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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合約到期,便低價臨時租給他住兩個月,鄭大錢也算撿了個不小的便宜,為此在工作上少不得多出了些力。“好啊,”辛柯喝了一口奶茶,微笑著說,“要不干脆我剩下兩個月都甭回宿舍了,都跟你一塊兒住吧,要不等你走了,那么長時間見不著呢?!?/br>鄭大錢臉上的笑容僵了僵,有些局促地垂下眼睛,他知道冷戰之后這回的見面免不了要談這事,而他心里也明白,說到底也還是他對不起辛柯。“我這兩天想了想,你說的其實也對,”辛柯自然地開啟了這個話題,“本來你就比我高一屆,上學的時候感覺不明顯,現在就不一樣了?!?/br>他伸手拿起鄭大錢的碗,一邊給他盛著湯一邊說,“你已經畢業上班了,寒暑假沒有了,平時也說不準要加班,每天都在努力賺錢,各方面的壓力都很大,就算我也開始實習了,畢竟也和你不一樣。每天見的人做的事都不一樣,慢慢地就會沒得聊,說不定感情也會受影響,要是你再上一年學,回來咱倆一塊兒應屆入職,那也挺好的,我也沒有比你小一屆的感覺了?!?/br>辛柯說完,將一碗湯送到鄭大錢面前,輕輕笑了笑說:“所以我支持你,你去吧,我在這等著你?!?/br>鄭大錢怔怔地望著辛柯的笑容,半晌說不出話。“怎么了?”辛柯笑著問道,“你沒想著要得到我的支持嗎?”“我……”鄭大錢焦灼得有些手足無措,“你不生我的氣了?”“生氣……”辛柯無奈地笑笑,“生氣有什么用啊,生氣你也要走,不生氣你也要走,總之還有兩個月的時間,好好抓緊享受最后的相處吧,之后就要分開一年了呢──不過想想,將來一輩子那么長,一年好像也不算什么了哈?”鄭大錢忽然鼻頭一酸,連忙低頭喝了兩口湯,任由眼淚滴進了碗里,然后抽了兩張紙擦嘴做掩飾,又抬頭笑道:“一輩子那么長,你就認準跟我了?”“我認準也沒用啊,”辛柯笑道,“感情是兩個人的事,如果你要離開,就像今天這樣,我不是也沒辦法嗎?我只能盡力做到我能做的。至于你說的將來的事,我的想法是咱們先租房子,努力工作,然后爭取在三十歲之前能夠獨立到自己負擔一套房子的貸款,這樣立穩了腳跟,咱們也就有底氣跟家里出柜了,不過之前也要先做做滲透,得頻繁地跟彼此的爸媽見面打招呼,以室友的身份博得好感基礎,這樣到時候應該還能順利一點──大概方向是這樣,具體的執行咱們還可以慢慢來討論,至少現在還有一年可以做準備嘛!”鄭大錢看著辛柯侃侃而談的樣子,心里愈發羞愧難當,他甚至想開口向他坦白,自己之所以選擇去臺灣讀書,就是因為面對他與歐陽燁兩個人,他實在承受不了這樣難以抉擇的煎熬,才決定以這樣逃避的方式解決,但他不能說,他深深地明白,一旦坦誠這個心事,就必然揭露他故意隱瞞辛柯而與歐陽燁在一個項目中合作了小半年的事,盡管那個項目已經順利結束、盡管他們也沒有進一步的聯絡,但這樣的謊言,辛柯一定不能原諒。“小柯基……”鄭大錢聲音有些哽咽,“要不……要不我不去了……”辛柯沒料到鄭大錢會如此說,一時也有些怔住,忙說:“我說這話不是為了勸你留下……”“我知道……但是我……我也舍不得你……”鄭大錢糾結地抬手捧住額頭,痛苦萬分。“沒事兒,我是真想明白了,”辛柯拉過鄭大錢的手,溫柔笑道,“你去吧,學費都交了,簽證也辦了,干嘛不去?就當是見見世面也好??!我也不希望你因為我放棄人生這么重要的一個機會。我說了,我沒關系,真的沒關系?!?/br>“小柯基……我保證,我一年就回來,絕對不多耽擱一天,回來就努力賺錢,然后按照你說的,跟家里出柜,好好過一輩子,我保證!”鄭大錢用力地握著辛柯的手,眼中的淚還是滾了下來。“我信你,”辛柯的笑容比燈火還要溫暖,“我永遠相信你?!?/br>第一百零一道題你離開我就是旅行的意義鄭大錢與辛柯的感情危機暫時化解,周末薛木開車載著四人一同去了趟雁棲湖,算是了了萬朝陽畢業旅行的心愿,也當做了鄭大錢離別前的小小踐行。盡管辛柯都已經接受了鄭大錢要離去一年的事實,薛木心里卻始終有點過不去這個坎兒,其實當初他也曾去美國讀過一年的LLM,分別的時候也沒有多么難過不舍,但他心中別扭的是鄭大錢的故意隱瞞,他覺得自己是把心都掏出來在對鄭大錢的,可是鄭大錢卻辜負了他的一片坦誠。郊游回來之后,萬朝陽難得地開導起了薛木,勸他不要對這件事再這樣耿耿于懷,鄭大錢不管做什么決定說到底都是他自己的事,他們作為朋友,只能是給予他支持、幫助或者建議,卻不應該為此而有什么情緒、鬧什么脾氣的。薛木被萬朝陽說得一愣一愣的,反問道:“你什么時候這么懂人情世故了?還給我上起課來了?”萬朝陽癟嘴道:“沒吃過豬rou還沒見過豬走道兒?天天看你應酬談判的,我又不是傻子,還能看不明白?倒是你,平時跟客戶跟同事說話辦事兒都明白著呢,一到自己頭上就犯糊涂,你是真心實意把大錢兒當自己親哥們兒一樣,但是就算親哥們兒也不能太強勢、太干涉他吧?就算親爹媽也不行呀?!?/br>薛木聽言一股火拱了上來,反問道:“我怎么太強勢、太干涉他了?”萬朝陽嘆了口氣道:“第一次見歐陽燁你就挑事兒,結果鬧起來進醫院了吧?后來大錢兒告訴你他欠了歐陽燁錢,你又把他罵了一頓吧?去南京那回他說他喜歡網友,你是不是又說了他一頓?討論創業的時候他不想入股,你是不是沒給他好臉兒?這回去臺灣的事,是不是他剛一張嘴你就又急眼了?這還不算強勢?”薛木被萬朝陽說得啞口無言,只得辯白道:“那我也是都為了他好??!”萬朝陽苦笑一聲,說:“你自己聽聽你這話,像不像電視劇里丈母娘和婆婆們的臺詞?”薛木張口結舌,半晌接不上話,竟然有些理解了所謂“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的道理,更明白了要讓這些年輕人聽自己的話,也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枉他多活十年,看破很多世事,可是鄭大錢鐵了心地就是要走彎路,他也只能讓他去碰碰壁──更何況留學這事從前并未發生過,是否碰壁也還尚未可知呢。“行啦行啦,”萬朝陽笑著摟了摟鼓著嘴的薛木,“木已成舟米已成炊,大錢兒想再讀一年書對他來說不論是學歷還是見識都是好事,你也別太糾結了,往后對大錢兒該怎么著還是怎么著,只