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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身邊這位佳人生長在金陵,是正兒八經的秦淮麗人,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世子好福氣?!?/br> 美人就是昨日陪他去赴宴的那個嬌小玲瓏的美人,看來在他身邊還算得寵,她聽完面上也沒什么惱意,還是滿臉的溫柔如水。 木起笙不以為意地笑了笑:“秀娘她不光貌美,彈琴歌舞也樣樣來得,只要諸位不嫌棄,就讓她當眾舞上一曲,以助酒性?!?/br> 大戶人家確實有拿小妾歌舞宴客的,不過四寶聽完臉還是黑了個底掉,秀娘面露難堪,眼底淚珠欲墜不墜,低聲道:“世子…妾發過誓,這輩子只給您一個人跳的…” 木起笙面上沒什么感動神色,倒是有些冷淡,似不喜她違背自己,旁人本來只是玩笑幾句,見到此情此景也有些尷尬。 洪秀愛打扮成女人不假,卻也是個憐香惜玉的,見那木起笙忒不是東西,暗暗把成安踩了一腳,成安見場面尷尬,也早有解圍的意思,便笑著對四寶道:“夫人,在外頭您和諸位女客說話談笑也不方便,您看是不是把女客先帶到后面入席?” 四寶自然點頭,帶著女客包括秀娘一并往后走。眾夫人不知道為什么對她面容這么感興趣,好幾個半開玩笑似的讓她取下面紗,免得悶得慌。 四寶想到昨天那位姓馮姑娘造謠說她奇丑無比的事兒,不由得翻了個白眼,這幾位估計也沒安啥好心,就是想看看她有多丑。 其實這個謠傳傳的一點邏輯也沒有,陸縝雖是個太監,但位高權重,干嘛非得找個貌丑無比的?不過越是沒邏輯的事兒越是有人愛信。 四寶才不要搭理這幫來勁的,直接拒了:“一到夏天我臉上要是被花粉灰塵撲了,容易長疹子,所以夏天我的面紗都是不敢摘的?!?/br> 眾夫人面上恍然,心里更認定了她是個丑逼所以才不敢摘面紗的事實,臉上笑呵呵地應道:“您說的是,是得多注意些?!?/br> 有的腦洞更大的干脆猜她是不是毀了容,四寶除了翻白眼就只能翻白眼了,倒是秀娘突然小聲說了句:“我哪里有上好的花油,夫人若是怕臉上生紅疹,我可以取來送給您?!?/br> 第七十九章 秀娘說著說著眼里帶起幾分感激,抬頭望向四寶,四寶猜她是感激她方才幫忙解圍,于是沖她笑了笑,笑完才反應過來自己戴著面紗,于是先點頭再是搖頭:“多謝美意,不過我這毛病是天生的,原來藥油也沒少擦,只是一直不見好?!彼龑π隳镫m然頗為同情,但是該留的心眼卻不會少,更不可能平白無故用外人給的東西 秀娘低頭笑笑,再不多說什么了。 其他的幾位夫人小姐都自矜身份,看著秀娘是個不大受重視的妾,自也不會主動跟她說話,四寶作為主家當然被團團招待好,難免跟秀娘多說了幾句,越說越覺著一朵鮮花插在了木世子那顆牛糞上。 秀娘不光擅長歌舞詞曲,吟詩作對,女紅下廚也樣樣來得,原也是大戶人家出身,后來落了難才輾轉流落到木世子手里,她雖然才藝出眾,相貌極美,卻并不好強,天生帶了股水鄉女子那樣溫柔如水的味道,便是表達自己的意見的時候,開頭總是‘似乎是’,末了也不忘加一句‘您覺著呢?’,這樣好脾性的人到哪里都不會惹人厭的。 