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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里掉下來的一塊rou,打斷了骨頭還連著筋呢,不能看著她白白去送死啊。 杏子在那邊求簽,鄭氏說要去茅房,到了假山后頭就見著兩個婆子并一個中年男人在那兒等著。 男人長相不賴,身材也挺魁梧,臉上帶著一絲羞赧,差一點著急說錯了話:“給太太請安?!辈铧c直接喊上丈母娘了。 鄭氏早就打聽過了,也遠遠觀察過他,模樣是萬里挑一的好,家里頭也不錯,大富大貴肯定不是,至少有田有地餓不死她家閨女就成。 這回來,不過是讓他瞧瞧自家閨女。要是對上了眼,也輪不上杏子答不答應,只管讓太太安排就是了。 兩個婆子收了鄭氏的錢,當著她的面自然就把杏子往死里夸,什么九天仙女下凡,別瞧著在里頭是伺候人的,其實就是當著二小姐養呢,那皮子嫩的就跟她們家姑娘一樣。 男人樂得不行,又礙于禮節,寒暄了半天,鄭氏怕出來太久被閨女察覺,二話不說,就帶著她們去前頭。 遠遠看了一眼,男人十分滿意,當場就說好,鄭氏樂得差點沒笑出聲,乖女婿幾個字都跑到了嘴邊,強行忍了回去。 “那我這就回去置辦聘禮,回頭上姜家提親去?!?/br> 第七十三章配不上 杏子回了姜家沒幾天,耳邊就到處是風言風語,說話還都背著她,有一回她實在是急了,拽了個臉皮子淺的丫鬟,把手里正在洗的衣服往盆里一人,水花四濺,肥皂沫子濺了人家一臉。 那丫鬟一下就哭了,紅著眼睛被她嚇得說不出話,旁邊的人笑嘻嘻說:“還是杏子了不得,這許了人家啊,連性子都呢?!?/br> “我呸!”杏子唾她一臉:“誰許人家了?”話說得氣勢洶洶,臉卻不爭氣的紅了。 難不成,是三爺向太太討了她了? 一群人盯著她的臉看了半天,嘻嘻哈哈笑著:“你瞞得真緊,剛才我還真當你不知道呢?!?/br> 杏子自覺猜對了,神情也就得意了起來,臉上忍不住掛了笑:“這事兒我也拿不準,萬一沒成,先說出來不是丟面兒嗎?”又羞又臊,她恨不得拿手擋住。 虧她這些日子擔驚受怕的,還以為三爺嫌棄自己了呢。也怪不得太太會把自己調到洗衣房來了,這就是先給你吃一棍子,后頭才有甜頭給你嘗。不過她拿不準太太這么做是為了什么? 磨磨她的性子?讓她以后死心塌地跟著姑娘? 那她的如意算盤可就真打錯了。 杏子在心里冷笑,就憑姑娘這副殘疾的身子,往日里三爺膩煩她了,就是她再怎么勸,估計三爺也不會多看她一眼了。 她正胡思亂想著,旁邊一個丫鬟道:“準跑不了!你未來相公都托了媒婆上門提親來了,聽說太太把你娘老子都叫了來,這會兒正在外頭說這事兒呢!” 杏子一顆心砰砰直跳,臉紅成了色,低著頭道:“怎么怎么這么快!” “你不知道???”一群人看熱鬧不嫌大,她們多半都是干苦力的出生,以后的盼頭也就嫁個好人家了。 “你就得意吧,回頭再進來,看我不撕爛你這張狐貍精的臉皮子,叫你男人?!闭f話的人半開玩笑半嫉妒地說,沒想的杏子聽了連耳根子都紅了,整個人就是剛撈出來的大蝦,從頭紅到腳。 她突然又愣了下:“怎么還回來,我是回不來了。就是我想,爺他怕是也不讓啊?!?/br> 一群人都抬高聲音啊了一聲,羨慕怨恨地瞪著她,一副你的命怎么這么好啊。 杏子突然心里頭點發毛,她總覺得這事兒有古怪,借著個姑娘房里送衣服的差事,她哄那個小丫鬟:“她們都在后頭打牌呢,我玩不來這個,閑著也是閑著,不如我幫你送,你也去玩吧?” 小丫鬟樂壞了,拉著她的手甜甜喊了好幾聲jiejie:“那我可去了!” 杏子進了小院,不去正廳,專門挑了條小道往錢昱平日待著的書房,到了書房門口,外邊的門是掩著的,外頭也沒個人守著,她心口一跳,輕手輕腳推門進去,正要掀簾子,就聽見里頭傳來三爺的笑聲。 “小沒良心的東西?!?/br> 她的心快從嗓子眼跳出來了,爺怎么知道她來了? 爺還從來沒用這么溫柔的聲音和她說過話呢! 屋里頭錢昱正在教姜如意寫字,因為她實在是太懶了,已經懶到錢昱都看不下去的地步。 姜如意在現代就屬于典型死宅,冰箱里買上夠吃兩個星期的rou,蔬菜讓超市快遞,能躺著就絕不坐著的那種。不過她這樣也是有理由的,她的工作是高強度的廣告設計類型,一個case可能加班好幾個晚上通宵,從接洽客戶到改方案到與第三方洽談,直到最后廣告上線,還要反饋給客戶,收尾款。一系列下來,不掉層皮不大可能。 所以一旦休息,她絕對是在家里蒙頭大睡! 她的聰明才智放在古代來,簡直就相當于一個權威臨床手術外科大夫穿越到沒有任何器械的古代一樣,百無一用。 她也想過效仿言情里那樣,做服裝設計開自己的連鎖品牌,引領新時代女性潮流?!開玩笑好不好! 現在的成衣店非常少,就連姜家這種半吊子的小戶人家都有專門的裁縫上府里給你量身定做。她既不會紡紗也不會織布,而且這里也沒有碳素筆、顏料,設計出來又給誰看? 她有時候覺得,是上輩子過得太忙碌了,所以老天爺才給了她這么一個每天只要躺在吃吃吃的機會。 小時候,她覺得自己再躺下去就要發霉了,還是一個發霉的胖子,當她決定坐坐運動的時候,她娘說:“姐兒一點都不胖,姐兒不許動,傷了腿腳怎么辦?” “你再敢偷跑出來!你再偷跑我也不活了!” 好吧,那就安心做一個安逸的胖子吧。 以至于她上輩子幾十年養成的勞碌習慣徹底被改變。 當她一天有十幾個時辰都在屋子里待著,錢昱每次過來瞧她她不是剛起床,就是打算睡下去的時候,錢昱認為她還是需要適當的鍛煉的。 至于這個鍛煉的程度,就得看人家老人家的喜好了,比如在了?還有就是惡趣味的練!字! 姜如意發現錢昱非常非常喜歡練字! 看她這副老不情愿的樣子,錢昱苦笑不得:“多少人求著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