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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很快跟程朗打得不可開交。“救命!”程朗一邊跟阿峰周旋,一邊開始大聲呼救,可包廂隔音措施實在太好,喊了幾聲,依然沒什么人進來。顧彥川剛受了驚,安裝了假肢的腿由于剛剛劇烈的躲避運動,現在疼的厲害。他白著一張臉,心中又氣又恨,本以為程朗是個好收拾的,不想害會點拳腳功夫。“阿峰,速戰速決!”他低喝了一句,冷冷注視兩人來回的動作。程朗剛剛被顧彥川捂住口鼻,吸了點致昏迷的東西。實話說,他現在情況很不好。尤其是長期作戰,實在耐力有限。沒一會,他就顯出了弱勢。一不留神,阿峰一個掃腿,將他絆倒在地,然后,顧彥川將巾帕扔過去,阿峰接過了,就往他口鼻上蒙。“卑鄙!無恥!”程朗奮力掙扎,奈何藥物之下,神智越發不清醒。顧彥川看著計謀快要得逞,心情總算好了點。他強撐著身子站起來,走到程朗身邊,手里的手杖就狠狠甩了過去!“砰”手杖甩在右腹,發出碰撞rou、體的聲音來。“讓你狂!”顧彥川恨恨罵了句,面容忽然變得猙獰起來。程朗吃痛地悶、哼了一聲,額上沁出絲絲汗水來。他搖著頭,勉強還殘留一絲理智:“為、為什么?你、你想做什么?”顧彥川沒說話,又甩出第二手杖,狠狠甩在他的右肩膀上。他閉著眼睛,聽著那又一聲痛苦的哼哼聲,神情顯出些許愉悅。程朗本來很想睡,但疼痛讓他清醒了些:“我是跟你過來的,顧志遠知道,他不會放過你?!?/br>事到如今,他竟然只能拿顧志遠來壓他。眼前的人是個瘋子,他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又慌又急又駭。可這病急亂投醫,往往會起反效果。顧彥川像是被刺激到,又一手杖甩在他胳膊上,哼笑道:“你以為我怕他?不,真不好意思,給了你這樣錯誤的認知?!彼坪跤信d趣開玩笑,羅里吧嗦個沒完:“你這人就是討厭,我啊,本來就是請你喝點酒談談心的??墒悄?,你防著我,像是防洪水猛獸。既然你不想喝醉,我只能換種方式讓你喝醉了?!?/br>他說到這里,包廂門被打開,兩個黑衣保鏢走過來。他們是顧彥川的下屬,手中端了許多瓶酒。程朗深覺不妙,又開始掙扎。但身處弱勢,實在抗爭不過,直憋得俊臉通紅,滿臉汗水。偏他還神智昏昏,很想睡下去。如果不是身體上的痛感,他估計早已失去了意識。顧彥川看他可笑的掙扎,繼續說:“鋼琴男神程朗深陷丑聞門,京都酒吧借醉消愁,不想,酒精中毒、猝死。你說,這么個死法如何?要知道,為了讓你安心喝酒,我都沒讓保鏢跟過來??上?,你不敢喝,真真是個慫貨!”“閉嘴!卑鄙!無恥!你不得好死!”程朗眉心直跳,咬牙恨恨罵。“不滿意?那我換一個?!鳖檹┐ㄋ坪跏窒矚g他現在的落魄樣,唇角勾個冷笑,繼續道:“不過呢,你說的對,你要是出了事,顧志遠不會放過我,哈哈,所以,那樣的死法還是算了。當然,我靈感一來,又為你設計了一套死法。你猜,是什么?”“你個瘋子!殺人會犯法的!”“哦,我不殺人。真的,我不殺人?!?/br>程朗心臟砰砰跳,腦袋昏沉沉,身體和意識開始分離。可他卻又清楚地聽到顧彥川說:“陸安森喜歡你,我真妒忌。你說,你要是被人玩壞了,他還愛不愛你?”不要!求你不要!程朗想要求饒,可是,他一句發不出聲來。意識混沌一片,眼前一片漆黑。他感覺嘴巴被人捏開,nongnong的液體灌進嘴里。是酒,冰涼的,刺激的、辛辣的……淹沒了他的所有感知。顧彥川看著躺在地板上的程朗,慢悠悠地站起來,又做回沙發上。他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許少,也來京都了吧?白日時光,你來,我送你個禮物?!?/br>許淵接到這個電話時,正在和洛成浩橫掃各大時尚名店。洛成浩像是一瞬間發了家的土豪,買了三款名表,七條鉆石項鏈,還買了兩個古董花瓶……他哪里來的錢,經過這些天的相處,他已經知道得差不多了。洛成浩的金主是顧彥川,很難想象,這個外界傳聞最勵志、最偉大的鋼琴大師竟然背后隱瞞不斷。不過,算計人是需要付出代價的。此刻,許淵接到顧彥川的電話,一點也不陌生,很熱情地回:“是,我到京都了,在陪成浩買東西?!?/br>“幾天不見,你跟洛成浩好了?”“顧哥說的哪里話,我是個直男?!?/br>“嗯,你對程朗一個人彎?!?/br>顧彥川看多了這種人,心里諷刺著,嘴上說:“過來白日時光,你替我做了這么多事,我送給你一個禮物?!?/br>“什么禮物?”“你會很喜歡的?!?/br>許淵心一緊,些許不安在心中流竄。每次顧彥川打來電話都不是好事,這次,又要他陷害程朗什么呢?第60章是我在忍辱負重許淵趕到白日時光的時候,包廂內顧彥川坐在沙發上,安靜地品著一杯酒,而程朗像一團貓似的癱在地上。他嚇了一跳,驚聲問:“你們對他做了什么?別太過分!這里是天子腳下,是有王法的!”顧彥川笑得像個狡猾的狐貍,聲音里帶著一種輕蔑:“呦呵,心疼了?哈,許淵,可惜你一往情深,別人只當是個笑料呢。程朗不喜歡你,甚至在你做出那些事后,恨死了你。所以,何必呢?從來深情被辜負,注定薄情得人心?!?/br>全特么歪理!簡直跟神經病一個樣!許淵心里冷笑,面上卻沒什么表情,而是低聲問:“不知顧少又想我做什么?我先聲明,顧少做事要有個分寸?!?/br>程朗的事已經鬧得夠大了,輕易也洗白不得。在他看來,栽贓陷害潑污水,已經是他的極限了。畢竟程朗是他培養出來的人,親手毀了他,他比誰都難過傷心。如果不是洛成浩那個卑鄙無恥的小子算計他……許淵想到那個迷亂的下午,額頭的青筋就急劇地跳動。他有些惡心,低下頭,咬住唇。顧彥川一直注意著他的反應,見此情形,有點詫異,然稍稍一想,也就明白了。洛成浩能把許淵給控制住,必然是掌握了他的弱點??赡莻€傻叉能想到的計策有限,又兼對許淵圖謀已久,會做什么,簡直不用他費腦子。哈,怪不得許淵這么好說話。原來還有這么一遭??!好好一個強壯的男人反被上,嘖嘖……許淵低頭不說話,但余光一直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