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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一個內官監的一個從七品太監,和嬪不允他討人,他竟跑來問朕要人了,簡直混賬!” 十三皇子倒不是斷袖,只是貪鮮兒好色罷了,只要長得好,宮女太監都不忌諱,而且他未必就對四寶多么一往情深非他不可了,只是和嬪越是攔著他,他就越想要,就是這樣也夠讓元德帝火冒三丈的了。 陸縝面色立刻就冷了幾分,眼神陰冷沉郁,不過眨眼的功夫就恢復了正常,仍是那副從容有禮的模樣,元德帝面色冷肅:“那太監好像叫四,四什么?他…” 元德帝不缺兒子,十三皇子身份不高脾氣不小,平素更不討他喜歡,但畢竟是親生的,就是在厭煩不喜,他出了錯兒第一反應還是先找那個帶壞他兒子的人。 陸縝知道他心思,對著他一笑:“皇上說的這人臣倒是有些印象,記憶中話不算多,做事兒也勤懇本分,就是生的扎眼了些,卻也沒有把人迷得神魂顛倒的本事,臣本想著趁過年把他品階往上升一升的?!?/br> 督主不愧是督主,說起謊來眼神都不變一下,他難得對一個人評價如此之高,既然聽他這么說,元德帝剛起的殺心便散去了,嘆道:“這么瞧來,老十三真是太不成器,也是朕這些年疏于管教的緣故?!?/br> 陸縝自不能順著說,佯作思忖,淺笑道:“臣記得十六殿下已經能把詩經倒背如流,十殿下和十四殿下亦是學問出眾,圣上仁厚慈藹,殿下們俱都是昆山寶玉,圣上當以身體為重,實不必太過憂心?!?/br> 所以說元德帝提拔宦官也不是沒有緣由的,這番既能達到目的,又能讓他高興的話,就不是朝堂上那些自詡剛正不阿的酸儒能說出來的。 元德帝想到幾個兒子,面色更加緩和,對比著想到十三皇子,對他的厭煩之心更重,擺擺手直接吩咐下去,將他禁了足,令他好生學習,不得再生事端。 到底是元宵節宴,元德帝也不好一直苦大仇深的,又牢sao了幾句這才走到正殿去宣布開宴。 一場宴會下來敬酒的人頗多,他多喝了幾盞,難免有些脾胃不適,等到宮宴散了,他坐上步輦揉著額角回了司禮監。 四寶一邊和司禮監的人聊天打屁一邊等他回來,他直到深夜才回來,玉面上薄薄緋紅,似乎是多用了幾盞酒,更顯得艷色無邊。 四寶見他攢著眉心,估摸著他應該是吃多了酒身上不舒坦,忙到廚下令人下了碗熱湯圓用托盤端過來:“才做好的玫瑰豆沙餡的湯圓,督主您趁熱吃?!?/br> 陸縝面色好看了許多,就是他不大愛用甜的,但吃了兩個之后也覺著甚是暖胃舒心,通身的酒氣消散了不少,放下勺子抬眼看著她:“你用過晚膳了嗎?” 四寶跟人吹牛都吹忘了,不過她一怔之下立刻抓住機會表忠心:“您不回來,我哪有心思用晚膳?” 陸縝一哂,吩咐成安:“讓廚下再做一碗上來?!?/br> 轉眼一碗湯圓便得,四寶也不怎么愛吃甜的,不過司禮監廚房的東西,大概是為了照顧陸縝的口味,做的不是很甜,卻十分軟糯清香,她也熱騰騰地吃了一碗。 他沒把今兒皇上發怒的事兒告訴她,既然事兒已經了了,十三皇子也被禁足,實在沒必要讓她擔驚受怕的。 他見她吃完,隨意問起今兒早上的事兒來了。 四寶忙三言兩語澄清完了,又意猶未盡地補充一句:“那廝居然說您送我的玉佩是假貨,這我怎么能忍呢,自然要上前和他理論,所以…” 陸縝揚了揚下巴:“所以我晚上做夢都在叫你的名字?” 四寶:“…”= =能不提這茬了嗎!簡直黑歷史??! 他見她一臉憋屈,轉眼心情又好了幾分,淺淺欠伸:“這便歇了吧?!?/br> 第二十一章 四寶不知道為啥腦補出‘來啊,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時光~’,隨即把自己雷了個滿頭毛線,黑著臉把詭異的念頭甩走了。 陸縝沒急著就寢,而是就著夜燈看了會兒折子便準備睡下了,成安特意叮囑過督主換衣裳的時候不用人在旁伺候,更不準擅自進他的暖閣兒,守夜的人只用呆在隔壁小間兒,以防他晚上要茶要水——她倒是松了口氣,她發現她和陸縝這點上習慣一樣,都不愛旁人湊的太近。 四寶自己腦補了一下原因,像陸提督這樣雍容尊貴的人,肯定無法容忍自己身體殘缺,更不想讓別人看見,所以晚上更衣的時候才不許人近身。 她給自己腦補的險些淚奔,忙把思緒轉回到自己身上,頓時覺著…更想淚奔了。 司禮監每間房子都燒了地龍,正中間還生了銅爐,既沒有煙火還十分暖和,被褥床鋪也是又厚又新的,四寶倒是不覺著冷,就是不能夠睡踏實,實在困倦極了就靠在墻上小瞇了會兒。 她迷迷糊糊中聽到一聲輕咳,本來不想搭理的,眼睛閉了會兒,又打了個激靈一下子清醒過來,還以為陸縝是要茶水,忙套上鞋輕輕推開隔壁間的門兒走進去。 暖閣寂靜無聲,只有九層寶塔的香爐幽幽吐著香氣,她見屋內沒了動靜,只好站在床邊,隔著床幔輕聲問道:“督主,您要喝茶嗎?” 一只比細瓷還要白凈三分的手伸了出來,一把攥住她手腕,力道之大差點把四寶給拉倒在床上,她身子一抖,低聲叫道:“督主?” 霧草督主不會有曹cao睡夢中殺人的習慣吧,那她死的可就真冤枉了! 拉住她手腕的手聽到她的聲音松了松,另一只手把床幔挑開幾分,陸縝目光幽冷,看見是她才稍稍和緩,松開手道:“幫我取杯茶來?!?/br> 四寶突然覺著跟他對視都壓迫力十足,似乎夜里的這個才是人們忌憚的害怕的敬畏的那個權傾朝野的東廠廠公,她平日見到的更像是冰肌玉骨,溫雅尊貴的世家公子。 要是成安在這兒肯定就習慣的多了,這才是他們司禮監的人往日熟悉的督主,跟四寶相處時露出的也不是他的常態。 她一邊胡思亂想一邊倒了杯茶過來,陸縝又恢復了平常她見到的樣子,似乎方才只是她的錯覺,他喝的也不多,只略沾了沾唇就放下了,把茶碗遞給她:“你去歇著吧,我沒什么事兒要你料理了?!?/br> 四寶想到今兒早上才把他得罪了,就是以她的臉皮也有點不好意思:“奴才少睡一覺沒什么,您歇的好就行了,您睡一夜,奴才就給您守一夜?!?/br> 她既然主動要求,陸縝也就沒再多言,她殷勤地幫他拍好枕頭,服侍他躺下來。 陸縝不喜別人動他常用的物件,見四寶一臉狗腿,也沒多說什么,任由她殷切地扶著自己躺下了。 他素來淺眠,今兒晚上睡的格外不錯,早上起來穿戴好到了外間,就見那個信誓旦旦說要幫他守一夜的人抱著枕頭呼呼睡的像小豬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