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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可是她早就默認了,她疼姜如意是一回事,但是是對一個畜生,一個物件的那種疼。驢子剛跟你犯倔不拉磨嗎?平時好料喂著,給你端屎端尿,你敢撂挑子,老子就敢今兒夜里吃你的驢rou! 小唐娘咚一聲推開姜如意的房門,要罵人的話被眼前的場面給驚了回去。 姜如意換上來剛來的那一身麻布衣服,這些天穿得衣服疊的整整齊齊,放在床上,下面規規矩矩擺著一雙布鞋。 另外,其他地方的擺設,比如豆油燈,缺口子的大腕,杯子,都妥妥帖帖地歸為原位。 姜如意對她鞠了個躬,說謝謝唐大娘的照顧。 她好像沒看見小唐娘沖進來時臉上的鐵青,故意忽略了她的暴怒。 剛才醫婆子一進門就吐了真話,姜如意把藏得最后一個家底,一枚祖母綠戒指,小拇指大點兒,只有韭菜葉這么寬。醫婆子走南闖北是個識貨的行家,一雙眼睛早就給磨尖了。 都不用瞧,圍著味兒就能聞出那玩意兒的貴氣。 姜如意坐在床上,整個人都是安安靜靜的,這讓醫婆子也聞出一點貴氣。 她不擔心這個丫頭,竟然有點擔心外頭那一家人了。唐家是什么大的狗膽,敢打這樣貴人的主意? 你想占人便宜,還得看你有沒有命去消受呢。 姜如意說:“我嫁過人,生了個姐兒,你不用驗了?!?/br> 醫婆子尷尬地戳了戳冒汗的手心,這雙手本來是用來扯姜如意的褲子,掰開她的兩條腿,去看她兩腿之間的東西的。 現在里頭攥著那枚冒著綠光的戒指,被她的手都給捂熱了,她都怕自己把它給捂化了。 姜如意還從醫婆子嘴里問出來,這里離金陵城不算遠,只不過你得先走個三十里去鎮上,鎮上才有騾車。 其實倒不是村子里沒有騾車,可是誰不認識誰?唐家跑了個小媳婦,誰還敢把車借給姜如意? 說不定,別人家還不如這家呢。 也是這一刻,姜如意打定主意要離開這兒了,去不去金陵另說,她得先離開這個狼窩。 她還覺得好笑,怎么到哪兒都要給人去做小老婆??? 她想找一面鏡子對著看看里頭那張臉,問里面那個人:“你怎么就長了一張專門給人做小老婆的臉呢?” 這時,姜如意把彎下來的腰重新掰正了回來,從這一刻起,她就得讓自己狠下心來了。善心和良心救不活她的命。 她是曾經想到過死的人,連死都不怕了的人,還有什么好恐懼的? 這些天給唐家干的活,足夠讓她此刻可以心安理得地拍拍屁股就走了。 這些天她為奴為婢把自己當成個牲口,不就是圖的這一刻?圖的日后午夜夢回,不會因為自己白占了一戶善良農戶人家便宜,而遭受到良心的譴責? 她也曾因為這個原因感到羞愧,因為她不是真心為了報恩而幫唐家干活,而是為了自己心安。她慚愧地睡不著,第二天就干更多的活,讓她沒有多余的力氣去想這些有的沒的。 唐家人幫她解脫了。 幫她把最后那一點不安給徹底敲散了。 所以,鞠完這個躬的姜如意成了另外一個人。 她要生存下去,她就能把良心給踩在腳底下,也是這一家人幫了她一把。 她發現原來自己不接受被同情,是因為接受不了施舍同情的那些人,那副理所當然的鄙夷與嫌棄,還有索求。 大不了吃野草,她一路從山上吃下來,她總不會讓自己在去金陵的路上餓死。她還偷偷攢了些吃的,餿了臭了,總好過沒有。 她沒有銀子租車,那就走唄,這雙草鞋大概能撐到她走到金陵城才爛掉吧? 所以她不打算跟唐家借任何東西,她只要拍拍屁股就可以走了。 這時候她聽見一個很陌生的聲音從小唐娘嘴里傳出來,是小唐娘發出來的嗎?為什么會沒有一點溫度和人性? “這就想走了?” 小唐娘說這話的時候慢慢把腦袋眼睛抬起來,朝著姜如意的臉刺過去。 姜如意還想試著反抗,她腰上一直藏著一把剪子,她用自己都不相信的冷靜,悄無聲息地去摸拿把剪子。 如果不是一直躲在窗戶底下的小唐,突然竄出來,可能拿把剪子的頭就戳進了小唐娘的脖子根兒了。 戳穿她的大動脈,讓她渾身的血做一個大噴泉,血紅色的噴泉。 可惜小唐一巴掌過來,把她給扇倒了,剪子也飛了出去。 小唐的語氣還是溫柔的,他苦口婆心地道歉,猶猶豫豫畏畏縮縮不敢去把摔倒的姜如意扶起來,這一刻,對于姜如意的觸碰還是神圣而靦腆的。 這種女人簡直就是天生的尤物,她天然自帶的鮮乳似的皮子,就是剛蒸熟的蛋白,差一點沒熟透的那種蛋白。你都不用碰,你只要看一眼,就夠你一輩子受用了。 小唐媳婦細皮嫩rou,卻沒到這個程度。 而且小唐媳婦像是天生就不知羞,她能在床上叉著兩條腿,舉著煤油燈騎在你身上晃,你在她身上看不到女人該有的樣子。 村子的娘兒們好像都是這樣,天生的不知羞。 她們把狗日的,你他娘的,各種器官掛在嘴上,沒事兒就要用嘴強jian你祖宗十八代。 她們懶成狗,催一下,動一步,還要回頭咬你一口。 姜如意實在太美好了,全村人都沒見過這樣美好的人,她坐在那兒都不用把臉轉過來,你看她安安靜靜坐在石頭塊兒上洗衣服,把衣服擰干,再抖開。 村里人沒幾個人念過書,秀才是挑著燈籠都找不著的東西,他們連科考是啥都不知道,也沒興趣知道。 可這時候他們各個都恨不得胸中有丘壑,能用什么詞語,或者一句詩把這個女人形容出來。 小唐更是在這里頭添了一份神圣。 當只要想到這樣的神圣會讓自己受用,他渾身都會起一層雞皮疙瘩。在和媳婦快活的時候他會想這個,一向他就不行了,抱著媳婦兩下就完事兒了。 他甚至不敢把姜如意往那里去想。 越不敢就越想。 神圣與下流往往能撞擊出最強烈的火花。 有人把從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