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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 姜如意真的接過來仔仔細細對著光看了一會兒,指點出針腳哪里收的不整齊,線的密度不大一樣。 最后下結論第一次能縫成這樣很不錯,錢昱接過去把線拆了重新縫。 姜如意發現他真的很閑,最致命的是他是那種根本閑不下來的人——天生的勞碌命。 有時候她在心里喟嘆:這種人就該讓他去當皇帝啊,讓他cao心天下子民的事兒,cao心修建河道啊,水渠啊,城墻啊、寺廟這些事兒。姜如意腦洞大發,如果他真的當了皇帝,說不定連那些當官的p事兒也會攬過來瞎cao心,沒事兒給人做做媒?拉拉偏架?她把自己逗樂了在那兒哧哧地笑,錢昱重新縫好了自己先瞧一遍,檢查沒有什么問題給她看。 不過天老爺開眼,他服下去的藥真的有用,燒奇跡般地退下來,精氣神也在慢慢恢復,不然怎么會有心情研究這些有的沒的。 姜如意每天給他偷紙下來,錢昱練大字的習慣得以保留,姜如意好幾次擔心這么昏暗的燈光下他會不會把自己眼睛練壞,尤其他還玩針線??墒怯植蝗绦拇驍嗨?,除了這些她還真想不出有什么能夠讓他去消磨時間的。 日子過得飛快,等天氣開始熱了起來,姜如意才意識到夏天到了。 一起到來的還有錢昱同學的二十一歲生日。 處女座??! 姜如意在風中凌亂著把攢下來的糕點端下來,她還在上面點了個蠟燭,錢昱練完字去洗手,用毛巾把手擦干凈看見今晚吃的和以往不一樣,一愣,笑著問襄襄又想出什么鬼點子。 姜如意心有點酸:“今兒是爺的壽辰,爺忘了?” 錢昱笑著坐下來,摟著她親親嘴:“小東西,你怎么知道的?”去年就沒慶賀,因為他提前跟張鄂打過招呼,不喜歡弄那些排場慶祝,要賀壽,等回了京城多的是機會。張鄂不敢提,他自己也忘了,等真過去了就不提了。 沒想到時間過得這么快。 他看著桌上勉強拼湊成一整塊的白糖糕,還有一碗早就糊了的“長壽面”。 姜如意神秘兮兮地說:“底下臥著個荷包蛋!”她跟灶屋里的嬤嬤說今兒是她十六歲的生日,嬤嬤是新買回來的人不知道她的身份,只把她當成個小丫鬟。心疼這丫頭細胳膊細腿,小臉蠟黃蠟黃的,就給她打了個糖水荷包蛋下了碗面條。 姜如意捂著碗說留著晚上吃,嬤嬤心疼地嘆氣:“傻囡!涼了還吃個球!趁熱吃了吧!”姜如意只好咕咚吞了荷包蛋,好吃得她舌頭都麻了,眼淚跟著汗一塊兒冒出來,嬤嬤看她吃得小口小口,就知道她很長時間每次過好東西了,讓她可勁兒吃。 “你要攢著晚上吃也不怕,先吃了這這一碗,我再給你下一碗就是?!?/br> 錢昱嘗了一口說不好吃,姜如意知道他是哄她嘗:“灶屋里的劉嬤嬤心腸好得很,爺你敞開吃吧,我早就吃過了?!迸洛X昱不信,她拍拍自己圓鼓鼓的肚子,錢昱半信半疑,伸手過來摸了一把。 姜如意打了個飽飽的小嗝,趕緊捂著嘴背過身子,臉一下就紅了。 錢昱在后頭笑:“得了,你什么樣爺沒見過?還藏著做什么?” 姜如意:好丟人有木有! 錢昱拉拉她的胳膊:“好了,爺吃行不行?爺聽襄襄的,爺都吃掉?!?/br> 當天晚上的那些糕點是什么滋味姜如意記不得了,只是第二天她腰酸腿疼,這種事情真的只是過程美好啊,事后簡直要人命。 姜如意白天沒有固定的活兒干,屬于那種查漏補缺的臨時工,哪里需要去哪里。 一開始下人還不怎么敢使喚她,當著秋萍的面兒喊她名字如意,說如意,去幫我看看鍋子里的水燒熱了沒?如意,去幫我跑跑腿,給張嬤嬤送對牌過去。 秋萍見了這場面,頭先還挺美的,讓你猖獗,你不是還要把我賣了發落了去嗎?現在誰發落誰還不定呢! 后來私底下有小丫頭看不過眼,偷偷跟她說:“那群老幫菜心善著呢,哪里敢使喚那位?” 秋萍眼珠子一轉,那丫鬟就知道這事兒她還真說對了,她早就看趙嬤嬤她們不順眼了,借著這機會上位了,還不把那幫老東西的臉皮子仍在腳底下往死里踩。 她說,平日只有秋萍過去的時候,她們才差使如意干點兒小活兒,其他時候,各個還是姑娘前姑娘后地喚著,好飯好菜第一口熱騰騰的都是給姑娘留著,一點兒活計都不讓她沾手。 “這哪兒是做粗使丫鬟啊,我看咱大姑娘都沒有她過得舒坦!” 第一百二十八章錢昱真的是神算子 秋萍到洗衣房的時候,姜如意剛晾完一撥兒洗好的褥子,坐在晾衣桿下頭捶腰,順便看地上搬家的螞蟻。 她最擅長苦中作樂,忙一點才好,這樣就沒閑工夫琢磨那些高深莫測的人生大道,日子嘻嘻哈哈是過,哎哎喲喲也是過,她姜如意能做上十幾年的大小姐,享了這么多年的清福,她知足了。 上輩子家里還買不起洗衣機的時候,她照樣幫著老媽洗衣服洗褥子曬被子,老媽有重度整潔癖,被子幾乎要三天洗一次,還有沙發套,腳墊她們娘倆就坐在院子門口,面前擺個小木盆,一人手里握著小刷子,整個小院都是“唰唰唰”的聲音,合著蟬鳴聲,還有隔壁屋子老頭兒老太太搓麻將,大街上自行車“叮鈴叮鈴”的聲音。 暖暖的陽光照在身上,她一點兒都不累。 姜如意就是那種,老天爺給我什么,我都受著,埋怨半天說不定事情會變得更糟呢? 她好幾次都用“阿甘”的話來安慰錢昱,人生就像一盒多口味的巧克力,你永遠不知道下一塊是什么滋味。 那就享受它吧! 不過她把巧克力換成了過年吃的餃子,餃子包的可能是牛rou餡兒、豬rou餡兒,羊rou餡兒,蝦仁兒餡兒,也可能啥也沒有就一塊鹽巴,一把切碎了的蔥。什么滋味,吃到嘴里了才知道。 錢昱摸摸她的腦袋,笑著說:“想吃餃子了?” 姜如意噗了一聲,然后看見面前多出來的一雙桃紅色繡花鞋。 這么悶sao的顏色,估計就只有秋萍穿了。 姜如意直起腰,把臉上的笑收回去,福身行了個禮。 秋萍點下頭,繞著晾衣服的桿子巡視了幾圈,走回來重新在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