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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就不值錢了。 這回就不一樣了,就是他們姜家求著他納了她做小,他還得仔細想想呢。 賭館的人對他身份還是將信將疑,一路跟著他到了姜家大門,管家開了個側門,看見何文富就喊了聲:“大姑爺?!?/br> 何文富得意地往身后一瞪,一溜煙鉆了進去。 剩下門口兩人相互對望了一眼,嘆道:“這姜家是瞎了眼么?” 何文富捧著剛剛聽到的正熱乎的消息,轉眼就把欠人銀子的事兒給忘了,熱乎地拉著大姜氏的手,把剛才那事兒給她學了一遍。 大姜氏頭上纏著紗布,額上還戴著紅頭巾,仰在炕上歇息,猛的被何文富拽起來,眼冒金星地聽他說完,想了想:“我說每次去東屋,那些奴才總說小妹要喝藥打發我走,我看八成是喝的安胎藥?!?/br> 何文富摸著下巴:“她還有了種?” 大姜氏連猜帶蒙,腦子里過了一圈,點點頭:“我看像!” 那這事兒就更好辦了! 大姜氏看他愣神,悄聲吩咐讓人去叫晚飯,等面前桌子擺滿了,何文富突然站起來,大姜氏也站起來:“又要出去?” 何文富笑得她渾身發毛:“給咱爹娘請安去?!?/br> 小丫鬟追著他們倆出去,拉住大姜氏的袖子:“大姑娘,那這桌上的飯?” “先撤下去用爐子溫著,回頭我們回來了再吃?!?/br> 進了正院,姜元陰著臉坐在上首,手里端著杯茶慢慢地吹,眼睛順著杯沿掃下去,這是他頭一回見何文富,看他長得細皮,三十大幾的人了,就跟才二十歲似的。 這種人一看就是油頭滑腦一肚子壞水,生來就是敗家子的模樣。 何文富跪在地上拜了拜:“請岳父大人安!” 姜元還是喝茶,何文富自己就站了起來,本來想直接坐在一側的椅子上,掃了眼上頭,不敢動了。 姜元晾了他一會兒,放下茶杯,看他臉上也沒什么不敬,神色稍微緩和些道:“家中令尊還好?” 何文富弓著腰道:“托您福,家母康健得很?!?/br> 姜元點著頭道:“人年紀一大,說不定哪天磕著碰著人就,你這回出門,家里的事兒都安排妥當了?”這是明擺著攆人了,可是何文富壓根沒聽明白的樣子,笑呵呵說:“可不就是這個理,這不,我就來看您二老了?!闭f著,往自己臉上輕輕抽了兩嘴巴:“也是我這個做女婿的不孝順,這么些年了,這時候才想到來瞧瞧您?!?/br> 姜元被將了一軍,索性撕破臉挑明,手敲著桌面,淡淡道:“眼下就是年關了,你們打算什么時候起程???” 何文富突然屈膝噗通又是一跪:“小婿實在是想為岳父大人分憂解難?!?/br> 那就勞駕趕緊滾出姜家吧! 姜元冷笑著又把茶給端起來:“這么說,我倒想聽聽你有什么天大的本事?” 后頭大姜氏正跟紀氏說道:“我沒用,嫁過去這么多年,就給生了兩個賠錢貨,何家的香火就要斷在我這兒了?!?/br> 紀氏原本還抱著一絲希望,大姜氏她也在身邊寶貝疙瘩似的養了十多年,吃的穿的哪樣不是最好的,人家也早就相看好了,也是做生意的,姓宋的一家嫡出的二少爺。模樣她瞧過,標志得很,配她姑娘是綽綽有余。 后來出了這檔子事兒,宋家和姜家的情分到了頭,宋二少倒是又娶了個。 紀氏看著女兒的模樣,一顆心就像是被放在油鍋里剪,她等著,看她還要說什么誅心的話來氣她。 “娘,小妹是不是有了身子?”大姜氏小心翼翼地打量著親娘的神情。 紀氏冷笑著盯著她:“怎么?你有什么打算?” 大姜氏想了想,覺得這事兒她不理虧。 小妹被人玷污了,肚子里的孩子還不知道姓什么呢,他們肯要她,那就是她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想一圈下來,她腰桿子就挺直了:“要是生下來是個男孩兒,我就把他當成親生兒子養!” 紀氏道:“你小妹還沒死呢,怎么你就成了人家親娘了?” 大姜氏順著道:“這不是沒爹嗎!” 紀氏倒抽了口涼氣,可算把心里話說出來了:“哦,你還想給如意相看一門親事?” 大姜氏羞澀地露出一個笑,指了指簾子外頭:“這不是現成的嗎?” 臨安城外,北軍首戰告捷,小勝一場,錢昱犒賞完將士回到營帳里,剛坐下提起筆,張鄂在外頭求見。 張鄂呈上來兩封信,一封是姜如意的,另一封是守在姜家附近的侍衛送過來的。 錢昱先看了侍衛那一封,張鄂跪在下頭冷汗涔涔,信他不能看,但是聽送信來的人說了一嘴,事態不妙,果然上頭三爺看完信之后,臉色瞬間就黑了。 錢昱把信放下來,手指輕輕敲著桌面,張鄂不知道過了多久,看到三爺把另外一封信也拆了。 然后雨過天晴,張鄂偷偷地呼了一口長氣,悄聲退了出去。 李福氣迎上來攙住他,張鄂出來的時候兩條腿還,李福氣道:“沒事兒吧?” 張鄂嘆:“天大的事兒,那位主子也能給化了?!?/br> 李福氣順著簾子一條縫隙往里頭看,看見三爺站在書桌前,手里還握著那封信,臉上帶著笑,整個人都柔和了不少。 不服都不行! 姜如意本來是想長篇大論揮灑一番她的相思之情,好讓他感動一把,寫來寫去揉廢了十幾張,她自己看都覺得矯情。 而且人家風里來雨里去地打仗呢,哪里有閑工夫跟她聊兒女私情。 她干脆啥也沒寫,就編了個如意結,又讓人打了一塊玉,做成如意的樣子,墜上如意的穗子,剛好可以讓他平時掛在腰上。 萬事如意嘛,身體、戰事都可以說,怎么都不會出錯。 而且如意剛好是她的名字,把如意送過去,不就是把自己送過去嗎,她就再他的身邊陪著他。 黃丫支著下巴再三求證:“姑娘什么都不寫嗎?” 姜如意寶貝得地用紅色的布把一套“如意”包起來:“我什么都寫,但是爺會明白的?!?/br> 錢昱看一眼。 嗯? 鬼丫頭,不知道她腦子里到底裝的什么,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