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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的。程朗,你的束縛太多了。你放不開,在音樂上你放不開?!?/br>放不開?他又一次一語中的。現在這個世道,藝術家有多少能活下來?說什么追求藝術,不慕名利,他根本做不到。他有個一生未婚的母親,為了養育他,付出太多,他必須要保證她后半生衣食無憂。為了做到這一點,所謂的藝術情cao通通被他丟去了爪哇國。陸安森嘲笑他一身銅臭味,并沒什么錯。如果不是當著太多人的面,他也不會那樣發火。程朗想的入神,站在水里,濕漉漉的樣子有些柔弱。他的頭發濕了,水珠順著臉頰滑出完美的弧度,窗外的陽光散射進來,照的他半張臉似乎在發光。俊顏秀眉,紅唇削薄,精致的五官在陽光中分外姣美柔和。陸安森看癡了,但也僅三秒鐘的時間。他輕松上岸,坐在池邊,看程朗修長的手指敲打水面,那是彈鋼琴者慣有的動作。他漸漸瞇起眼睛,若有所思。池水中,程朗愣了會,也上了岸。他去換衣間換了一條黑色的四角泳褲,過來時,性感薄唇一彎,抬腳將陸安森踹了下去。噗咚——陸安森不妨被踹下水,很快從水里探出頭,穩住神,眼眸冷冷掃過去。然后,他冷冷的眼眸閃過一絲驚艷。程朗脫去了衣服,那袒露在外的身體肌膚瑩白滑嫩,似乎比女人還要好些。他個子很高,腿長腰細,嗯,事實上腰細是第一感覺,比之女子的弱柳扶風絲毫不差,這是他常年練習瑜伽的結果。程朗很少在外人面前露出自己的身體,腰細這件事,并不怎么讓他驕傲,那會讓他顯得娘氣。此刻,情況特殊,他想要游泳。像陸安森所說,放松下來,去感受水的自由。程朗伸伸胳膊,彎彎腰,隨著他的動作,背部的肌理線條舒展得非常漂亮。他的身材雖然稍顯單薄,但比例線條都是無可挑剔。尤其是一字型的鎖骨,簡直要迷死人。程朗并不覺得自己身體何等誘人,抿起薄唇,像一條美人魚躍入水中。“噗咚”一聲,激起圈圈漣漪。他落入水中,沒有游動,而是緩緩漂浮的樣子,姿態別樣的慵懶愜意。陸安森離他并不遠,驚艷過后,走過去,低聲問:“你為什么要把我踹下水?”程朗撇嘴,笑的像個無賴:“誰讓你先前把我拉下水?”有仇必報的性子!白費了他先前指點他彈鋼琴的心。陸安森不再看他,傾下身,鉆入水中。程朗緊隨其后,肆意舒展肢體,他的身體白皙修長,雙臂滑動時,泛起水波粼粼,襯得他的身體極具美感,如遠古傳說中的美人魚。兩人忽然就開始了水中的比賽。他們默契用的是自由泳,沒有什么花式動作,但那種自然形成的吸引力,足以繚亂所有人的視線。陸安森身姿矯健,一直領先一步。程朗追不上,半路返回,與他迎面相撞。陸安森閃開了,卻被他用腿攔住,兩人水下肢體糾纏。“放開!程朗!”陸安森被這種耍賴的動作氣得皺起眉,眼神十分凌厲。程朗看他不游了,松開剛剛抱住他腰的手,還故意摸了下他強健的胸肌,然后,咂咂嘴,似在品嘗什么美味,壞笑道:“手感不錯啊?!?/br>陸安森臉瞬間黑了:“……”他這是被占便宜了么?第一次見面就拉他手不放,如今又盯著他的身體,這男人……別不是那種人吧?似乎想到什么,他鐵青著臉低喝:“程朗,你放尊重點!”程朗很無辜:“我怎么不尊重了?”陸安森冷著臉后退兩步,斂眉道:“你手摸哪里的?”程朗:“……”聽聽這話像是他在調戲他,吃他豆腐似的。他一個大男人,怕什么?程朗覺得男人很無趣,走到池邊,背靠著池子,撇嘴道:“你該讓讓我?!?/br>讓他?陸安森擰眉低喝:“同是男人,我為什么要讓你?而且,我也沒跟你比,是你太過爭強好勝,不知天高地厚非要自己找虐?!?/br>呦,這話說的還挺長。程朗漫不經心地笑笑:“我這么好看,你不該讓我嗎?”陸安森:“……”這要多自戀的人,才能說出這種話來?你好看,你了不起嗎?陸安森被氣得不行,上了岸,拿了工作人員放到搖椅上的浴巾,圍在身上,往換衣間走去。程朗見他走了,也上來,不緊不慢地跟著。陸安森在換衣間擦身體,程朗倚著旁邊的柜子,目光玩味:“陸安森,你身材這么好,體力也不錯吧?這樣吧?為了修復我們的感情,我請你去藍客玩,如何?”藍客,諧音攬客,是一家高等夜總會,里面提供各類美女、美男以及各類特殊服務,知情人稱之為“欲望天堂?!?/br>可惜,陸安森并不是知情人。但聯系他前后的話,就知道那不是什么好地方。陸安森皺掃了一眼男人眼眸里玩世不恭的笑,皺起眉,沒有說話。自從遇見程朗,皺眉成了他的習慣。這人……各種讓他看不入眼。可是……該死地吸引他。這種吸引不僅是身體的吸引,伴隨著精神上的渴望接近。說不出為什么,他對他破例太多?;蛟S,這男人一點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的程朗看他皺眉,知道他這是又生氣了,忙收斂了笑,換了一副認真謙虛的面孔:“陸安森,你指導我彈鋼琴吧?”陸安森微皺眉:“你說什么?”程朗言語篤定:“別裝了,我知道你會彈鋼琴?!?/br>陸安森搖頭:“我不會?!?/br>程朗撇嘴,騙子!他不想跟他磨蹭下去,站直身體,靠近他。那雙澄澈的眼睛漾著星星點點的笑:“怎么?不肯收我為徒?你想要什么?錢還是……我的身體?”陸安森不可置信,“你在胡言亂語什么?”程朗眼眸不屑:“別遮掩了,你看我時眼神恨不得貼我身上,還害怕我的靠近,是怕起反應嗎?”他說著,眼眸往他某處掃。嗯,現在,挺安分。陸安森:“……”他徹底嘆服于男人自戀的功力,真不知他是什么眼神,看出他對他有欲望了。陸安森沒有跟他繼續糾纏,迅速換了衣裳往外走。程朗看出他不愿搭理自己,又羞又惱,直接動手抓住他的衣襟,像是無賴的小孩,語氣偏執的可愛:“你必須指導我彈鋼琴?!?/br>陸安森扯掉他的手,面容嚴肅:“程朗,首先我不會彈鋼琴,其次,我就是會彈鋼琴,也不會指導你這種無法溝通的人。最后,我承認你很好看,對你有驚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