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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十指交疊在一起,“我們在談戀愛?!?/br>“砰砰砰!”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兩人的對話,萬朝陽和萬樹青同時往門口看了一眼,又面面相覷,萬朝陽只得起身去開了門,卻見到薛木一臉復雜的神色站在門口,忙問道:“你怎么自己上來了?我這還沒說完呢?!?/br>薛木抿了抿唇,拉起萬朝陽的手,徑直走進了客廳,萬樹青一見是他,臉色頓時黑了幾分,又看看兩人緊緊牽著的手,心中更加不悅,正要開口,薛木卻搶先說道:“叔叔……朝陽……有件事……你們得做好心理準備……”兩人自然都聯想不到是發生了什么,各自皺著眉看著他。“剛才葛旻打來電話說……”薛木握著萬朝陽的手有些發抖,“崔阿姨和那個葛叔叔……出了點意外……”萬朝陽一驚,忙問道:“怎么了?”“他們……度假的時候……遇到了……劫匪……”萬朝陽頓時渾身一震,萬樹青也猛地從沙發上站起來,隨即一陣頭暈,又堪堪栽倒了下去。薛木和萬朝陽趕緊去扶他,萬樹青眼前一陣發黑,掙扎著問:“然后呢?!怎么了?!”萬朝陽也連忙轉頭看向薛木,薛木回望著他,遲疑良久,卻還是不得不親口宣告了這個噩耗:“兩個人都中了槍……去世了……”萬朝陽難以置信地瞪著雙眼,腳下一軟,跌坐在了地上,萬樹青一陣目眩耳鳴,仰頭靠在沙發上,緊閉著雙目揉著太陽xue,喃喃地念叨著:“不可能……不可能……”薛木忙一手抓住萬朝陽的手臂,一手在他背后輕輕撫摩著,看著眼前這一對失魂落魄的父子,他也不知該如何開口勸慰,只能祈盼著他倆不要因為太過激動反而需要進醫院。萬朝陽坐在地上,一手扶著茶幾,一手被薛木緊握著,腦中一片混沌,冷汗一層一層地從皮膚里沁出來,心臟猛烈地敲擊著胸膛,周身止不住地一陣陣發抖。“朝陽……你……你到沙發上坐著吧,別坐地上了……”薛木試圖將萬朝陽扶起來,可他自己不借力,薛木再怎么努力也拉不起來。萬樹青緩緩張開了眼,努力做了幾個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顫抖著伸手端起水杯喝了一口茶,定了定神,又看看眼前的薛木,心中一陣煩亂,也顧不得其他,清了清嗓,說:“陽陽……你……你給那個孩子回個電話……問問清楚……到底怎么回事?!?/br>萬朝陽有些迷茫地抬頭看了看萬樹青,眼神空洞無神,似乎全然沒聽懂萬樹青的話。薛木也看看萬樹青的神色,看得出他雖然強打精神保持鎮定,卻還是一樣面如土色,只是不愿意在萬朝陽和他的面前崩潰而已。“要不……”薛木斟酌著開口道,“叔叔您給他打吧……”萬樹青看向薛木,沉默良久,只得點了點頭,薛木忙拿出萬朝陽的手機,給葛旻撥了回去,猶豫了一下,按下了免提鍵。萬樹青盡量克制著內心的悲慟,與葛旻平靜地討論著崔麗君遇難的情況,只是有時還是難免神情恍惚接不上話,薛木在一旁便連忙幫襯著應付兩句。事情發生在三天前,崔麗君與丈夫葛小龍駕車度假,被搶劫了車并受了槍傷,不過劫匪是在吸毒后作案,駕車逃離后又引發交通事故,警察將其拘捕后經過審訊得知了兩人的情況,只是搜尋到尸體時卻已為時已晚,而葛旻聯系萬朝陽的目的其一是通知他這個遺憾的消息,其二則是與他商討崔麗君的遺產處理問題。萬朝陽恍恍惚惚地聽著對話,好像都聽進去了,又仿佛什么都沒聽懂,隱約感覺葛旻問了他什么,卻完全不知該怎么回答。薛木知道他腦中混亂,原想讓他冷靜冷靜再答復葛旻,但是葬禮還要萬朝陽確認是否出席,他看著萬朝陽怔怔地答不上話,便扭頭看看萬樹青。萬樹青遲疑良久,說:“去一趟吧……也算見見最后一面?!?/br>“那就麻煩盡管訂好航班然后告訴我吧……我這里還有很多事要處理,咱們再聯絡吧?!备饡F說完這話,便掛斷了電話,只留下三個男人靜靜地盯著暗下去的屏幕,一片死寂。時間不知流逝了多久,午后的日頭一點一點變得深紅,萬樹青終于開口道:“你們……回城里吧,然后盡快訂票去美國把事情辦了,那孩子也剛沒了爸,能幫忙的盡量幫忙吧?!?/br>薛木有些擔憂地看了看萬樹青,說:“叔叔您一個人在這兒行嗎?”萬樹青垂著眼睛,低聲答道:“我沒事兒,生老病死,在所難免,你們走吧,我想躺會兒?!?/br>“爸……”萬朝陽終于開了口,聲音有些干澀,“您跟我一塊兒去吧……看看我媽……”萬樹青動了動喉結,搖搖頭說:“我不去了,我去算怎么回事兒……但是你得去,雖然我們離了,但是他永遠是你媽?!?/br>說完,他艱難地站起了身,薛木忙松開拉著萬朝陽的手去扶他,卻被他輕輕甩開,沉聲道:“你們走吧,我累了?!?/br>薛木無奈地看著萬樹青沉重地走進了臥室,關門之前又見他轉身道:“麻煩你陪他去一趟吧,他這樣……我不放心?!?/br>薛木連聲答應,看著萬樹青緩緩關上了門,轉頭看看臉色仍然十分慘白的萬朝陽,低聲道:“那咱們走吧?!?/br>萬朝陽抬起空洞的眼睛看向薛木,訥訥地點了點頭,吃力地從地上爬了起來,薛木忙又攙住他,握住他的手,冷如寒冰。回去的路上萬朝陽始終處在一種惘然若失的狀態,也沒有眼淚,也沒有情緒,怔怔地坐在副駕駛上無神地直視著前方,薛木與他說話,他便淡淡地接話,雖然有時會走神,看著卻并不像意志已被瓦解的狀態。薛木對此十分擔憂,雖然他比萬朝陽多了十年的生活經驗,但他也從未經歷過親人的離世,甚至也沒有朋友的家庭遇到這樣的變故,讓他全然拿不定主意,不知究竟該談一談這件事寬慰他,還是徹底繞開這件事來分散萬朝陽的注意力,而萬朝陽的狀態更讓他心慌,總感覺他下一秒就會突然崩潰,卻又好像始終都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回家之后他急急忙忙地各種上網打電話處理護照、簽證和機票的事,萬朝陽則脫了鞋,靠在床頭怔怔地發著呆。他已經接受了崔麗君已經過世的事實,只是這件事對他來說實在太難以消化理解,他的情緒系統甚至都不知該做出如何的回應,他覺得自己的內心是悲傷的,可是卻沒有一點想哭的感覺,他懷疑是自己的悲痛可能只是自以為的應然,或許他本就沒有那么難過,才會沒有想哭的沖動。他胡思亂想著,認為或許是已經與崔麗君分別了太久,讓他早就已經忘了有個母親的存在,又或者多年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