到在地,徐嬤嬤捂著嘴才沒能讓自己嚎出來。 從正院出來之后,錢昱沒回西楓院,直接去了書房。 屋子里也沒讓劉川去點燈,他就臨窗站在黑暗里頭,外頭有月光照下來,白茫茫的光亮灑在地上,他渾身確實被黑暗籠罩著。 在喬氏床前,他就問了一句話:“我可曾有哪里對不住你?” 第二天,宮里皇上下旨賞了喬氏不少好東西,都是宮里珍藏多年的寶貝,喬氏白著一張臉接旨,宮里的公公笑得眼睛瞇成一條線:“皇妃的東西是該換一換了,奴才還認得這扇屏風是當初皇妃大婚的時候,萬歲爺賞的吧?” 喬氏淡淡道:“公公好記性?!?/br> 公公吩咐人輕拿輕放,站在一邊道:“打碎了一個,你十條命都賠不起!” 從錢三爺府里出來,路上,小太監問管事公公道:“三皇妃怎么受了恩典,反倒還一副不高興的樣子?”這些可都是進貢來的寶貝。 管事太監賞了他一巴掌:“主子的事兒輪得著你來cao心?” 心里卻說,給臉不要臉,是條狗給根骨頭還要叫兩聲呢。 三皇妃這副模樣,活該不得三爺的寵! 送走了宮里來的人,徐嬤嬤攙著夫人想出去外頭透透氣,喬氏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一群人來到院子門口,劉川領著人在院子門口一攔:“得罪了,夫人,沒有三爺的吩咐,您哪兒也不許去?!?/br> 徐嬤嬤插著腰要跟他理論,喬氏百無聊賴,轉身又進了屋子。 徐嬤嬤只好又重新追過去:“夫人,咱們出不去,在院子里走走也好過一直在屋里悶著不是?” 喬氏怕三爺對顧沂不利。 坐不住,在院子里來來回回走了一圈也是心煩意亂,徐嬤嬤還以為她是怕三爺怪罪,在一旁勸道:“今兒萬歲爺特意賞了您,奴婢也沒見旁的皇妃有這等隆恩,三爺心里頭還是有夫人您的?!币磺卸际悄莻€狐貍精起的頭,沒有她,天下太平,何至于鬧成這樣? 三日后,正院里的禁足解除,錢昱從工部忙完之后,來正院見她。 喬氏還是和往常一樣,上去伺候錢昱換衣服換鞋子,笑著問:“三爺是這會兒用膳還是先歇一會兒?” 錢昱坐著嘆了一聲:“我會進宮請旨合離,你我到底夫妻一場,不好鬧得不歡而散?!?/br> 喬氏猛地抬起頭,瞪大眼睛看著他。 錢昱不想和她多做糾葛,扔下這句話,起身就出去了。 和離喬氏在嘴里低喃這兩個字,嚼碎了一字一頓地念出來。 這恐怕是他能做的最后的妥協了。 她又何嘗不知道三爺一直在包容她? 好好的府邸被她弄得大換血,她又由著母親在府里頭胡鬧,還有私底下給姜氏使得那些絆子 可是他若真的敬她是他的妻子,又何必要抬舉姜氏來打她的臉? 從金陵回京,他可有一日歇在她的房里? 她為他苦等了三年! 三年! 最后竟然換來和離的下場! 這叫她如何甘心! 徐嬤嬤跪在她腳邊抹眼淚,一大把年紀跟著她陪嫁過來,徐嬤嬤還記得當初過門的時候,她摩拳擦掌,跟夫人信誓旦旦地保證:“奴才一定幫您打理好院子里的事兒?!?/br> 三爺如今平平安安地回來了。 可是為什么,偏偏就要多那么一個姜氏呢? 要沒有她,夫人又怎么會一時想不開,才走上了這一步 錢昱和離的旨意遞上去,皇帝看了先壓著,等散了朝,專門把兒子叫進來問:“你可別犯糊涂?嫡庶不分,到時候鬧得后宅里頭雞飛狗跳,你就知道了?!?/br> 錢昱臉面大過天,難不成要把喬氏給自己戴綠帽子的事兒說給皇上聽? 他憋了幾天,自己在書房里生悶氣,氣夠了就想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明顯就是有人設了套讓喬氏往里頭鉆,顧沂如今是太子的門客,到底是為了挑撥喬家與他之間的關系,還是另有所圖? 喬公不過是個文官,而且在京圈兒里頭也沒什么人脈,一根腸子通到底的性子,就算他與喬公鬧掰了,也不至于有多大的損失。 錢昱自然不信什么二人是真心相愛,顧沂天大的膽子,敢勾引皇室的女人。 一定是太子在他后面撐腰。 皇上在上頭說話,錢昱的神思早就云游到天邊。 皇帝道:“這折子朕先扣著,你回去再好好想想。朕還是得跟你說一句,就算沒了喬氏,你府里那位也當不了正主?!?/br> 錢昱回神,恭敬道:“兒子明白?!?/br> 襄襄和喬氏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以前錢昱還擔心襄襄心里頭會有一根刺,襄襄吃醋歸吃醋,但是人也是真乖巧。這也是他為什么這么疼她。 有時候她好像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似的,就像這幾天,他自己在書房里歇著,晚上陪她吃飯的時候她也不會問長問短。他不說,她就乖巧地坐在邊上,跟她討論些吃吃喝喝,不是白天描了什么新的花樣子,就是囡囡又學會了一句什么話。 他到了西楓院,就能把外頭的事兒全都暫時撂到一邊兒,襄襄真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