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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內外皆由李洪德的軍隊把守,李洪德蟄伏二十多年騙過皇帝耳目,不過本來也沒有多少,皇帝在十多年前就已經對他失去防范,松懈的看管之下,李洪德在背地里開始瘋狂將原來的部下召集起來,大肆斂財招兵買馬,這次賑災的款項也多數進了他的口袋,朝堂之上更是沒有敢與之抗衡之人,如今養成一頭暮年的獅子,仍是駭人。錢弼的兩支軍隊皆是被李洪德劫了胡,均已被勸降,或是反抗殺之。李顯弘跑到李洪德面前:“父親——”“我知道你要問什么,想必你也明白,這本就是李家的江山,當年我與錢百川征戰沙場,論計謀手段我不在他之下,造化弄人讓他先一步進入皇城,后來又是諸事阻攔我才決定不急于一時?!崩詈榈卵壑蟹褐?,雙手扶住李顯弘的肩膀:“如今大事已成,你可是要好好輔佐你的弟弟,助他登基?!?/br>李顯弘艱難開口:“二殿下是我弟弟?”“不錯,當年我早就有意為之,錢百川無能無后,萬貴妃才來找我幫忙,當年其實你二弟根本沒死,而是被我以假亂真送入宮中?!?/br>李洪德又道:“萬貴妃的兒子雖是龍胎,但是早幺,當時萬貴妃與皇后爭寵,十分看重這個孩子,我就做了順水人情?!?/br>李顯弘呆立當場,竟是說不出一句話,猛然掉頭,向外沖去。李洪德從門里朝外望去,外面已經開始落雪.城外百姓紛紛燃起鞭炮,十分熱鬧,皇宮里的喊殺聲已經被一片喧囂掩蓋,城外的百姓沉浸在春節的喜慶氛圍之中,沒有人注意到皇城里泛出的點點火光。李顯弘沖到錢弼的房門之前,外面是重兵把守,里面可以聽見砸摔的聲音和錢弼無助哀嚎。聲音中夾雜著憤怒、失望,以及永無止盡的悲痛。房門被打開,錢弼不去理會,只是發瘋似的在房間里亂跑,撞到了桌椅,打翻茶具,撕扯床簾,就像沒有看見李顯弘的到來。突然錢弼沖向李顯弘,眼神中充滿渴求:“我求你,帶我去找母妃,我想看看她!我求你啊啊啊——”錢弼的身子弓起來,整個人痛苦的跪在地上,止不住干嘔。李顯弘緊緊將他抱?。骸皩Σ黄?,對不起——”他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么,只能這樣抱著他,不停地安撫他的后背,自己如何也未曾料想到錢弼竟然是他的親弟弟,一時之間以前的不明情愫全部被收起,死死壓在心臟的某處,并且告誡自己永遠不能再度打開。“哈哈哈哈——”錢弼開始笑起來,從很小聲的咯咯小聲逐漸放大,最后變成無法壓抑的放聲大笑。“真諷刺啊,我一直引以為傲的血統,我一直以為就算父皇再怎么不喜歡我至少我還是皇室一脈,至少我還有疼我的母妃,現在這樣算什么????算什么?”錢弼笑到最后將頭靠在李顯弘的肩膀上。“回答我,兄長?!?/br>李顯弘用手輕輕摸著錢弼的頭發,穩穩道:“你還有我,不論如何我會和你一處?!?/br>錢弼笑得更激烈,甚至開始粗喘:“你——對對——你是我的兄長,名副其實的兄長,哈哈哈——兄長,咳咳——!”突然錢弼怪叫一聲,“都滾開!”掙脫李顯弘的懷抱,向門上撞去,李顯弘眼疾手快,一把扯過錢弼的后領,一掌擊暈,錢弼倒在地上,仍是痛苦神色。李顯弘將錢弼放到床上,仔細描摹眉眼,心中許多無奈,時至今日才發現父親有太多不為人知的過往,自己與父親本就不大親近,從小父親就是一副嚴肅,如今自己到真不知如何是好,看著暈過去的錢弼,李顯弘握拳,抬腳出門,并且警告門外侍衛,若是聽見里面異動第一時間保證錢弼的安全。“父親!”李顯弘再從找到李洪德時,他正在皇帝寢居,坐在龍床之上。“你有問題要問?”“您真的打算讓錢——三弟繼位?”李顯弘想不通,父親運籌帷幄這許多年最終卻是讓錢弼登基。“只有他登基,才能將皇位名正言順禪讓給我,不是嗎?他現在仍是二皇子,這是不爭的事實?!?/br>李顯弘道:“但是他現在的狀況很不好,我怕——”“怕?我李家的子孫就沒有怕字,你只管看好他,三天之后為他舉行登基大典,到時候就算把他腿打折,也要架著來給我登基!我還有事要辦,你負責看好他,出了事拿你是問?!?/br>**錢玟此時坐在囚牢里,旁邊站著北辰,北辰眼下著急,實在無心再坐。“殿下,李洪德雖時可能將我們趕殺殆盡,為什么不在宴席混亂的時候沖出去?”“現在還不行,若是逃跑他必定派人來搜,到時候季忘仙暴露不說,自己的隱匿的勢力暴露,想要翻身就更加困難,眼下他還欠天下人一個交代,估計要拿我開刀,這段時間他不會動我,等季忘仙來?!?/br>錢玟說完就躺在草榻上,不再言語,北辰聽完解釋還是焦慮的走來走去,時不時望向窗外,才發現天已經亮了。“定國公到!”聽見聲音錢玟微微抬眼,看見李洪德就站在牢房門外,一臉笑意。“不知國公來此有何貴干?!卞X玟沒有好臉色。“不愧是錢百川養出來的兒子,果真同他一樣,鐵石心腸,從錢百川斃忘到現在竟是未見你落一滴淚,我記得他待你不薄?!?/br>北辰雖然極度厭惡李洪德,但是聽見方才的一席話,心中竟然多少有幾分贊同之意,畢竟皇帝一直將錢玟看□□子,百般疼愛,昨天錢弼尚且情難自持,情緒激動的情況下面對皇帝仍是手下留情,但是錢玟自始至終就像置身事外的仙人,不怒不喜不悲,這就是北辰心中一直覺得奇怪的地方,如今被李洪德點破。“我大致知道國公今日來的目地?!卞X玟勉強坐起身來,但是并不怎么周正。李洪德倒是吃了一驚,繞與興趣道:“你知道?”“你既來就無非是讓我讓出皇位,昭告天下?!?/br>“哈哈哈,你還是太年輕,皇位本就非你所有,又何來讓字一說,何況你弒君在先,罪責滔天,天下百姓又怎么會原諒你,天災人禍皆由你起,你又站在什么立場上說出讓字?!?/br>錢玟閉眼,深吸一口氣,再度睜開時里面又隱隱怒氣,道:“若是因此事專門跑一趟,您還真是悠閑?!?/br>李洪德笑道:“我當然不是僅為此而來,你就不懷疑皇帝真的就你一個子嗣?”錢玟眼神狠厲,心中隱隱不安中又是一跳:“你這話什么意思?”“你本是該流落街頭的乞丐,讓你享了二十多年的錦衣玉食的生活,算起來,你也該感謝我才是?!?/br>北辰心中通透,心道,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