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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囔:“段大哥啊,你累不累啊,我還撐得住?!?/br>“你先別同我講話,保留氣力?!?/br>三娘臉上全是汗珠,雙手箍得很緊,但是說出話來還是平穩連貫:“我知道,這些年你們對我的好我都看在眼里,有些話我一直沒說,不管是對北辰、對你還是對景芝?!?/br>衣二三雖不忍聽下去,但是怕就怕沒有以后,一時專心趕路,也不去打斷。“北辰從小就粘你,他對你的感情與旁人不一樣的,咳咳——”鮮血在衣二三的肩頭綻放開來,衣二三只道:“我知道?!?/br>三娘嘿嘿笑起來:“你這么說,就說明你還不知道,我...我從小和北辰玩鬧長大,他的心思埋得很深,很深...”三娘說話聲音漸漸小下去,衣二三用手向上一抖,提高些嗓音:“還有呢?”三娘又被搖醒,迷糊道:“還...還...有那個藥罐子,我不知道他是怎樣的,但是我喜歡他?!?/br>衣二三知道那藥罐子指的是景芝,只是點頭:“那你回去自己告訴他,這種事情,自己說了才打算的了數?!?/br>“段大哥,你...你又要誆我,我若說了給他聽,這不是存心讓他生氣,畢...竟,我臟得很?!?/br>“沒有這回事?!?/br>“你很果敢,比我見過的任何姑娘都更與那藥罐般配?!?/br>三娘笑得很開心,忽然又將頭低沉下去,心中有些焦躁,小聲道:“那...那,他還會給我繡桂花嗎,我平日叫他繡,他都不...不情不愿的?!?/br>“一定繡的?!?/br>衣二三順著三娘,一路不住回答,在經過一條彎曲小溪的時候,衣二三是在承受不住,蹲下身來,將三娘放在溪邊,自己扯開衣服,在自己汩汩冒血的左胸點了幾處大xue,才稍稍緩解。雖然對身體損害極大,但此時已經顧不得許多。三娘面色慘白,嘴唇卻是鮮艷的紅色,若是常人看到三娘此刻的面貌只覺是一個正在熟睡的姑娘。衣二三心道,那怪人使毒路數怪異,此番三娘兇多吉少,自己心里生出愧疚,已經很多年沒有再次感受道失去朋友的痛苦了,如今更是將血rou從新翻出,那番蝕骨之痛又源源不斷的從心中攪騰翻涌。三娘已經陷入昏迷,衣二三不顧傷口流血,還是扶正三娘腰身,將內勁輸入三娘體內。自己第一見她,她還是個十三歲的丫頭,雖是年輕,卻已經像個伶牙俐齒的小獸,醉紅樓的一群人竟是拿她沒有辦法。越想愧疚越深,計劃中自己做了萬般的打算,不想半路沖出那個怪人,見多了離別,卻是最怕離別。衣二三稍作修整,就重新背上三娘,朝南華山方向奔去。承華殿。李顯弘悠悠轉醒,看見周圍陳設陌生,自己反應一會在想起來昨天竟是求人求到昏厥,還暗罵自己很是不爭氣,磕幾個頭竟然還當場發暈,同時心里不禁嘆道,那個王爺模樣的人還真是仁慈體恤,出宮的事鐵定有門。思忖間,額頭還在隱隱作痛,李顯弘抹了一把,發現已經被包扎好了。外面太監聽到屋里動靜,便開門進屋。“殿下吩咐你先在此處修養,不得四處走動,等候殿下傳召?!?/br>李顯弘對著小太監點頭哈腰,連連道好,小太監見李顯弘是個知趣的,也就沒有多言,又徑自退下,立在門外。李顯弘看見這間房間古樸靜謐,沒有別處的嵌金鑲銀來得富麗堂皇,卻也景色別致,不落俗套。只晃悠半會,門外便傳來太監通報:“二皇子駕到!”李顯弘到門口跪下。“醒了?”“回殿下,小人昨日失儀,罪該萬死?!?/br>錢弼心笑道,這會兒倒知道賣乖討巧。“昨日我已將那一干眾人安置打點,我知道你是無應門裘刃之妻胞弟,這一群人之中,屬你威望最高,所以這支禁衛編隊我全權交由你來負責?!?/br>錢弼說話間,已是吩咐身邊太監將那禁衛的猛虎服端來,放在李顯弘面前。李顯弘頭腦隱隱作痛,心道,還是不肯放人,好奇為什么眾人皆是針對自己,心下苦悶。錢弼見李顯弘沒有動作,有些惱怒,道:“你是違抗命令不成?”“臣不敢?!崩铒@弘吃癟,心道,好漢不吃眼前虧,眼下先熬過這段時間,之后再慢慢尋找機會,出宮之事還是有希望的。李顯弘規規矩矩結接過太監手里端放在木案上的猛虎服,上面兩只老虎相斗與山間,各個怒目獠牙,十分神氣。“禁衛最高統領白客沁,也就是是昨打你之人,你雖然是禁衛侍衛長,但是你的直屬統領還是白客沁,今后與他好生相處,不然吃虧的日子有的是?!?/br>錢弼提點過后,又走進屋內,繞過跪在地上的李顯弘,坐到桌邊。李顯弘隨著錢弼的方向調整跪姿,雙手將衣案舉過頭頂,低頭看著錢弼移動的靴子。“多謝殿下提點?!?/br>“還有——”錢弼話鋒一轉,將左腳抬起,點在李顯弘的肩頭,輕輕按壓,緩聲道:“你若聽話,你尋人之事由我cao辦,又或者你有什么書信往來我也可以派人替你傳送,只不過,出宮一事,你就不要再想?!?/br>說完將腳尖移到李顯弘被包扎的腦袋上:“敢有齷齪想法——”腳尖在李顯弘腦袋上加重力道,李顯弘運氣上頭,才穩住身形。“便叫你生不如死?!?/br>這句話到說得很輕,可是李顯弘覺得心上發沉,待錢弼的腳離開時,李顯弘才敢跪拜行禮。“小人明白,必定忠心耿耿,效忠殿下?!?/br>麻煩,麻煩。李顯弘覺得他的苦日子來了。錢弼又交代一二,便離開這處偏院,讓人引著李顯弘去禁衛司當職。一路上,錢弼心情復雜,他不曾想那個傻子竟然會被裘刃派到宮中,另外還有那個娃娃刀客,這次入宮的門生,看得出來,是裘刃花了心思的安排。白客汀方面傳來消息,裘刃已經將夫人送去娘家,遣散一些散人雜人,像是在為什么做著準備。如今太子身體大好,這是最大的弊病,若是太子不除,自己將永無出頭之日。忽然墻上閃過黑影,錢弼皺眉,光是聞這個味道,便只知道是蕭情回來了,正好去向他問個清楚。“那人是誰?”錢弼一只腳才邁進承華殿的寢宮,蕭情就從門簾走出,臉色陰晴不定,口氣也是捉摸不出悲喜。“你說誰?”錢弼有意要裝糊涂,他不希望李顯弘身邊再多一個麻煩。“算了,不說這個,娘娘昨日有何吩咐?”“倒是你,昨日說一起去見母妃,為何消失一晚不見人影,可是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