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2
給她看看傷?!?/br>韓儀取出軟劍嗖嗖兩下砍了縛在雷重秋手腳上的麻繩,向他抱拳一拜道:“墨黎谷謝少莊主大恩!”雷重秋搖搖頭道:“我只是不想爹爹再造殺孽…另外,”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韓儀道:“幫我給簪子主人帶句話。說雷重秋力薄,解不了她的煩憂,只能幫她到這了…”韓儀愣了愣,點頭應下了他的話。雷重秋揉揉后脖子,苦著臉道:“麻煩大俠再動動手,把我扔回去吧…”韓儀琢磨了一下,覺得人家幫了這么大的忙,應該留個姓名。雷重秋看他片刻,沖他笑笑,道:“相逢何必曾相識。若是有緣,日后再見吧?!?/br>韓儀也沖他笑笑,抬手又把這人敲暈了。雷震這一天過得好像特別的不順。早上一起來,就聽說伙房走了水,東西沒燒多少,濃煙卻是陣陣,嗆得后半個莊子都沒法待人。等好不容易放了兩個時辰的煙味,又見仆從驚慌失措的跑到華威堂,向他哭訴說佛堂里的佛龕突然不翼而飛,雷夫人嚇的魂兒都沒了,正派人滿莊子的亂找。雷震對他這位續弦的夫人沒什么感情,不過畢竟相敬如賓這么多年了,面子上還得過得去,只好隨著仆從去安慰文素英。等眾人掘地三尺,在佛堂后面的花園里找到佛龕,雷夫人又拉著雷震禮了半個時辰的佛,這么一來二去的一上午就過去了。雷震離了后院,到華威堂坐了一會兒,準備去看看石牢的情況。念頭剛一動,沈歡就帶著雷敬春來了,手上捧了不少文書。雷震不悅道:“這又是什么?”沈歡恭敬道:“莊主,二公子不日要去傲潼寨下聘娶親,這是要帶去的東西,想請您過目?!?/br>雷震滿心煩躁,怒道:“這種事情交給重秋就好,找我作甚!”雷敬春苦著臉道:“大哥能定的都定了,這些都是他定不了的…爹爹勉強看看吧?!?/br>雷震一把奪過那些紙卷,掃了兩眼,道:“行行行,就依著這上面寫的,趕緊去辦!”沈歡有些不放心,硬著頭皮與他又一一確認了一遍,才拉著雷敬春離去。這倆人走了之后,路欽良又來說要與他商量探墨黎谷的對策。雷震只好把魏熙也叫來一同商議。結果這倆人一見面就吵,針鋒相對,爭執不下。雷震陰著臉,窩在桌子后面聽著,看這二人一個面紅耳赤,固執己見,一個慢條斯理,寸步不讓,真是煩的他腦仁都開始疼。這般毫無意義的爭執了一個多時辰,萬鈞莊主實在受不了了,盛怒之下一掌把面前的書案劈成兩半。路欽良和魏熙見這陣勢,趕緊乖乖閉了嘴,不約而同道:“全聽莊主吩咐…”雷震一肚子惡氣也不想多言,喝退了二人,自己去靜室里打坐去了。等他平了心中急怒,出屋之時,太陽都落山了。他抬頭見天色蒙蒙,落霞映斜陽,覺得也難得能看個好景致。他回到華威堂,雷重秋正拎著食盒給他布菜。雷震看到自己這不爭氣的兒子,默默搖了搖頭。雷重秋布好碗碟,回身看到爹爹,向他恭敬一拜。雷震不知動了什么心腸,慢言道:“別走,留下與我一起吃?!?/br>爺倆同對一桌佳肴,各吃各的,靜默無言。雷震隨手加了一筷子菜,想放到兒子碗里。結果他筷子剛伸過去,把雷重秋嚇得碗都掉在了地上。雷重秋看爹爹懸著腕子莫名的瞪著自己,又趕緊把碗撿起來,恭恭敬敬的雙手捧著,呈到雷震筷子下面。雷震怫然道:“干點什么能成!”雷重秋連連致歉,小心翼翼的把碗收了回來。雷震嘆了口氣,道:“我這些年雜事諸多,也沒顧上管你。敬春我是不指望了,你若有看上的人家,早些說與我,去納彩提親。你也早過了婚配的年紀,該成家了?!?/br>雷重秋怔了半響,腦海里浮現出東京城里那綽約身姿,嬌艷笑容,心中覺得一暖。他苦苦一笑,對雷震道:“爹爹說的是,重秋定多多留意,不惹爹爹費心?!?/br>雷震突然發現,自己這大兒子還是省心,省心到都幾乎讓人忘了他存在,于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兩人吃過晚飯,雷重秋將碗碟杯盞都收拾好,別了爹爹緩步離去。他徑自回到自己的屋里,熄了燭火,將木窗推開一條窄縫,盯著漏刻,小心計算著時辰。夜幕降臨以后,天上的陰云多了起來,將月色遮蔽。雷重秋躡手躡腳的,摸到了后院的石牢里。秦雁容休整了一日,雖然面色還是煞白,但也能讓人扶著勉強走路。雷重秋又給她吃了藥丸,接著將銀簪交還給她,道:“我與你們谷里的人定好了時辰,他們在后門接應你。一會兒你跟我出去,走的快些,如果中途遇到人,你就把簪子抵在我脖子上,明白嗎?”秦雁容把銀簪握在手中,在雷重秋咽喉處比劃了比劃,然后點點頭。雷重秋攜著她,半推半抱的把她從石牢里帶出來。兩人沿著后院墻根貓腰疾行,眼看就要到后門了,突然聽到一聲厲喝:“什么人鬼鬼祟祟!”秦雁容反手卡住雷重秋的脖子,拖著他一邊挪步,一邊向問話人看去。那人一副美姿顏,雖不及藍星若那般攝人心魄,倒也麗質天成。雷重秋一看來者是他,忙道:“敬春你別動,這簪子上有毒?!彼呎f,邊捅了捅秦雁容。秦雁容會意,冷言道:“少俠莫妄動,我不會傷你哥哥?!?/br>秦雁容接著往后門挪。雷敬春不知他們所言是真是假,只是看雷重秋讓人這般要挾著,眼睛都要冒出火。他把牙齒錯的咯咯響,陰狠道:“你敢動我哥哥一分,我把你抽筋扒皮!”秦雁容重傷未愈,氣血不暢,拖著這大個人,實在走不快。雷重秋也能覺出架在他膀子上的手越來越沒力氣。他心里頭著急,可也不能在弟弟眼皮底下,幫秦雁容逃出去。雷敬春死死盯著哥哥脖頸間的簪子,腳下一點一點的往前錯,他看出那黑衣娘子前襟上盡是血跡,人也氣若游絲,猜出她受了傷。秦雁容死撐著退著步子,眼前越來越黑,腳下越來越軟。她挪到門口,支撐不住,眼看就要倒。雷重秋高聲道:“哎呀娘子!已經到門口了,你快快放了我吧!我與你無冤無仇的,你可別傷我??!”韓儀在院外聽到他的喊聲,一腳踹開大門。雷重秋身子一錯,背向雷敬春,擋住他的視線,伸手把秦雁容推向韓儀,自己則像被人打了一樣,往弟弟懷里摔。韓儀接過秦雁容轉身就跑。雷敬春上前扶住哥哥,看他一臉痛苦的樣子,以為他中了人家的招,頓時火冒三丈。他氣灌雙掌,飛身就追了出去。雷重秋大驚失色,身子還沒站穩,連滾帶爬的去追弟弟。韓儀見身后有人追來,頭也不回,抬手就是三刀擲出。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