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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監抓樹上的蟬,手指指這邊,小太監就架著梯子過去,一個在樹底下扶著梯子,一個扛著網爬上去捕蟬。 黃丫扭身出去,過了一會兒端了碗酸梅湯過來:“公公也解解暑?!?/br> 劉川笑了下接過來喝了一口,黃丫順手遞了個荷包過去:“以后還得勞煩公公提點?!?/br> 劉川喝完解暑湯,銀子也塞進了袖子里,點點頭道:“咱們都是伺候主子爺的,談不上誰指點誰?!?/br> 黃丫道:“這大熱的天,公公去茶房里歇會兒吧,讓這些小的在這兒忙就是?!闭f完就讓兩個丫鬟給劉川帶路,劉川一副恭敬不如從命的樣子,被小丫鬟簇擁著過去。 茶屋偏北,照不到西曬,進去就透著一絲涼氣,兩個丫鬟伺候劉川坐下來,一個去斟茶,一個蹲下去給他脫靴子,把他伺候得服服帖帖。 黃丫道:“公公您先偏著,這兒離主子的屋子近,待會兒一有什么動靜我就來喊您?!?/br> 劉川舒服了一陣也就算了,自己穿上靴子站起來道:“我松一松也差不多了,咱一塊兒出去守著?!?/br> 黃丫笑著點點頭,親自蹲下去給他穿靴子,劉川趕緊往后一躲:“可使不得!” 黃丫笑道:“公公是嫌棄我手笨?!?/br> 劉川道:“說不定,以后咱家還得仰仗你呢!”就憑著姜主子如今這勢頭,日后要是能生個小公子,那還不得把夫人也壓下去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乖,先把藥喝了 姜如意一覺睡到天黑,黃丫聽見動靜進來伺候她起身:“爺去前頭去了?!?/br> 姜如意揉著太陽xue坐起來:“什么時辰了?” 黃丫回了,姜如意著急道:“過了飯點兒了呀!三爺用過膳了嗎?” 黃丫道:“三爺陪著姐兒用了點粥,說等主子起了在用晚膳?!?/br> 姜如意點了下頭站起來,到窗前舒展了一下身子,發現腿腳好像比在金陵的時候舒服一下,果然是有弊也有利,金陵城涼快濕潤,京城干燥悶熱,但是反而對她的腿疾有好處。濕氣沒那么重,對于筋骨養病是最好不過的了。 她看看黃丫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讓她有話就直說。 黃丫索性就不糾結了,把下午三爺在門口被趙氏擋了道兒,后來又去夫人那兒發作了一通的事兒說了。 姜如意第一個反應竟然是:哇,這個你都打聽到了。 黃丫看她一臉無所謂的樣子,著急道:“趙姨娘雖然受了罰,但府里的人都開始有動靜了,主子總要做好打算才是” 姜如意看著她急赤白臉的樣子就想笑:“行吧,那你讓人去前頭說一聲,就說我等著爺過來吃晚飯?!笨砂阉I壞了,一醒過來整個人就餓得發慌。 飯桌上,錢昱看見姜如意一臉吃了三碗白米飯,一盤辣子炸雞丁、糖醋里脊rou,她吃了能有大半,她還要讓黃丫去添飯,就把黃丫給叫住了:“你先下去?!?/br> 姜如意不干,一副幾輩子都沒吃飯的模樣:“可是我還是好餓?!?/br> 錢昱把她拉過來,手貼在她的腦門上摸了摸,沒發熱:“你就是嘴饞,過了這個勁兒,待會兒要是還餓,讓膳房再給你上甜點?!?/br> 姜如意滿臉都是“好餓啊,你為什么要虐待我!” 錢昱巋然不動,叫人進來把飯菜都撤下去,然后拉著姜如意去書房練字消食。 錢昱讓她先磨墨,他轉身去翻找適合她臨摹的字帖,剛找到一半兒,就聽見背后哐當一聲,他扭頭看見硯臺已經打翻在地了,可襄襄還是站在那兒腦袋一栽一栽地握著墨錠子磨。 錢昱不動聲色,快步走過去扶住她的腰,姜如意眼皮子都長在一塊兒去了,小聲哼哼道:“快磨好了,你等會兒就能用?!?/br> “嗯?!卞X昱應了一聲,攔腰把她打橫抱起,姜如意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直接就睡熟了。 把姜如意送回屋里床上,錢昱吩咐劉川去請大夫,轉身就去了隔壁廂房。 大嬤嬤早就在廂房里等著了,看見三爺一陣旋風似的進來,趕緊躬著身子跟過去,錢昱在上頭落座,大嬤嬤噗通跪下。 錢昱端著茶喝了一口,沉著半口氣,道:“怎么回事兒?” 大嬤嬤把下午翠屏那事兒說了:“原本是想先留著她,看看什么時候能把后頭那位給揪出來?!?/br> 錢昱道:“你也是府里的老人了,做事怎么沒有一點分寸?!?/br> 大嬤嬤后背一涼,心猛地哆嗦了一下。 三爺在宮里的時候她就在跟前伺候了,從來沒見三爺發過這樣大的怒。 她道:“姜主子吉人天相,必然不會出事兒?!贝淦聊茄绢^她一直都派人盯著,從下午到現在,連屋子的邊兒都沒挨過,按道理不該是她出的手啊。 那邊,翠屏老早就站在院子門口等著了,只等著待會兒劉川公公請了大夫來,她就趕緊給通傳進去,怎么都得趕緊在主子跟前露個臉。心里不免嘀咕:這人要是天生一條賤命,就是給她天大的福氣都享不起。就算三爺再寵她,她沒那好命,反而給折福了。剛來就要叫大夫,誰知道能活個多少個日子呢。 不遠處閃現零星的燭光,翠屏趕緊低頭把地上的燈籠吹得亮一些,往外頭走了三步。 劉川和胡軍醫腳踩著風火輪,氣喘吁吁一陣風似的刮過門口,連看都沒來得及看一眼邊上的翠屏,翠屏滾在喉嚨里請安的幾個字咕嚕一聲,又重新滾進了肚子里。 她原本還想著能一塊兒跟著進去屋子呢。 不過也不打緊,總還有機會的,以后的日子長著呢。 屋子里,胡軍醫隔著簾子給姜如意診完脈,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道喜,說:“姜主子有了三個月的身孕?!?/br> 一屋子奴才跪下磕頭道喜,錢昱一直緊繃著的臉終于松了下來,難得露出一絲笑。 問胡軍醫:“這胎怎么樣?”他擔心舟車勞頓,可別傷著了,之前懷囡囡的時候沒見她這樣過。 胡軍醫說不打緊,有婦人生產各種癥狀都有,一時診不出什么。 錢昱在襄襄床邊坐下,隔著簾子看見里頭的人是朦朧的,人還睡著,估計什么都不知道。 他在想,要是這一胎是兒子就好了,那就可以名正言順地給襄襄請封了。 胡軍開了一貼安胎藥,黃丫就風風火火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