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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瞥一眼朱弘,懶得再說話的樣子:“你不是號稱愛情大師嗎?一個熱戀中的人,還能有什么事實!” “你又一次拒絕了阿影!你個混蛋——”朱弘咬牙切齒,瘋了一樣低吼。沖動像行將漫堤的錢塘江魔鬼潮,朱弘一想到阿影茫然走出的模樣,不禁攥緊拳頭。 “難道你希望我模棱兩可,給她虛假的幻想,讓她在不可能的路上越走越遠?”陳小西回頭,目光犀利??吹弥旌胍粍C。 朱弘像斗敗了的小公雞,垂著頭往外走。走了兩步,又停下來:“她剛才出門,空著手,什么都沒有帶?!?/br> “她帶著電話。鑒于我對她一貫疏離,對于結果,她沒你想得那么不能承受?!?/br> 朱弘頭低得更很了。走了兩步,又退回來,仍舊是用后背對著陳小西的后背:“可我不明白,你為什么寧肯失戀,也不肯跟阿影試一試?” “你說得對!不試是因為結婚、離婚太麻煩?!?/br> “可你不試,怎么知道不合適?” “沙盤上都推演不成功,你指望我去撞大運嗎?” 朱弘猛然回身:“你就是太理智了!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找個什么樣的人結婚!” “你不是看到了嗎?” “朱貝妮?你們不是分手了嗎?” “誰說我們分手了?” 朱弘目瞪口呆。他更不能理解了,為什么熱戀的人不去卿卿我我,而是一臉平靜呆在辦公室對著電腦看數據! 陳小西不管朱弘,仍舊鎮定自若地完善自己的數據庫?!柏惢稹睂⒒谒延械墓墒薪涷?,50%的份額擬分配在銀行股的購買上。 做股票的人都知道,絕大多數散戶是不碰銀行股的。在他們的概念中,銀行股盤子大,漲幅慢,握在手里半天不動,沒意思。 陳小西不這么看,他認為銀行股盤子大,跌得少,握在手里抗跌,保值放心。且銀行股紅利發得多,即使一年不漲,僅紅利也有6%左右的均值。何況銀行股并非不漲。2015年,銀行股股值普遍翻了個倍。2017年,銀行股再次成為股市上升勢頭中的中流砥柱。 絕大多數散戶不買銀行股,絕不意味著銀行股不值得買。 畢竟絕大多數散戶在股市里是賠錢的。 陳小西在完善的,是作戰細則。他在細分資金,首批投入多少,才能保證連跌的情況下有充足的資金繼續購買。如果投入后只漲不跌,以他的保守性格,只好等下一個波谷到來再入市。 寧肯少賺,他絕不拿真金白銀冒險。不管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 朱弘盯著陳小西的背影,他嘗試各種努力,仍舊不能理解眼前的人,最后不得已自己搖著頭離開。 朱弘走向前臺,中美混血兒手中的“憂傷星期三”整好剩最后一口。她仰脖喝下最后一口,眸光始終盯著朱弘,柔柔媚媚。要是擱往常,朱弘應該一邊調酒,一邊半瞇著眼,好讓目光更深邃犀利,直直迎上她柔媚的眼神兒。 可今天,千頭萬緒,讓朱弘提不起心勁應戰。他有些沮喪,又說不出沮喪到底因何而起。 看到朱弘如此,混血兒最后一口酒喝嗆了。 “咳咳,Excuse me,擬突然不西歡握了嗎?”混血兒的中文帶著歪國人特有的抑揚頓挫。 跌坐在凳子上的朱弘聞言抬起頭,他一臉懈怠,兩眼迷茫,明黃的射燈從頭頂打下來,肌膚微微泛光,潤潤紅唇微啟,想個無助的孩子。 第213章 無眠的夜晚 這是朱弘第一次,半路出逃。 阿影曾說,Bunny酒吧是她的愛好,是她的夢想,是她的孩子。朱弘說不出如此煽情的話,但他一直用行動表達著他對Bunny酒吧的珍重和深愛。 他第一個來,最后一個走,有時愛得太深,甚至舍不得走。 他親手擦拭每一個酒杯,他熟念每一瓶藏酒,他熱愛每一寸裝潢,愛屋及烏,他對每一位顧客都笑得真誠燦爛。 今晚,明知酒吧砥柱阿影出走,陳小西對酒吧而言名存實亡,他還是半路出逃了。并非混血兒魅力難擋,實在是,他需要一個發泄口。 他不知道他的沮喪從何而來,卻憑著本能,知道如何能擺脫沮喪。 當他迷茫地抬起頭,看見混血兒胸前兩朵飽滿柔軟的云朵時,他越發確認了本能反應將是行之有效的。 他站起身,同樣靠近吧臺,額頭抵著混血兒的額頭。 混血兒喜歡這樣的浪漫,勝過直接當眾擁吻。 “Follow me?!被煅獌憾Z。 于是,朱弘就這樣第一次半路出逃了。 混血兒的家是位于靜安區一幢老式別墅的閣樓。 朱弘匆匆一眼,看到墻——如果曾經有的話——被敲掉,所有的房間打通,整個閣樓視線無遮擋,僅靠家具劃為幾個生活區??磕洗?,是一張大床??课鞔?,是一只獨立式浴缸??繓|窗,擺著一張書桌。目光剛收攏準備看房間居中的布置,混血兒就貼了上來。 朱弘拿出“朱氏深吻”的看家本領,想讓混血兒更燃,從而讓自己忘卻那令他痛側心扉的沮喪…… 次日。 明亮的陽光從窗戶照到床上。 阿影身無他物,輪廓優美的背部起伏在柔軟的床上。 被朱弘稱之為“瘦胖子”的男人端了一把椅子,敞著浴袍坐在床前,喝著現磨咖啡,目不錯睛地細細打量床上的人兒。 良多感慨。 無疑,他在戀愛。 體重證明了一切。當他心中無愛時,就會用食物填補空虛感。當他遇到令他怦然心動的女人時,相思會轉移他對食物的興趣。他從不主動減肥,但他樂于見到自己瘦身。 上一個女孩柳欣恃寵胡鬧,被他冷靜打發。他空窗了一段時間。 其實他認識阿影,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他匆匆轉學到她的學校,半年后又匆匆離開。一晃數年,他從未想起過她。直到一次行業大佬會上,阿影出現在會場,顯然是某位老板拉來充門面的。 他也只是一瞥,微微覺得似曾相識。仍舊是過眼就忘。 巧的是,很快,他們又遇上了。在一位朋友的兒子的婚禮上。她與一位頗為冷峻的年輕人一同出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