這時候宴席已經擺開,四寶還特地命人請了戲班子唱戲,來用膳的夫人倒是都頗為滿意,連帶著對四寶的小瞧之心也收了幾分,道謝之后開始悶頭吃菜說笑。 四寶趁著眾人不注意的功夫,忍不住問了秀娘一句:“秀姨娘…方才木世子那般待你,你就不生氣嗎?” 秀娘先是怔了怔,很自然地放下筷子,想了想才柔聲道;“世子他平時待我很好的,只是他脾氣陰晴不定,有時候難琢磨了些,不過只要順著他,出不了什么大岔子。男人嗎,在外頭總有不順心的時候?!?/br> 這三觀四寶簡直不敢茍同,她沒忍住,脫口問道;“他待你哪里好了?” 秀娘垂眸,聲音溫柔依舊:“原來我在一邊起舞的時候,他就會在旁邊彈琴,心情好了還會為我作畫,我有什么喜歡的東西,他都會買給我,世子對我…”她長睫顫了顫,臉頰微紅,幾分羞赧:“當是有情義的?!?/br> 這關系怎么看都不正常,木世子明擺著拿她當個玩物看,高興了時候便哄一哄,不高興了隨手丟開…四寶莫名地想到陸縝和自己,心頭不覺一寒,只能默默地在心里給自己打氣,陸縝才不像那個什么勞什子世子,好色又仇女。 秀娘雖然溫柔依舊,但四寶對她的三觀實在是不敢茍同,略說了幾句盡到了禮數就不再多言了。 那邊洪秀耳朵尖,聽幾個夫人悄悄議論四寶長相,不由得暗暗翻了個白眼,啪地一聲擱下筷子就要發作,他正欲下場撕逼,四寶就把他一把拉?。骸澳愣h歪了?!?/br> 洪秀注意力被轉移,緊張道:“哪里歪了,你幫我重新戴戴?” 四寶怕鬧起來不好看,隨意找了個借口罷了,聞言把他耳朵上樣式繁復卻有些歪斜的黃金流蘇耳飾摘下來給他重新戴好,沒成想洪秀有話想跟她說,下意識地一偏頭,耳墜上的金環就把四寶的薄紗直接給勾了下來。 好幾個夫人聽到動靜轉了過來,只看了一眼,這眼睛就再也挪不開了。 洪秀雖說挺想打臉那幫蠢貨的,但卻沒想真讓四寶露臉,見狀嚇了一跳,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一塊皺巴巴的絹布來:“我這兒還有一塊備用的,你先戴上吧?!?/br> 四寶看著那皺巴巴的絹子,臉上寫滿了拒絕,她猶豫了下,反正臉已經露了,還不如大方點,沖著驚愕的眾位笑了笑:“讓諸位見笑了?!?/br> 美人不論性別,到哪里都能讓人賞心悅目,眾人驚艷完了之后回過神來,暗忖也不知道哪個矬人傳的謠言,硬是把好端端的一位貌若天仙的小美人說成了夜叉,忒缺德了。也有的在想這么個國色天香的美人跟了位太監,真真是糟蹋了。 眾人一時都被顏值攪的胡思亂想,倒是秀娘在一邊安安靜靜地欣賞了會兒,輕聲贊道:“轉眄流精,光潤玉顏含辭未吐,氣若幽蘭,華容婀娜,令我忘餐,說的想必就是提督夫人這樣的美人了?!?/br> 四寶一直相當自戀地認為自己是個大美人,不過自夸和別人夸當然不一樣,她聞言也笑道:“秀姨娘謬贊了,只是我生長在北地,與諸位夫人相貌迥異,你們乍一看瞧著新奇亮眼罷了,只怕過幾日再看我就要覺著平平了?!?/br> 人長的好干什么事都能加成,諸位夫人掩嘴笑了幾聲,心里對四寶的印象分又拔高了幾個檔次。 說謊的壞處就是得不停地圓下去,四寶為了圓那個不戴面紗臉上要長疹子的謊,跟眾人說完話回屋又換了一塊面紗才出來。 秀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