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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一直紅到脖子根:“艸!” 書的封皮很正經,是本論語的封皮,但是里面的內容就很火辣了,第一頁就是一個打扮清貴的夫人羅衫半褪,旁邊是個身高八尺,皮膚黝黑的半裸漢子,第二頁就更勁爆了,兩人已經全身赤裸,摟抱在一起開始入巷… 這整的跟小黃漫似的,還有劇情有H的。 四寶懵逼了一會兒,紅著臉拼命擺手:“這真不是我買的??!這套書是別人送的!安叔您要相信我??!” 她略一琢磨就明白了,這套書的主人估計把論語的封皮換到春宮秘戲上,然后賣書的時候也沒多看,一并賣了出去,馮青松又不認字,更沒有買之前翻看的習慣,所以她就這么一路夾帶進了司禮監。 別人都是坑爹,她是快被爹給坑死了! 沈寧和成安臉色十分復雜,成安更是道:“寶啊,你年紀也不小了啊…不過看這個就不怕越看越憋的慌嗎?” 四寶:“…我真沒有!” 成安壓根不信,不過這個年紀的少年看點小黃書也挺正常的,可惜四寶倒霉,剛好撞槍口上了,要是他一個人在,也能幫四寶遮掩過去,可惜沈寧也在… 他想了想,嘆了口氣:“你是督主身邊的長隨,我們倆不好處置,這書還是交給督主吧?!?/br> 反正依著督主對這小子的寵信程度,想必也不會把四寶怎么樣,頂多就是說幾句完事兒了。 沈寧沒啥異議,四寶就一臉苦相地被拎去了陸縝身邊,他聽完事情的前因后果,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先揮手讓沈寧和成安退下,顏色和悅地問道:“你怎么會想到看春宮?” 四寶正要解釋,就見他撫著下巴琢磨道:“你要看也該看的是龍陽逸史啊?!?/br> 四寶:“…” 她正要解釋,就見陸縝隨手翻了翻那春宮,四寶覺著莫名違和,督主這樣的神仙人物,應該看正經的書才對吧… 沒想到督主不光翻看了幾眼,甚至還饒有興致地跟她探討起來:“你都看到了什么?” 四寶想著督主居然跟自己探討這種問題,臉止不住地紅了,雖然督主是太監,但平時光看那那張臉,自然而然就能忽略掉這件事兒,她眼神亂飄,訥訥道:“我…真的什么都沒看見啊?!?/br> 陸縝前些日子從李婕妤那事兒過后就有心教教他這些事,免得她被旁人哄了去,今日正好是個機會,他于是開始循循善誘:“若是在尋常大戶人家,你這個年紀早就有人專門教導鴻蒙倫常,甚至還會尋通房丫鬟專門伺候,這不過一本春宮而已?!?/br> 四寶見怎么說他們都不信,干脆破罐破摔:“督主說的在理,您想說什么?” 陸縝含笑問道:“你都看到了什么?” 四寶實在難以理解為什么督主會跟她討論這種問題!懵逼了會兒才紅著臉結結巴巴地道:“就…一男一女光著身子摟抱在一起唄…” 陸縝挑了挑眉:“還有什么?” 四寶心說完了,她家督主形象徹底沒了,于是自暴自棄地道:“反正…他們的表情好像挺高興的,摟著的姿勢也挺多的?!?/br> 陸縝噎了一下,才繼續開始教導大業:“你注意到男人身上有什么了嗎?” 這話真把四寶給問住了,怔了怔才道:“額…身材挺好的,手臂挺粗的?!?/br> 陸縝嗓音輕緩,臉上還帶著笑意,尤其是一雙狹長的眼睛,笑起來溫柔深邃,半點看不出來是在討論這種不可描述的事。 他繼續誘之:“還有呢?跟女人有什么區別?” 四寶靈光一現:“??!他們有…”小JJ,她說到一半突然剎了車。 陸縝頷首:“看來你已經有些明白了,男人深邃雖然有,但是你我都知道,太監入宮時凈過身,卻是沒有的這樣東西?!?/br> 四寶簡直茫然:“督主您到底想說些什么?” 陸縝啜了口茶,既怕說的太淺了她聽不懂,又怕說的太重了嚇著她,斟酌了一下詞句才道:“你方才說春宮上男女的表情都很高興,作為太監,沒有了那樣東西,卻享受不了男女之間的妙處,不過幸好,男人和男人之間也有一些能得趣的法子…正好你也不喜歡女人…” 他邊說著心里邊有些同情自己,可憐他才意識到自己喜歡一個小太監的事兒,就得給別人上龍陽的課程了。 四寶聽的一臉懵逼,聽到這句才恍然大悟,忍不住問道:“督主這話的意思,是您也不喜歡女人喜歡男人?” 難怪督主對她這么好,原來是找著同類了,所以惺惺相惜?!難怪今天按捺不住拉著她探討。 陸縝:“…” 這個問題太深刻了,導致他完全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默然片刻才道:“這你就不要過問了,你只需記住,身為太監雖然沒法享受男歡女愛,但是從旁的地方一樣可惜得趣,并不必拘于男女,等緣分到了,也不必驚詫,安心享受就是?!?/br> 四寶還以為他是欲蓋彌彰,又給他說的暈暈乎乎的,被他抬抬手讓退下了,莫名其妙地回了自己屋里才想起一個問題,督主到底想說啥? 四寶那本春宮當然給陸縝沒收了,他換成了兩本龍陽專用的春宮,自己先翻開一眼,就給難受的去洗了個澡換了身衣裳,恨不能把兩本書燒了干凈。 他很清楚自己不喜歡男人,更不喜歡太監,卻偏偏喜歡上了四寶,斜躺在白玉池子里的時候忍不住把春宮里的臉替換成了四寶的,這才覺著生出些歡喜,沒有方才那種厭煩了。 他換好衣裳回屋,見到那兩本書,厭煩之心又起,隨手扔到抽屜里,和四寶那本春宮擺在了一塊。 算了,等他什么時候自己能看的進去了再送給四寶不遲。 …… 李鴻李大儒的家里,老頭子聽完圣上的口諭就勃然大怒:“荒唐!皇上的耳根子也太軟了些,竟然要讓我去教導一眾閹人,等著他們學成了本事再擾亂朝綱嗎?!” 他門下的十余弟子皆都噤若寒蟬,只有新收進來的沈華采一人眼底露出激動,指尖都微微顫了起來,這些年寒窗苦讀,他終于看到找著人的希望了。 他到底年紀太輕,涉世未深,還有些沉不住氣,生怕李大儒一時沖動直接拒了,忙上前一步:“老師,請聽學生一言?!?/br> 沈華采是他一眾弟子中年紀最輕的一個,一般人年紀大了,都偏疼小的,李鴻略緩了緩神色:“你有什么想說的?” 沈華采方才是一時沖動才站了出來,不過幸好年紀輕輕就能中秀才的腦子反應也不慢,低聲恭敬道:“老師,昔年孔圣公以三千弟子聞名于天下,這些人中有正有邪,有賢德有蠢笨,可圣公從不以愚魯之人為嫌,反而一視同仁。學生不才,卻覺著與其因為他們是閹人而嫌棄,不若悉心教導,就算不能成材,也能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