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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柳昂嘆了口氣,道:“是這個道理…可是現在也怕是有點來不及了?!?/br>盧清曉踱了兩步,思量片刻,一拍腦袋,說:“不怕!反正人多,我大概記得當年大哥娶親之時,家里的布置裝扮。明日一早,我便拉著三哥四哥下山去鎮子里采買些東西,回來就讓兄弟們給布上!誤不了事兒!”他又回憶回憶,問道:“對了,二哥,定情十物你都備好了嗎?”柳昂呆呆的看著盧清曉,一臉莫名其妙的樣子。盧清曉急道:“你什么都沒有,就要娶人家娘子過門兒???我看也就是師姐,不然誰肯嫁你個榆木腦袋!明日你跟我一起去鎮子里,不管好賴,先湊齊了再說!”清曉也忘了趕路疲憊了,拉著慕懷風和柳昂先把他知道的要準備的東西仔仔細細記錄下來。說到大婚當日,再從迎親的路線開始,到何時入瀛書堂,拜天地高堂,一件一件的梳理。等全都說明白了,三人都餓得饑腸轆轆。慕懷風伸了個懶腰道:“這娶親之事,實在太麻煩了…還是一個人好,揮揮劍,喝喝酒,自在逍遙?!?/br>盧清曉聽他正好提到這個,問道:“喜宴要不要設酒?你們問過師父了嗎?”慕懷風一下來了精神,道:“要要要!當然要!無酒哪里成歡!我都約好啦,吉日一早,我便去鎮子上的腳店里打上一車的佳釀!”盧清曉白了他一眼,撇著嘴道:“這排程還沒搞明白,堂里什么裝扮都沒有,酒倒是定的挺快的哈?”慕懷風打了兩個哈哈,道:“還不是因為你回來的太晚,你要是早些回來,我們倆也不用費這多心思了。好啦,咱先去吃飯,明天一早就去鎮子里采購一番!走吧走吧!”邊說,他把二人拉起來,推著他們離了瀛書堂?;锓坷镎粕椎牡茏右姶髱熜謥砹?,忙把留好的飯菜重新熱了熱,給他們端到桌上。三人早就前心貼后背了,呼嚕呼嚕大吃起來。柳昂見盧清曉吃的專心,問道:“回去這些日子,過得可好?人說東京都里繁花似錦,酒肆林立,一日可觀四季,囊盡天下美食。你怎么一點沒胖???”盧清曉咽下口中的飯,擦了擦嘴答說:“我其實…沒在家里待倆月…然后就,出門去了?!?/br>慕懷風道:“難怪寫與你的書信你一封也沒回。你跑哪去了?”清曉解釋道:“爹爹的香鋪里,出了些怪事,我去了趟戀沙關,給他查事情去了?!?/br>柳昂算了算,道:“大漠西關,確實挺遠。你這風雨一路也是辛苦。不過沒想到你能在那地方待上這么久。那后來,查出什么了?”盧清曉回想一番,把真假合香的事兒大致給二位師兄說了說。倆人都不是愛動這些腦子的人,也就聽個左耳進右耳出。慕懷風突然道:“這里頭這多彎彎繞繞,也真虧你能想的明白。平日里不顯山不露水的,看不出腦袋瓜還挺靈光。我光聽你這說,就覺得頭疼?!?/br>盧清曉心中苦澀,實在不想接著說這個,扯了扯柳昂的袖子道:“倒不如聽二哥說說,師姐是怎么突然答應你噠?”柳昂飛快的跟慕懷風交換了一下眼神,然后才開口道:“也不知怎么就突然想通了,嘿嘿,我這是心誠則靈唄?!?/br>盧清曉低著頭,輕輕敲著桌面,道:“還說呢。我沒下山之前,一直以為,世上女子皆如師姐這般賢良溫婉,后來才知道,也不盡然?!?/br>倆人聽他話中有話,一下激起了好奇心,湊到他身邊道:“哦?快說說!”盧清曉皺著眉頭掃了他倆一眼,道:“干嘛干嘛?又想著取笑我是不是?才不給你們這機會?!?/br>慕懷風笑著說:“別啊,我是真想知道,什么樣的人,能進得了我們小旋劍的眼吶?!?/br>盧清曉壓在心底的小思緒又悄然冒了出來,惹得他胸口一跳一跳的疼。他擺擺手道:“不是你想的那些。我這次去東京城,結識了墨黎谷的少谷主。是個豪爽仗義的小娘子呢?!?/br>柳昂想了想,道:“是墨黎仙人的掌上明珠吧?朱裙飛雀黎不否?”盧清曉聽完一頓,道:“她不姓黎啊。墨黎仙人,是她的養父?!?/br>柳昂道:“那就不曉得了。反正說到墨黎少主,便知是黎不否?!?/br>盧清曉心里頭也覺得奇怪,想著什么時候再見到不兒當面問上一問。他們風卷殘云的吃過晚飯,柳昂辭了二人去找自己未過門兒的夫人敘話。慕懷風則陪著盧清曉往七和院走去。邊走著,慕懷風邊道:“你下山之前,兩儀劍只學了三成。這大半年你都在那個什么大漠邊關的,恐怕也沒好好練吧?”盧清曉不好意思的點點頭說:“誠如大師兄所言,確實荒廢不少?!?/br>慕懷風拍了拍他,道:“得啦,忙完了飛軒的婚事,早晚課各加一個時辰,好好練!”盧清曉忙應下,然后問道:“對了,四哥說師父最近不露面是怎么了?去閉關了么?可是這不是馬上就到吉日了?”慕懷風哈哈一笑道:“嗨,師父他老人家啊,想著自己要嫁女兒了,心里頭不開心!悶在慎修院里不肯出來,明天我們從鎮子里回來,你便隨我去看看他吧?!?/br>盧清曉也跟著笑了,說:“師父這女兒嫁與不嫁,不過就是從東屋挪到西屋,有什么區別?這也不開心嗎?”慕懷風道:“哎呀,師父那性情你還不知道嘛。幾十年了都這樣,你幾時猜對過???”盧清曉說確實也是這么一回事兒。倆人走著走著,到了院子里,聞到一股刺鼻的味道。盧清曉捂著鼻子道:“我剛才來放包裹的時候就覺得了,這是什么味兒???”“奧,我麻煩了幾個師弟,幫忙熏些艾草,”慕懷風說:“也不知今年是怎么了,才三月初就總有蚊蠅往我屋里鉆,可是惱人?!?/br>盧清曉心說還不是你喝酒喝得太多,連蚊子都鐘愛你。慕懷風突然道:“誒?你剛才進屋了?可有踢了什么東西???”盧清曉蹙著眉搖了搖頭。慕懷風撇下他,兩步一跨跑到清曉的屋里,掌上燈之后,小心翼翼的從他床底下拖出一個矩形的木頭筐。盧清曉跟上去定睛一看,發現是四個酒壇子。他氣道:“大師兄!你真好意思!師父讓你少喝酒,你把酒藏到我屋里!”慕懷風忙道:“小點聲,小點聲!這不是我藏的酒,是我自己釀的!你這屋里陰涼清凈,我就放這了。你出出進進的小心著點,可別給我踢了啊?!?/br>盧清曉雙眉一縱,連人帶酒,都給扔出了屋外,然后重重的關上了門。慕懷風見小師弟不領情,只得寂寥的抱著自己的寶貝,慢悠悠的挪回了自己的屋里。等到了屋里,他才想起來,剛才好像想問盧清曉那墨黎少主本來叫什么。不過轉念一想,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